“李菲?”當我念出這兩個字以後,蛇人也應了一聲。
我點了點頭:“沒錯,李菲。對於整個人道以及玄門世界,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所以要對付狐狸精,只能找到她再說。”
我的心裡也默默的念起了李菲這兩個字,同樣是一別一年,不知道她有沒有從劉隋的死裡解脫出來。說到底劉隋這小子死的還挺值的,他一死,至少有兩三個人爲他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悲痛中。
我想,李菲對於劉隋的情感只怕比金源還深吧?李菲原本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護道人而已,好不容易有了感情,這感情也必然會更加的刻骨銘心。
沉思中,我已經一路開着車朝前面狂奔了起來。李菲在新疆,所以我也一路開着車朝新疆而去。
不過對於我來說,新疆卻是我的一個噩夢。因爲,在新疆這個地方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從第一次跟着楚格去了羅布泊,到後來與阿修羅邪神兵大戰一場,我的生命好像都逃脫不了新疆這個地方一樣。
車一路朝前奔馳,這些記憶也在腦海中浮現。我和蛇人都彷彿變成了兩尊雕塑,這一路上再也不多說一句話。大概第二天的樣子,我們就已經進入了新疆的領域。
可能是在新疆這個地方我經歷過太多的事,再次進入這裡,看到一大片戈壁灘、荒蕪的沙漠等無人區的時候,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新疆這地方地廣人稀,想找着一個村莊什麼的,絕對不是容易的事。路上,車輛更是少的稀奇。於是,我直接將車速提高到了極限,直接開始飈車。也許是因爲心中太過急切的原因吧。
車停下時,蛇人那張臉已經蒼白,不解的看着我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沒有回頭看蛇人,而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最後我將車停靠在一個小鎮,在小鎮裡面住了一晚。或許是地廣人稀,這地方不像發達地區那麼法治。一到晚上,總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在街道上游蕩。更有一些犯下大罪而逃脫玄門圍殺的玄門中人。
因爲到了新疆,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去了。畢竟,我只知道李菲住在新疆,但是具體在哪她卻沒有說,要找到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剛走到街道上,沒想到卻碰到了這麼一個心懷不軌的玄門中人。
我和蛇人原本是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然而剛走了沒幾步,前面一個身穿黑色皮衣,戴着一個黑色帽子的男人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這個男人不只是戴着黑色帽子,臉上同時還綁着布條,似乎是用來防沙塵的。整張臉,就路出兩隻眼睛。
引起我們注意的,並不是這個男人的外貌,而是這個男人的行爲。只見這男人蹲坐在公交車站臺邊上,一言不發,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個流浪漢什麼的。
可是,這男人的眼睛卻在來回掃視路過的人羣。特別是,掃視一些女人的敏感部位。
突然,當一個身材高挑穿着暴露的年輕女人從他面前路過的時候,他一伸手就將一個很古怪的東西放進了女人的口袋裡。
我和蛇人幾乎都看到了這一幕,頓時之前,我們兩人便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蛇人看了我一眼,眼睛似乎在說話:“要不要出手?”
我卻輕輕的搖了搖頭,一把將蛇人拉住,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的從這個男人面前走了過去。走超過這個男人以後,我纔對蛇人說:“別急,咱們剛來新疆,人生地不熟,先弄清楚情況再說。還有,其實我不知道李菲具體住在什麼地方,想找到她,我必須還得慢慢打聽。正好了,咱們可以打聽李菲的下落。”
說話間,我和蛇人卻默默的跟在了那個高挑美女的身後。我的眼睛,則不自覺的朝高挑美女的衣兜裡面看去,能明顯感覺到,他衣兜裡面散發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覺,似乎是一種怨念。
此刻,我們所走的方向,正是小鎮的盡頭,越往前走人便越少了。而就在這時,那高挑美女卻突然發現了我們。我們原本若無其事的繼續跟着,沒想到那高挑美女突然間站住了腳,並回過頭來看着我和蛇人,臉色大變:“你們是誰?兩個無恥的流氓,爲什麼要跟着我?”
見自己被發現了,我和蛇人都有些尷尬。不過,聽到對方有些不客氣的罵聲之後,我頓時間心頭有些不爽。就說道:“妹子,你在說什麼呢,你憑什麼說我們在跟着你?”
這女人眼神變得惡毒起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分明就是在跟着我。你以爲我現在才發現的?我已經注意你們好一段時間了。我警告你們,如果敢繼續跟着,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說着,那女人狠狠的一回頭繼續往前走了。我和蛇人對望了一眼,蛇人小聲念道:“怎麼辦?咱們要不要繼續跟着?”
我看了蛇人一眼,無奈道:“爲什麼不跟啊?咱們不跟怎麼看看情況?”
蛇人攤了攤手:“可是,你沒聽到那女人罵的多難聽,咱們還有必要跟着嗎?”
我沒理會蛇人,自顧自的繼續跟了上去,不過這一次離的距離稍微遠了一些。沒想到,我們又一次被發現了。那女人停了下來,竟然變得有些不可理喻起來:“你們這兩個臭流氓,今天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蛇人有點忍不住了,就說:“妹子,我們哪裡是在跟着你,我們是在保護你啊,有人要害你,你看看你的口袋。”
女人聽到蛇人這話,變得更加的惱怒:“你們兩個,實在是太無恥了,居然還在這胡說八道,你們等着,我讓你們後悔。”
事情似乎失控了,因爲這時候,那女人已經掏出了電話並撥打了出去。電話裡,他說了一串維語,我們就聽不懂了。而片刻之後,一輛麪包車停了下來,上面衝下來七八個人,拿着棍棒之類的就朝我們招呼而來。
因爲剛來新疆,不能太高調,所以見勢不妙我趕緊喊了一聲跑,於是我和蛇人就十分憋屈的夾着尾巴跑了。
跑出去很遠才停下,等那輛麪包車開走了以後,我們卻發現,女人已經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