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善靈在相互撕咬,我默默的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而這一刻,這些善靈真的就如同狗一般,在地上爬着。他們的樣子,正是幼兒園裡的小孩的模樣。
兩個小孩模樣的善靈在街道上爬來爬去,忽然爬到了一起,張開嘴巴互相朝對方的脖子咬去。隨後,我看到這兩隻善靈渾身開始抽搐,身體逐漸的變得透明。
在他們徹底的消失之前,他們轉過頭來朝我看了一眼。
他們的臉長得異常的醜陋,一隻善靈的眼睛跟鼻子長成了一條線,而另一隻善靈的眼睛,跟眉毛長成了一條線。
可是這兩隻善靈無論長得多醜,我卻深深的體會到,兩隻善靈的目光無比的灼熱,堅決。
我已經明白了,這兩隻善靈之所以會相互撕咬,正是想以這樣的方式毀滅自己,然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啊。
他們不屬於這個世界,他們自己似乎也知道了。所以,他們便以這樣的法子,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站在不遠處,默默的看着他們,街上吹過一絲冷風,我覺得有些荒涼。不過我沒有上前去阻止,一直看着兩個小孩相互撕咬,最後兩隻小孩同時消失不見。
不過說真的,我心裡頭非常的震驚。這就是善靈嗎?我該說他們傻逼,還是該稱讚他們一聲?
不過不管是不是傻,我覺得他們的行爲,讓我發自內心裡的敬佩。我看着他們的時候,目光中沒有一絲的嘲諷,而是尊重。
半響,一隻一隻的善靈跟着消失不見了。最後居然單出了一隻善靈。
按理說剛剛惡靈的數量是成雙的,善靈也該成雙纔對,估計是在跟惡靈打鬥的時候,其中一隻善靈被惡靈給殺死了。
而這隻單下來的善靈忽然朝我爬了過來,一隻爬到我面前。他擡起頭,用長到眉毛上方的眼睛盯着我,嘴巴忽然裂開,發出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幫幫我。”
我對他沒有產生絲毫的恐懼,而是蹲下身去,靜靜的看着它“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不甘嗎?”
這隻善靈說“我們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們的出現,是來消滅惡靈。現在惡靈已經全部消失,我們再留在這個世上,只會擾亂正常人的生活。”
我禁不住說“可是你們已經誕生了,你們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自我滅亡?而且你們就這樣滅亡,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記住你們,沒有人知道你們存在過。”
善靈說“不重要了,我們是靈,從我們誕生開始,命運就已經註定。幫幫我吧。”
我有些語塞,但內心裡卻在大罵了起來“傻逼,絕對是傻逼。”
但是我還是站了起來,一鞭子抽打了下去。而地上的善靈,這一瞬間滿臉痛苦起來。我一邊抽打,一邊大罵了“真是傻逼啊。”
我不只是在罵,心裡頭就是這麼想的。我覺得,這些善靈的思想實在是過於單純了。我覺得,假如他們某一天真正的瞭解人性了之後,就會發現很多事不值得去做。
連着抽打了七八次,善靈的臉變得越來越扭曲,最後它的身體開始閃爍。他衝我笑了“永別了。”
我說“永別了。”
然後,這隻善靈徹底的透明,最後完全的消失不見。而我在這一瞬間,心裡頭出現一絲心悸的感覺。這種感覺,正是四周有靈魂飛灰煙滅時的感覺,就好像什麼東西,忽然間不見了。
再朝地上看去,善靈已經徹底的消失。
這也算是最好的結局吧,雖然算不得完美,但也算是非常圓滿了。沒有發生太多的廝殺,沒有留下一點遺憾。
而現在,善靈與惡靈都已經徹底的消失,但是劉丹這個製造惡靈的根源,卻依舊存在。現在要做的,僅剩最後一步了,拔出這個根源。
午夜的街道很是荒涼,又一陣風颳過,吹起了幾片落葉。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給人一種非常驚悚的寂靜感。
我沒有理會,而是默默的朝前走着。不一會,前面居然出現了一個人。
現在可是午夜,這個時間出現在街道上的人,要麼是玄門高人,要麼就是一些職業需要上夜班的人。要麼,不是人。
在看到這個人的瞬間,我站住了腳,一動不動的盯着他看着。
那人慢慢走近,發現是一個女人,一個很年輕的女人。約莫,年紀也就二十來歲。
可是他走路的姿勢,卻是那麼的奇怪。她一直低着頭,頭髮從頭上散亂的披着,走路時動作僵硬。給人的感覺,這人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事實上,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的確以爲是一具行屍。
眼見一具行屍出現在我面前,我自然不可能不理。當她快要走近的時候,我站了出來,擋在她的前面。
而這個女人居然渾然不覺,她繼續朝前走着,走着走着猛的撞到我胸口上。忽然,她發出了一聲大叫,一巴掌往我的臉上扇來。我猛然一驚,急忙將她的手抓住。
突然,可是抓住她的一隻手,她另一隻手又一巴掌扇過來了。我無奈,只能伸手將她另一隻手也抓住。
而這時,這女的跟瘋了一般,當兩隻手都被我抓住的時候,他忽然用腦袋使勁的來撞我的胸口。那力道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撞的我胸口是一陣陣的發疼。
我被她搞得沒辦法了,直接一把將她抱住,這樣她就沒法動彈了。
天氣不算太冷,而這個女人身上穿着很薄的衣服。剛將她抱在懷裡,我便感受到了他身體的柔軟,以及那滑溜溜的皮膚,皮膚上帶點溫度,帶點香味,讓人情不自禁的遐想起來。
被抱在懷裡之後,女人開始劇烈的掙扎。可是這一掙扎呢,那身體就跟我挨的更緊密了。因爲她掙扎太劇烈,我只得加大力量將她抱住不是。
隨着她更加劇烈的掙扎,她那嬌弱柔軟的身子骨便不停的在我胸口蹭來蹭去。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流遍我的全身。
說真的,我他麼也活了十八年了,到現在爲止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這真是一件值得讓人傷心的事。
不過,眼前的情況雖然讓我有些沉醉,我的腦子卻還是清醒着的。半響,女人終於冷靜了。我將她鬆開,並不停的說對不起。
就在這時,我猛的一驚。我發現這個女人的身後,居然趴着一個人。那個人的頭,從女人的肩膀上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