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在痛苦的大叫着,而三寶守護人卻在瘋狂的大吼着。聲音,讓我瞬間就迷亂了。在這慘叫聲中,我忍着劇痛忽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們給我住手。”
在我站起來的瞬間,我背上爺爺的大叫聲弱了許多。而三寶守護人,卻仍舊在瘋狂的大吼,面目變得極其的猙獰。爲首的,正是那個自稱我師叔的傢伙:“你小子給我讓開,今日是我們跟你爺爺了結恩怨,我們不想傷你。”
我背上仍舊陣陣的痛着,渾身都已經失去知覺。不過我強忍着,絕不給他們任何的機會。看着他們,我同樣狠狠的說道:“我說過,那是我的爺爺,無論他曾經怎麼樣,他也是我的爺爺,我不容許任何人對我爺爺不敬。要想要我爺爺的命,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那個自稱我師叔的傢伙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發大吼了一聲:“那麼,就讓你跟着他一起死。”
說着,他抓住了陰陽笛,放在了嘴邊。可是就在這時,天空中居然響起了一聲悶雷。
緊接着,四周噼裡啪啦的居然下起了大雨。而這些雨下下來的時候,藉着燈光,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雨居然是血紅色的。
血雨?
是那場血雨,學校裡面下起了血雨。而在血雨下下來的剎那,時間彷彿靜止了,就連風也沒有了,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我轉頭一看,看到湖邊所有的人影全部定格。
這個時候,我看到天空之中出現無數黑漆漆的人影。噼裡啪啦的,這些人影掉落了下來。咔嚓,其中一個人影掉落在我的不遠處,濺起了一灘水。而掉落在地上之後,這個人很快又爬了起來。
那臉白森森的,爬起來的姿勢極其的古怪。他轉過頭來,對着我們嘿嘿的笑了兩聲。而在雨下下來的剎那,我看到湖水的水位居然轉瞬之間,下降了。下降的速度很快。從那湖中,更是露出一具一具的雕像。
這些雕像,就像是古代帝王墓中的兵馬俑,給人一種莊嚴而肅穆的感覺。
突然,一聲大吼聲打破了淅淅瀝瀝的雨聲。接着,我看到那個自稱我師叔的人朝我跑了過來,並對其他人說:“沒有時間了,若是讓湖水下降,樹木枯死百鬼夜行,就一切也來不及了,趕緊動手。”
另外一邊,那個持有誅煞/筆的小孩以及劉紫靈,都微微擡頭看着天空,臉上滿是不甘。
“爲什麼像他這般惡毒的人,卻偏偏身懷好運?屢次逃過一劫?”這句話,是小孩說出來的。
劉紫靈同樣也滿臉不甘,但是她一句話沒說,只默默的朝我看了一眼。在她的眼睛裡,我看到了極其複雜的神色。沒錯,無比複雜的神色。
當他們一起跑在我背後的時候,我聽到那個自稱我師叔的人唸叨了一聲:“天意,當真是天意,天意難違啊。不過,如果將鬼胎徹底的封印,這個老傢伙也將永遠的封印在鬼胎之中,永世不得翻身,這算是報仇了嗎?”
其餘的兩個人悶不吭聲,接着一陣疼痛感襲來,疼得我渾身立馬就是一抖。隨後,我更是痛的差點失去意識。
再然後,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我一動不動的坐在長椅上,四周空無一人。但是,我看到了湖邊一片狼藉,我的揹包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那個裝着千年殭屍的極陰之血的瓶子落在揹包旁邊,瓶子已經空了。
而玄門三寶的守護人,均已經不知所蹤。
在我旁邊,有一張紙,那紙上寫着幾個字。字跡有些娟秀,寫着:“鬼胎已經徹底的封印,我們三人也將再次在世間消失。不要試圖找我們,我們自己會來找你。”
鬼胎已經封印?
我看着這幾個字,想起了昨晚的一幕幕。而這一刻,我心裡無比的失落。鬼胎已經封印,我突然發現心裡頭空空的,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標,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所有的事,就這麼結束了嗎?
這個疑問,在我的心裡頭冒了出來。在我的心裡,反反覆覆的盤旋着。
我站起了身,默默的走向宿舍。半路上,看到三三兩兩的人,驚恐的看着湖的方向。有人說,半夜這湖邊發出很大的動靜。
我看到,學校裡多出了許多人,八成是老師請來的。
我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默默的朝着宿舍走。到了宿舍裡,我躺了下來。這一趟,就是兩天。
那個疑問,繼續在我心裡頭盤旋着。所有的事,真的就結束了嗎?然後,我又將變成一個普通的學生,上課學習,娶妻生子?
我頓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好像過慣了打打殺殺的生活,就再也受不了這般平靜的生活了。而且,我感覺這種平庸,像是瘟疫一般的朝我席捲而來。
躺在牀上,我折了一個紙人,反反覆覆的對着紙人使用紙術。那紙人,則在我的宿舍裡面轉悠了起來。讓我再一次感到,或者說想起自己曾經的不凡生活。
這樣一趟,又是三天。也就是離那天在湖邊封印鬼胎,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天的時間。這五天,我感覺自己已經死了。隨着鬼胎被封印,我也一起死了。
可是我死活也沒有想到,五天之後,一個讓我震驚的差點發瘋的事情發生了。這事除了讓我無比的震驚以外,還異常的詭異。
什麼事情?
第五天,我繼續在牀上躺着。這個時候,門被人推開了。我當時沒在意,只以爲是風。但是我仔細一想,我的門明明是反鎖的。
我整個人愣了一下,低頭一看,然後我嘭的一下子直接從牀上蹦起。因爲我睡的是下鋪,結果這一蹦起,頭就撞到了上鋪的牀板上。腦袋,直接懵了。
隱約中,我看到了一個人朝我走來,對我說:“李曦,你小子沒事吧?”
被這一撞,我眼睛都有些花了。有些不確定的說:“一定是假的吧?”
這個人臉色變了變:“你怎麼變得有點神經兮兮了?”
突然,我的視線清晰了起來,終於看清楚這個人。然後,我覺得腦子更亂了。
這個人是我認識的人,而且是這個宿舍裡面的一員。他的名字叫做胡頭,是個胖子,以前經常在宿舍打遊戲。我記得有次國慶放假,這傢伙坐在宿舍裡打遊戲過了頭,然後等我們放假回來,他才知道放假了。
而在開學不久之後,他因爲家庭困難,於是輟學了。而後,他說他會去參加遊戲比賽,奪取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