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上的紙發愣?這是有高人在指點我怎麼脫離那間鬼教室?
而就在這時,黑暗中有個人影忽然一閃而過。我擡頭一看,是劉隋?
這個人影一晃就跑出去很遠了,夜色雖然極其的暗淡。但是我卻分明看到,這個人身形無比的熟悉。這種熟悉感,讓我想到了一個人,就是他,劉隋。
我忽然激動了起來,眼見他跑向遠處,我一撒腿就跟了上去,並衝着那人大聲喊叫:“劉隋。”
然而,這個人停也沒停,一撒腿就跑進了一片樹林裡。我一路追到了樹林前,卻發現那樹林裡已經空無一人。
我有些失望,心有些亂。我敢肯定,這個人就是劉隋。我又低頭看向手中的白紙,很明顯,這是劉隋在教我怎麼逃出那間鬼教室。可是我不明白,這傢伙爲什麼要躲着,不肯現身?
我想起了離開驪山老屋後發生的事情,在離開驪山老屋之後,半路上我遇到了一個司機。正是這個司機,將我送回了學校。並且在之後的幾天,每天都會有人給我送飯。我心中明白,這個人也一定是劉隋。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劉隋跟着李菲回到李菲的山門中去之後,發生了什麼?
我心中亂作一團,有些無法理解。我沒有繼續追進樹林裡去,而是朝樹林裡喊了一聲:“劉隋,我知道就是你,無論你爲什麼躲着我,我希望有一天你自己能站在我面前解釋清楚。”
說完,我轉身就走了,一邊走一邊沉思了起來。而在走動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劉豔華。心中一愣,朝着劉豔華跑開的方向追去,卻發現劉豔華早已經不知所蹤。
最後我回到了宿舍裡,一覺睡到第二天。第二天,我居然早早的自然醒了過來,才早上七點鐘呢。而此刻,我心中居然有一種想法,想去教室裡上課。
洗漱過後,我就直接趕到了教室裡。結果到教室裡的時候,我看到劉豔華的位置空着的,心中不禁一慌。詢問之下,更發現班上沒有一個女生跟劉豔華一個宿舍。
我更加焦急,差點沒闖進女生宿舍去。昨天晚上的事情過後,我發現自己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要是劉豔華出事了,我就更洗脫不了罪名了。
我沒上幾節課,直接又翹課了。回到宿舍,我的心終於冷靜了下來。因爲我發現,急也是沒用的。我此刻,應該全身心的將心思放在那間鬼教室上。
這鬼教室,是誅煞/筆的守護人,那個小屁孩用來對付我的。自然,這鬼教室不可能那麼簡單。想逃出鬼教室,簡直比登天還難,更甚者,我將死在鬼教室裡。
不過一想到此處,我就狠狠的咬緊了牙關。要是連這鬼教室都對付不了,我還談什麼想奪得玄門三寶?畢竟,這鬼教室僅僅只是那小屁孩對我使的一手邪門手段而已。
我咬緊了牙關,開始翻看爺爺留下的那本鬼術。一天的時間,我幾乎將這本書翻完了,仍舊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這鬼教室的記載。不過,我倒是在鬼術上發現了劍魂的記載。
劍魂,指的就是附着在劍上面的魂魄。一些玄門中人,通常會在劍上封印一隻魂魄,讓劍的威力變得更大。但是封印了劍魂的劍,一般來說都是邪器。這種劍必須隔一段時間,就殺一個人。
而劍魂上的魂魄,便會吸收被殺之人的魂魄,變得更加的強大。
倘若某一天,這把劍不殺人了,劍魂便會釋放出煞氣。而使用劍的人,便會被煞氣所侵,最後被劍所控制。所以這邪器,邪就邪在這裡。
看到這裡,我不禁皺起了眉頭,並默默的合上了書。看來,我也可以嘗試着恢復古劍上的劍魂。古劍上一旦有了劍魂,說不定不會比玄門三寶差。
合上書以後,我立馬將心思從古劍上抽出來。又想起了那間鬼教室,因爲這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有些黑了。
我又將劉隋留下的那張紙條反覆的看了起來,紙條上寫着,那些學生的鬼魂根本不在教室裡,讓我注意牆壁和講臺,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那間教室裡所坐的那些學生,壓根就不是死去那些學生的魂魄,那是誰的魂魄?
我一想到這,心中猛的一驚。莫非那些人,是跟我一樣,後來才進入教室的人的魂魄?
我猛的又想起那個女鬼老師來,此刻我發現那個女鬼老師也非常奇怪。當我回想起她的表情時,我發現這女鬼老師每次想出手打學生的時候,她的臉上都出現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和拒絕的表情。
意思就是,那女鬼老師所做的一切,好像完全是身不由己的。但是,她必須得這麼做。
我立馬又聯想到了自己成爲老師之後發生的事,我發現確實是這樣,當我成爲老師之後,我便被某股力量牽着走,逼着我去做一些事,比如點名,比如讓學生講故事,比如用棍子抽打劉豔華。
我瞬間明白劉隋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而且我知道這所教室是怎麼回事了,並且已經知道怎麼逃出來。
想到這裡,我變得有些激動。
很快,時間到了晚上。我沒有去找劉豔華,因爲我知道,今天劉豔華必然會出現在那所鬼教室裡面。因爲,劉豔華的名字,已經在點名冊上。 鬼術傳人:
而天黑下來之前,我已經背上了自己的揹包,全副式武裝。然後我揹着揹包,靜靜的等待着。
大概晚上十點鐘左右,宿舍燈光變得越來越暗淡。恍惚中,有一排階梯出現在了宿舍裡面。我沒有遲疑,在牀上翻了個身,便直接跳到了階梯上。沿着階梯走了幾步,宿舍就消失不見了,整個世界只剩下那間鬼教室。
階梯上有許多人,而我看到,劉豔華也走在其中。此刻,劉豔華的臉白的像張紙。由於臉上有塊疤,那張臉顯得極其可怕。
劉豔華木訥的走着,我喊了她一聲,劉豔華啊的一聲大叫,撒腿就跑進了教室裡。
我眉頭一皺,也跟了上去。很快,學生們全部進入教室裡面來了。這個時候,我來到了講臺之上,卻遲遲沒有點名,而是將頭轉向四周的牆壁。
這時候才發現,那些牆壁上面,正橫七豎八的趴着一些身穿校服的人。這些人渾身都是血,正如同傻子一般的盯着我看着。
我又看向講臺後面的那面牆,結果我看到有個身穿白衣頭髮披散的女人,正面朝牆壁,背對着我站着,在那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