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這裡,只覺得心驚肉跳,因爲這實在是太瘋狂了。我更多的則是好奇,因爲要買我的命,可需要不少的錢,對方真的捨得出這麼大的手筆來弄死我?
我突然間真的很想知道,這花錢買我命的人,究竟是他們三中的哪一個?
不過,我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花錢買我的原因,不只是好奇他怎麼這麼捨得錢。而是好奇,究竟是誰會如此的惡毒?寧願花如此多的錢,也要置我於死地?
我腦海裡面浮現出三個人的臉來,一個是那個小孩的臉,還有便是手持純陽劍的那個女人的臉,以及那個自稱我師叔滿臉邪氣的臉。
這三張臉在我腦海裡面盤旋,不停的變化,變得極其的猙獰。我發現,這三個人似乎都非常的恨我,都想將我徹底的置於死地。我真的有些猜不出對我使用買命術的人,究竟是誰了。
而且,這買命術不是一般的高深,就連使用五鬼運財的農民工都說,這買命術已經失傳了許久許久,這世上就他知道的人中已經沒人能夠破解。
可是,這已經失傳的買命術,居然再次出現了。
果然是三寶守護人,簡直深不可測。
在沉思中,我離開了監獄,心裡倒沒感覺多害怕。雖然這買命術邪門,但是任何邪術都有破解之法,我一定能夠破解的。
可是沒等我破解呢,對方再度對我發起攻勢了。
離開監獄,我去了一趟警局,隨後便回了學校。剛走到宿舍門口,我發現了一輛車。那輛車極其的耀眼,雖然我不懂車,但是一眼也看出這輛車不便宜。
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因爲宿舍門口是不準停車的,而且大家都是窮學生,沒幾個人能開的起車的,所以這宿舍門口基本上沒有車出現過。
而此刻,不但有一輛車停在宿舍門口,還是一輛豪車。
看着這輛豪車,我心中是一陣的羨慕。隨後我走進了宿舍裡,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結果我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整個人猛的一下僵住了。
我的宿舍門上,居然插着一把鑰匙。而且,是一把車鑰匙。而那鑰匙上面,清楚的刻着三個字母別/摸/我。
我在看到這把車鑰匙的剎那,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然後在這瞬間,我的腦子居然不自覺的想到了宿舍門口的那輛豪車。我忽然抓住車鑰匙,拼了命的朝宿舍門口跑去。
等我再次來到宿舍門口的時候,發現車子四周多出了幾個看熱鬧的學生。此刻,那宿管也在車子四周來回的看着。
很明顯,這宿舍想管。但是這老傢伙活成人精了,他八成也看出這車子價格不菲,害怕車主人有後臺,所以一直沒有吭聲。
我走到宿舍門口,眼睛自動過濾掉這些人,腦海裡只剩下那輛車了。我的手,掏出了車鑰匙。然後,我摁到了解鎖器。
隨着嗚嗚兩聲之後,車子上的燈閃爍了起來,發出解鎖成功的提示。剎那間,所有的人齊刷刷的朝我看了過來,滿臉的吃驚。
我卻在這個時候,又摁了一下鎖定按鈕,然後轉頭就往宿舍裡面跑。進入宿舍,我將車鑰匙狠狠砸在牀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保守估計,這輛車至少價值在百萬以上。我真是沒有想到啊,那個買我命的人,想將我弄死,居然真的敢下如此的狠手?
我能夠想到,這個人真的太瘋狂了。這種瘋狂無聲無息,但是卻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隔了許久,我又轉頭看了那把車鑰匙。算起來,我現在收到的東西,總價值應該已經在一百三十萬以上了。
我的命價值大概在兩百萬左右,不過我自己估計,我將來一定能做什麼大事,所以價值至少在一千萬左右。也就是說,對方最多再給我八百多萬,我立馬就會一命嗚呼了嗎?
這還只是說最多,也有可能,根本不需要八百萬,興許只需要三十萬,或者二十萬。
猛然間,我感到了一陣危險感在臨近。察覺到,黑暗中正有雙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恨不得吃了我的肉。
不行,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我必須主動出擊,否則只能等死。我低頭看着那串車鑰匙,一伸手便將車鑰匙拿起,隨後背上揹包直接出門了。
此刻,我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是我感覺,自己必須做點什麼。總之,我絕對不能白白等死,必須做點什麼,哪怕是做無用功。
撒腿跑出宿舍以後,我發現那輛豪車四周仍舊圍着一夥人。這時,我直接在遠處摁下解鎖器,嗚嗚兩聲響之後,所有的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而我則是在他們是驚訝以及羨慕的注視之下,沉穩的走向那輛豪車。
忽然間覺得,這一刻真他孃的過癮。
買命術既然已經開始,這就說明,無論我接不接受,這東西都已經是我的。即便我不使用,我的命同樣也被他買走。
既然東西都已經到手了,何不好好的威風一把?
走到車前,我一把將車門拉開,毫不猶豫的上車了。然後,我開着車離開了學校。我沒駕照,而且就開過一次車,極其的不熟練。但是這一刻,我命都沒有了,哪裡還管的了這麼多?
我開着車,一路上橫衝直撞,差點沒撞着人。開了一陣之後,我累了,便踩了剎車。這時候,我仍舊沒有一點頭緒,不知道該怎麼破法。
正有些焦躁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活嬰老鬼。這買命術,雖然失傳已久,但是這活嬰老鬼更是壽命更長的老古董。看樣子,活嬰老鬼是唯一破術的希望了。
想到這,我便毫不猶豫的踩了油門,一路朝着活嬰老鬼所在的城市狂奔。
路程並不近,即便我幾乎開到了極速,還是花了一個多小時纔到。到了喪魂坡下之後,我便撒腿跑了上去。最後在喪魂坡前,我見到了浮現在石頭上的活嬰老鬼。
活嬰老鬼那張稚嫩的小孩臉剛從石頭裡浮現出來的瞬間,他臉忽的一陣扭曲:“怎麼幾天沒見,你小子居然陽壽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