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崔志也回來了,而我看着崔志回來了,緊緊拉住他的手,道:“小志你去哪裡了。”
崔志抿嘴一笑,握住我的手,道:“我只是出去走走,現在不是回來了。”
崔志這趟出去,不過並未把遇到殺破狼的事對我說,而我也覺得現在的小志,整天憂心忡忡,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我知無不盡了,也讓我內心有些失落。
“這都發生什麼事了。”
還沒等我說出口,崔志看着地上的屍體,看着這一切,也明白了整件事情,不過崔志並未開口過多發言。
反而是紀年爲夏夏抱不平,拉着崔志、郝帥兩人問道:“郝帥,你見多識廣,也乃茅山掌教,你來說說,夏夏會是判師嗎?”
然而,崔志和郝帥兩人全都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崔志這纔開口道:“紀年,到了如今,你爲何還不相信夏夏就是判師呢?她身上的骷髏項鍊就是判師傅的最好證明!”
紀年聽到這裡,眉毛一沉,因爲生氣眉毛都紅了,怒道:“崔志!你不幫我就算了,還要落井下石嗎!”
“紀年!我沒有,爲什麼你就不肯聽兄弟一句呢!”
崔志和紀年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而夏夏聽到這裡,一聲咆哮道:“你們兩個都不要太吵了,我就是判師!不過人並不是我殺的!”
夏夏話剛一出口,只見鞋底竟然跳了出來,大聲指着夏夏喊道:“錯了錯了,這個丫頭並不是什麼判師,她只是亡魂師而已!”
鞋底這麼一出口,讓夏夏吃驚的看着鞋底,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然而崔志聽鞋底這麼一說,也知道亡魂師,就是寫亡魂錄的,也難怪夏夏要去偷十一本亡魂錄,因爲亡魂師都以十一本亡魂錄爲榮,因爲十一本亡魂錄中,裡面都是兇靈,而亡魂師得到十一本亡魂錄,可以利用這些兇靈來修煉。
不過事情也到了瓶頸,如果夏夏不是判師,只是亡魂師,那麼這兩個龍虎山弟子,又是誰下手的呢?
也在此時,所有人都把頭擡了起來,只見天邊的落日瀰漫在整個天空,把天空染的緋紅,像血一樣,隱隱壓的衆人透不過氣,也讓所有人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紛紛把頭擡了起來。
也在此時,道不一一聲說道:“這女娃並不是判師,大家別糾結了,好了,現在這裡恐怕有大事發生,大家趕緊跟我回到大殿裡去吧。”
道不一這麼一發話,也讓大家鬆了半口氣,看來夏夏並不是判師,也就是說,人不是她殺的,也讓紀年感激道不一,不過霍二爺心裡就不爽了,夏夏臉上也是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一直把目光放在鞋底身上,而鞋底反而把頭扭到一邊,好像沒事人一樣。
道不一的臉非常沉重,而所有人都不知發生什麼了,唯獨崔志看着道不一的樣子,嘴裡小聲念道:“看夏夏的樣子,的確不是判師,我可能的確誤會夏夏了,那麼真正的判師又是誰呢。”
不僅崔志,就連郝帥心裡也忐忑不已,要知道判師千年纔出一個,如今突然出現,的確讓人心裡恐懼。
而我看着郝帥身上還有傷,竟然就這麼上來了,道:“郝帥,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你身上還有傷呢。”
“我年輕不怕,而且剛纔已經上過藥了,再說了,我還得保護好你呢。”
郝帥抿嘴一笑,然後眉頭一壓,看了看崔志,因爲崔志的確有交代過,要他照顧好我,可是郝帥卻想不明白了,崔志明明喜歡我,爲什麼還要這樣。
不過此時的崔志,沒有把感情放在兒女私情上,他反而仰頭看着天空,只見天空中的紅霞逐漸消失,如同一尊萬古上佛一般,而鞋底也收斂了平時的戲謔,很少有過的認真。
而一旁的夏夏則嚇得臉色發白,崔志看到這裡,回過頭來,對郝帥一聲吼道:“郝帥,快,帶着萌萌趕緊離開。”
“好!”
郝帥一聲答應後,牽着我的手就要走,哪知我一把甩開郝帥的手,衝了上來,拉住小志的手腕,道:“要走一起走。”
崔志看了看我,嗯了一聲後,這才牽起我的手,道:“我們走!”
也在此時,一陣狂風颳來,地上的雜物捲上了天空,在猛地砸了下來,沙土塵屑更是亂飛,讓人睜不開,而且讓人感覺到,一股血腥氣息不斷壓進,一股宛如實質的壓迫感越來越近,就如同猛虎出現的那一刻,讓所有人的都心驚肉跳,爲之恐怖。
然而這風大的很,道不一用道袍遮擋住,大聲喊道:“這是判師作怪。”
哪知道不一話語剛落,鞋底接着說道:“判師通常都是在日夜交替之時,出來作怪,這一刻天地倒轉,日月交替,人之生氣極易走失,可以讓她的判術發揮的淋漓盡致。”
然而鞋底這話一出,道不一把道袍放下,目光直接向着鞋底看來,而鞋底也不畏懼,迎頭向前和道不一的眼神對視。
其實從一開始,道不一就已經注意到鞋底了,只是到了現在,道不一都不知鞋底的身份。
然而一瞬間,大風突然停止了下來,大家這才把手放了下來,朝着天空一看,天空的紅雲不斷流動起來,變成半片殘雲,而且整個天空似乎都在流動,聚攏,形成一張模糊不清恐怖的人臉形狀,且空中那張人臉中,一雙空洞的眼睛盯着龍虎山所有的人,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那雙眼睛是直接逼向我的,讓我頃刻間,大汗淋漓,盯着那張殘雲組成的人臉,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悚。
然而,那張人臉俯視下界,讓所有人爲止驚顫,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嘴角似乎還形成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一直盯着我,讓我越來越不安,也是我長這麼大以來,從未有過的恐怖感覺。
“嘎吱……嘎吱……嘎吱……”
這刺耳的聲音,簡直仿若刺破耳膜,也像缺油的機器發出的聲音,而大家轉頭一看,只見一位身穿潔白喪服的人,朝着這邊走來,可是大家在定睛一看,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穿着喪服的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