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勢力不大,只敢用哄騙的方法,讓人帶了一批資質一般,卻很想練功成爲人上人的人過來。
她用謊言給這些人編織了一個美麗的謊話,那就是她有一種獨門功夫,只要她肯傳功,那麼那人第二天就能夠脫胎換骨,成爲一個厲害的高手。
對於資質平庸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好事,於是紛紛懇求她給大家傳功。
於是,藉由傳功的名義,谷主將自身練功產生的毒素全部轉移到這些人身上,在轉移的過程中,她還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
那就是她居然能夠藉由轉移毒素,將那些人的生命力吸收到自己的體內!
姑且稱之爲生命力吧,反正谷主每次轉移毒素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就像吃了十全大補丸一樣,體內有股強大的力量,讓她覺得格外的心安。
而那些被她傳功的人,身體因爲毒素和生命力流逝的緣故,面貌迅速的衰老下去,但是一身的毒功卻是十分厲害。
剛開始那些人衰老時,自然是有些惶恐不安的,不過谷主用有得便有失的說辭忽悠了過去,並且說道:“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若是碌碌無聞,一輩子被人欺壓,不得還手,那麼就算長命百歲又怎麼樣?但是現在不同了,雖然外貌看上去老了那麼一點點,但是實力卻大大的進步了,這世道強者爲尊,難道別人會因爲你外貌衰老,而看不起你嗎?”
當然不會!
強者爲尊!這四字,纔會識字的童子便聽聞過了。不管是誰,都認這個理。
不過也因爲這個弊端,在很久之後的一段日子裡,谷主都只能選擇一些資質平庸,卻又很想成爲人上人的人過來。
而她所煉的邪功隨着實力越來越厲害,身體累積的毒素也越來越多,原本可以半年轉移毒素一次,現在一月就要轉移一次。
不過這個時候,她手底已經有了一批很強大的手下了,谷主便將尋找藥人的任務交給這些手下,美名曰是讓更多無法練功的人成爲厲害的高手。
不得不說谷主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她用這些謊言,將手下調教的十分的好,個個都認爲她是大善人,爲她尋找藥人的時候,也有種解救天下窮苦人的豪邁情懷。
這些手下在星海大陸到處替她尋找着合適的藥人,就算一時沒有尋到,也用買或者搶的方法把人帶回來。
隨着轉移毒素的次數多了起來,她的手下也迅速的多了起來,並且還吸收了很多本來資質實力就很不錯的人,因爲脾氣相投,又臣服她的實力,便陸續成爲她手下的大將。
她總不可能白養着這羣人,再加上那會兒她恨魔宮恨的要死,於是便取名爲絕情谷,做起了人命買賣,她的手下個個都是毒人,毒功十分厲害,若是殺人,當真是再方便不過了。
再加上谷主自己會煉製毒藥,毒功加上毒藥之後,絕情谷的威名便也逐漸傳了出去,但是這個只有內行人知道,外行人只道是魔宮作惡,把帳算在魔宮的頭上。
而那會兒魔宮宮主受傷之後,實力大跌,便蟄伏在海島一隅,並未踏足大陸。
因爲從藥人身上吞噬了無數生命力,谷主便一直能夠保持着當初二八少女的嬌俏模樣,而她容貌昳麗,就算被搶來的人有所不願,在看到她時,心也是願意的了。
這一切都很好,直到那一天發生了意外……
那一天她終於突破了神功的最後一層,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她的身外身大成!
不但能夠隔山殺人,還能夠凝聚出實體來!
但是緊接着意外發生了,在她將身外身凝聚出實體之後,忽然體內的力量就紊亂起來,讓她無法控制,隨後她整個人神智全失……
讓鬼醫出去之後,谷主便緩慢的坐了下來,她的動作很輕,因爲一旦重了一點點,她嬌嫩的皮膚只怕就要受傷了,她必須小心再小心。
爲什麼?
這三個字她已經想了半個月了,只是卻依舊想不到任何關鍵的東西來。
爲什麼她神功大成的時候,卻發成這樣的變故?
一日之間,除了她,絕情谷重要的勢力全部消失了!並且連他們的屍體都沒有留下!那些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她睜開眼,看着虛空,看似沒有在看任何東西,但是整座綿青山的動靜,都在她的眼底,她不需要出門,就能夠將綿青山所有的生靈全部殺死!
對,這種感覺她覺得有很把握,就像心中住了一頭惡魔,時不時在誘惑着她一樣,讓她放肆的使用一回自身強大的力量。
只是因爲那次失控的原因,如今她已經很謹慎了,整座綿青山,除了絕情谷邊緣還有不少小嘍嘍等候在那裡聽候她的命令之外,便只有另外半邊山脈中的苗疆族人了。
沒到必要時刻,她還是不願傷到苗疆族人的。
幸好,在即將需要進補的時候,來了一批絕佳的口糧!
想到這裡,谷主露出一抹笑意,在她天真可愛的臉上,一點戾氣都不曾看到。
魔宮……等了這麼多年,他們終於找上門來了!
只是他……還活着嗎?他沒來,這是爲什麼?
那個大小姐……是他的女兒嗎?
想到這裡,她天真可愛的眼中終於露出一抹兇狠的光亮,因她情緒上的變化,整座絕情谷瞬間變暗了不少,狂風大起,隱隱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纔出來的鬼醫立刻發現這點變化,不由得心中緊張起來。
他身邊的楚越秀倒是很淡定,這回終於衝他說了一句話:“你的命和你的人,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沒有任何人能夠動你!”
這樣帶着血腥霸氣的宣言,讓鬼醫頓時無語,不過他已經習慣了,他回頭和楚越秀對視,輕言細語的說道:“我給你梳頭洗臉吧?”
“哼,對着我這張臉,你敢嫌棄?”楚越秀立刻兇狠的盯着他,那眼神很冷,大有他敢說一個嫌棄,就敢把他一口吞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