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月內心吐槽,也不敢遲疑,索性拿出一把匕首出來,這把匕首也是鋒利異常的寶物,重新將鬥氣加持到匕首上,整個匕首頓時浮現出一抹瑩瑩光亮。
白銀月小心的拿着匕首,因爲不知道內裡到底有什麼,所以打算從邊角開始削去,這回總算把古墨削斷了,落下一堆細細的古墨碎塊,在白銀月的努力下,巴掌大的古墨越來越小,但是越削到中間,感覺越堅硬一般。
寸刀難進!隨着只剩下一顆棗子般大小的墨團,白銀月感覺再也無法削碎絲毫粉末了,加上鬥氣如今也消耗的差不多,於是只得作罷。
小芽和芊無一直親眼看着主子削這古墨,此時也瞪大了眼睛,這世間居然還有這麼堅硬的古墨!
感慨完之後,小芽低頭看着一地的古墨碎塊和粉末,頓時心疼的想着,這削的不是古墨,而是十萬兩銀子啊!
用掌心緊緊的握着那顆墨團,那股神秘力量波動的感覺,越發清晰了。
再度將墨團遞給小芽等人,讓她們仔細感受。
小芽和芊無都不敢不盡心,個個閉上眼睛,把全部的精神力都集中在那墨團上,甚至也催動鬥氣,嘗試着感應。
忽然,小芽瞪大眼睛,很不可置信的半張着嘴,說道:“這裡面果然有什麼東西!”
芊無也感應到了,她仔細想了想,才說:“雖然我感應到的不多,但是感覺這東西還挺厲害的!這李墨居然這麼神奇?”
Wωω ★тTk an ★C ○ 白銀月嗤笑一聲,不是李墨神奇,而是這塊墨神奇罷了!
若不是白銀月敏銳的捕捉到那抹異常的波動,只怕早已經當這古墨是尋常之物了。
內裡那東西的真實面目,肯定不是這個樣子,只是如今再也無法削下去了,只得慢慢磨,都說滴水穿石,只要功夫深,自然能夠將內裡的那東西完全弄出來的。
“把這個交給手底下的人,讓他們每人用內力磨一個時辰,全部輪一次,再給我。”白銀月將墨團丟給小芽,讓她吩咐下去。
隸屬於她的屬下,足有二百多人,每個人用內力磨一個時辰,輪一次後,想必總會把這墨團磨的更小些。
小芽接過東西,應了聲,下去辦事去了。
芊無有些奇怪,擡眼看着白銀月,說道:“爲何不讓大家用鬥氣,這樣不是更快一些嗎?”
白銀月躺在貴妃榻上,閉眼養神,方纔使出鬥氣,如今身體覺得疲倦極了,她閒閒的說着:“鬥氣都消耗完了,還怎麼辦事?”
星海大陸靈氣不足,原本修煉鬥氣,就是一件極爲困難之事,更何況鬥氣消耗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調養,但是內力就不同了,只要武功高深,內力可以源源不斷的,就算消耗殆盡,稍加打坐調息也就行了。
芊無一聽,頓時吐了吐舌頭,埋怨自己一時沒想到這麼多。
第二天上午時,就有屬下來報,說清風軒派人來收古墨的銀子了。
白銀月吩咐小芽把銀票送出去,雖然不知道墨團中包裹着什麼,但是白銀月喜歡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倒也不覺得這十萬兩的價錢太貴了。
小芽拿着銀票出去後,沒一會兒卻又回來了,說道:“主子,那人說是清風軒的主人,想親自見你一面。”
“哦?”白銀月眼眸一轉,笑着說道:“那你就請他進來吧。”
等小芽帶着薛靜一進來時,白銀月的目光就被薛靜一的輪椅吸引了,從院子到屋裡,還有兩三個臺階,白銀月挑眉看着他,在想他會怎麼解決。
薛靜一今天穿着一身淺藍色的長衫,頭上用一根白玉簪固定頭髮,整個人顯得極爲清爽,只見他神色絲毫未變,身形似乎也沒有什麼動作,但是整個人連同輪椅都忽然飛了起來,待落下時,人已經進了花廳。
這一手功夫展出,立刻引起衆人的欣賞,白銀月眉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雖然她沒有親自把脈診治,但是這人的雙腳肌肉明顯已經有些萎縮,說明雙腳不良於行,在這般情況下,還能夠練就這麼一身俊俏的功夫,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銀月小姐。”薛靜一拱手含笑打了招呼。
白銀月眼中的興趣越發濃重,不喚姓氏,而喚名字,這人倒也有意思。
肆意一笑,吩咐小芽上茶,這才說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銀月小姐喚我靜一即可。”
“靜一?好古怪的名字。”白銀月聳了聳肩,直白的說了出來,似乎絲毫沒有想過給他人留面子之類的。
不過薛靜一併不在意,‘靜’於他而言,是極妙的一個字。
薛靜一微微一笑,正要說話時,眼角忽然瞟見地毯上殘留着一塊碎墨塊,他的眼角頓時抽了抽,擡眼看着白銀月,心中的猜測已然落實了。
那塊古墨是薛靜一三年前得到了,當初他就隱隱察覺出那塊古墨的不尋常之處,只不過不管自己用什麼法子,都無法查探清楚,甚至那古墨堅硬似鐵,刀削不斷,所以他纔將古墨放在店鋪中,標價十萬兩銀子,爲的就是看有誰是否還能夠看出這塊古墨的不同尋常之處來。
可惜這三年裡,竟然毫無一人察覺。
不過,他眼含深意的看着白銀月,心想這個忽然出現的白家七小姐,到底是什麼來歷?她不但察覺出異狀,並且還果斷的將古墨弄碎了。
“我知道我長的好看,可你也不差,犯不着這樣眼巴巴的盯着我看。”白銀月取笑着,一雙眼睛也直勾勾的落在薛靜一的臉上。
嗯,這人雖然是個殘疾,不過臉長的不錯,氣質看上去也乾淨明媚——一個殘疾人用明媚二字來形容,總令人覺得怪怪的,不過白銀月就未曾在薛靜一眼眸深處看到任何一絲怨恨和陰鷙來。
可想而知,他的心態肯定很不錯。
發現自己被一個女子調戲,薛靜一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由於身體的緣故,他是極少接觸女子的,僅有的也不過家裡幾個姐妹以及丫頭罷了。
眼眸有些羞澀的垂下,半響才笑道:“靜一擅自前來,希望不要打攪到銀月小姐。”
“沒事。”白銀月很大方的擺手,她對美男向來格外的優容一些。
正逢小芽端着茶水過來,一聽這話,頓時囧的不行,主子,端莊!穩重!形象啊!
“薛公子請喝茶。”小芽柔聲說道。
薛靜一很有禮貌的謝過,才端着茶杯,用喝茶來掩蓋自己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