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搖搖頭,“一個有錢人,經常在這裡賭錢,沒人知道他是幹啥的。”
“是個高手麼?”
“應該不是,贏得時候很多,輸的時候也不算特別少,應該是稍微會一點的那種人吧。”
“好,我知道了。”
陳凡點了點頭。
“那你先在這裡研究吧,等他們來了,我來叫你。”
女人跟陳凡拋了個媚眼兒,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兒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一轉身又回來了,“要不,閒着也是閒着,姐姐我陪你解解悶兒?”
陳凡嘴角一歪,“正事兒辦完再說,現在沒那個心情。”
“那倒也是。”
女人一挑眉,一步三搖地走了。
沒一會兒,白女王開門進來,“老闆,這騷娘們兒誰呀?”
“這裡的經理,你別逮什麼說什麼。”
“不是!”
白女王擰眉怒目,“我覺得這騷娘們兒有點兒不對勁兒!咋看都不像啥好人!”
“我當然知道她不是啥好人,要那麼多好人幹啥啊?是跟她過日子是咋的?”
陳凡冷哼一聲,示意白女王坐下,白女王把錢放在一邊,挨着陳凡坐下了。
一會兒會有牌局,拍局上一定會有小動作,不敢你看見啥了,聽見啥了,都別大驚小怪的,就當這件事跟你沒關係,聽見沒有?”
“老闆,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啥了?”
白女王立即激動起來,一臉崇拜地看着陳凡。
陳凡笑了笑,沒說話。
同一時間。
女人扭動腰肢到了樓上。
樓上的房間裡,一個穿着緊身羊毛衫和黑色鉛筆褲的漂亮女人正掐着一根菸坐在沙發上,她手裡掐着一根菸,也算濃妝豔抹,那精緻的面容,簡直跟電視裡的韓國女星一般。
貴婦模樣的女經理走了過去,笑臉相迎,點頭哈腰,“江小姐,一切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全照您的安排!”
“那傻小子上鉤兒了?”
“必須的!”
女人咯咯直笑,一臉得意,“這傻子還等着撈錢呢,他叫我給人下套兒,卻沒想到,這個套兒,根本就是爲了裝他準備的!”
“你做的很好,你放心,事成之後,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女人耷拉着眼皮,把菸灰撣了撣,撣在了菸灰缸裡,“你去吧,一切,按計劃行事。”
“好,好!那我先下去了!”
女人後退關門,扭着屁股下樓去了。
“呼——”
江小姐看着門口兒,吐了個菸圈兒出來,片刻的沉默之後歪着嘴角邪笑一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跟我鬥~”
…
“老闆,你看什麼呢?”
見陳凡坐在一邊兒一直在擺弄手機,白女王一臉好奇地湊過來想看看,陳凡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直接戴上了藍牙耳機。
電話那邊,是一個經過僞裝的聲音。
“那騷娘們兒收了江萊的錢,現在將計就計在給你做局,今天來牌局上四個人,三個都是一夥兒的。白紙千鶴和王胖子都是出了名的老千,做這個局,十有八九是爲了你手上那塊地。你自己要多小心。”
“爲了這件事,他們花了多少錢?”
“差不多有一千萬了吧。”
“本錢不小啊,不過我很好奇,好奇他們爲什麼這麼積極。”
“怎麼說呢,我估計,你手裡那片地對他們有些特別的意義吧。”
“可我不想賣呢。”
“這跟我沒關係,我只是收錢辦事,提醒你一句而已。後續的錢,三天之內打給我。”
“放心。”
陳凡掛了電話,扭頭看了白女王一眼,見白女王在一邊支棱着耳朵聽着,胳膊一摟,摟住了白女王的脖子,二話不說直接拽過來狠親了一口,直把白女王弄得有些猝不及防,都愣住了。
“走吧,差不多是時候了。”
陳凡站起身,當先一個走了出去,白女王趕緊一扭身子跟了上來,抹了抹小嘴兒眉開眼笑地。
“陳先生,正找你呢!”
一個服務員興沖沖地走過來,“人都到齊了,就等你了!”
“好。”
陳凡點點頭,示意服務員前面帶路。
裡面,一座標準的日式建築裡頭,脫了鞋,穿着襪子,陳凡和白女王走了進去,當屏風被拉開,立即看見裡面有四個人在裡面等着了。
一個有點禿頭的地產商,一個細長眼睛穿着花瓣兒和服的島國女人,還有一個鬍子邋遢,頭上戴着一個漁夫帽兒的中年大叔。
此外,還有一人。
這是一個長相平庸的男人。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既不算好看,也不算醜陋,一對小眼睛兒實在算不上叫人印象深刻,甚至完全給人一種扔進人堆兒裡都認不出來的那種平庸無比的感覺。
然而。
透過男人跪坐在一邊的樣子看去,這個男人,怕是保鏢一類的人物,而且是個好手。
可惜的是,這種級別在陳凡眼裡,差不多已經只能算是螻蟻般的存在了。
“開始吧!”
鬍子邋遢的大樹把厚嘴脣一撅,用一種生硬的語調兒來了一句,只一句,陳凡就已經聽出來了。
這,十有八九也是個島國人。
“看樣子,江萊背後的財團,也跟島國有些聯繫呢。”
心裡頭想着,陳凡走上前,跪坐在墊子上。
“陳先生,你帶來多少錢?”
“五百萬。”
“五百萬,怕是不夠。”
“你放心,錢有的是,就是怕你們拿不走。”
“嗤。”
日本女人聞言冷笑,上下打量着陳凡,“陳先生說起話來如此豪氣,就不怕,一會兒把褲子都輸掉麼?”
“你要是有本事把我褲子贏走,我也認了,只不過,我更擔心千鶴小姐頂不住啊。”
“嗯?”
女人略微一愣,似乎不明白陳凡的意思,白女王卻在一邊掩住小嘴兒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發牌吧,別扯用不着的!”
陳凡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太過糾纏,瞥了一眼白紙千鶴那胸前那若隱若現的溝壑,喉嚨裡咕嚕一聲。
“哼。”
白紙千鶴跟衆人對視一眼,心中冷笑已經多了幾分。
“我就說過,這世上,就沒有男人過得了千鶴小姐這一關。”
樓上的房間裡,江萊坐在沙發上盯着房間裡的局勢,一看陳凡那不經意間的小動做,立即得意起來。
“給她們帶個話兒,放開手幹,贏多少,都是他們自己的!”
“好嘞!”
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趕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