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璽佔據了主戰場,又在心法和魂力的配合下,成功將那具黑色的魂魄困住。
他一步步逼近,那黑色魂魄似乎終於有些害怕了,他急促的喊道:“我雖然不知道你體內毒藥的解藥,但是我能夠替你調養身體,我可是高級煉丹師!那海底密境中我種了不少靈草,爲的就是我奪舍復活之後,能夠煉製丹藥服用養身的。”
“如今過去數百年,那靈草年份極高,想必藥力驚人,只要你放過我,我便答應替你煉製丹藥!縱然這丹藥一時之間無法解你身上的毒,卻也能夠延年益壽多年的!”
皇甫璽冷笑以對,這次他要是還偏信了這人,那他就真的死不足惜了!
何況這個說法,可沒有當初的解藥說法吸引人,畢竟那些靈草早已經被白銀月打劫一空,移植到龍魂牌空間中了,並且白銀月成功煉製出二品丹藥來。
只是……皇甫璽故意停下,彷彿被他的話打動了。
“高級煉丹師?你能夠煉製出幾品的丹藥?”
聽到這裡,那魂魄以爲自己有了一線生機,心中喜不自勝,說到煉丹師時,他有種與生俱來的傲然之氣,說道:“我可是很厲害的煉丹師,能夠煉製出六品丹藥!”
煉丹師往往是萬中挑一,並且能夠煉製出六品以上丹藥的,都已經是高級煉丹師,即使是在無垠大陸,高級煉丹師也屬於鳳毛麟角,十分稀罕,因此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報出身份出來,必定會受人尊敬,久而久之,便也養出煉丹師心高氣傲的脾氣來。
皇甫璽若有所思,忽然喃喃道:“不知道將你魂魄吞噬之後,那些丹方是否也能夠爲我所用?”
魂魄是一個人的最本源的力量,若是沒有魂魄,身體便也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而人一生的記憶都儲存在魂魄之中。
之前吞噬隱族長老時,皇甫璽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有時隱隱能夠偶爾看到那隱族長老生平中的一些記憶畫面。
因而此時便想着,不知道吞噬這魂魄之後,是否可以完全接收那些丹方。
白銀月有煉丹方面很有天賦,只要有方子,想必也能夠煉製出更加厲害的丹藥來。
若是能夠知道方子,便當作送她的禮物吧。
想到這裡,皇甫璽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衝那已經被困住無法動彈的黑色魂魄道了句:“看來乖乖去死的是你了!”
這句話是黑色魂魄先前說的,如今他便將這句話原原本本的還給他!
“慢着,你什麼意思?你還是想吞噬我?你以爲你能夠得到方子?笑話!就算你僥倖得到方子,你以爲你能夠煉製出丹藥來?煉丹師之所以這麼珍貴,不只是因爲方子不外傳,還因爲就算有方子,也未必能夠煉製出丹藥!”
那黑色魂魄氣呼呼的說了一大串,他也沒想到自己是高級煉丹師的身份,都沒有讓這人心動。
心中又暗惱,或許自己應該在實力更厲害的時候,再反攻,如今撕破臉皮,又被困住,只怕自己的情況極爲危險了。
“呵,這是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皇甫璽對他早生出殺心,就算最後得不到什麼方子,他也不會就此放過這人的。
這人心思狡詐,行爲反覆,再任由他在自己識海中養魂,只怕有一天自己真的沒法再壓制住他了。
不再多言,皇甫璽開始徹底發動攻擊,魂力和心法同時發動,魂力壓制住那魂魄,而心法則開始吞噬那魂魄。
黑色魂魄痛苦的扭曲着,似乎想吶喊什麼,卻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響來。
須臾之間,一切已經結束。
皇甫璽將這魂魄吞噬之後,也沒有馬上醒過來,反而更加陷入昏睡中了。
這黑色魂魄比起那隱族長老的魂魄來說,何止強大數倍!
也幸好之前有吞噬隱族長老魂魄的經驗,否則冒然吞噬這具魂魄,只怕他本身都要被這股狂暴的力量撐爆了。
他靜心調息着,不斷的消化着魂魄的力量,試着將魂魄的記憶全部抽取出來,那些關於風花雪月的,自然撇除,而那些關於修煉煉丹的,則仔細端詳。
這一場悄然無息的戰鬥,終於結束,而他人卻絲毫感覺不到半點異常。
白銀月一人上前去尋谷主的本身,卻發現洞穴的前面還有不少機關暗器,心想這谷主雖然實力強大,卻也是一個可憐人,若非因爲沒有什麼足以信任的人,爲何她修煉的洞穴中,有這麼多機關暗器?
不過就算她可憐,白銀月想殺她的心,也不會因此減弱半分。
前面還有一處拐彎的地方,白銀月正要進去時,後面忽然響起夜蝶的聲音。
她在金翅王鷹的幫助下,終於趕到洞穴之中了。
“等下,我和你一起去!”夜蝶看到白銀月要進去,不由得心都提了起來。
她趕緊一路朝裡面衝去,也沒注意皇甫璽爲何盤腿坐在地上。
白銀月看到是夜蝶,便站在那裡等她過來。
“那老妖婆應該就在前面,不過這洞穴並非只有一個出口,反而有不少出口,等到了最後面,有很多岔路,有的是死路,而有的則通往不同的地方。”夜蝶仔細解說着洞穴的結構,她跟隨在谷主身邊時,做爲最親近的人之一,這洞穴的結構,她都十分清楚。
白銀月點了點頭,和她一起進去。
她對這裡不熟,便讓夜蝶在前面帶路。
“啊!”忽然,前面傳來一道痛苦的尖叫聲,這是谷主發出的。
緊接着又是一道“咕咕”的母蠱叫聲,這母蠱叫了兩聲之後,像是發狂了,不斷的叫了起來,並且聲音十分的尖銳,聽在衆人的耳朵裡,像聲波攻擊一樣,讓人很是難受。
“這是怎麼回事?”白銀月不解的問着夜蝶。
夜蝶搖頭,說道:“老妖婆先前是苗疆的聖女,因爲犯錯被趕了出去,並且被禁止養蠱,這幻蠱是她的本命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這蠱蟲有些不受控制,要從她身體中剝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