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一路上聽着各種嚎叫聲,在各種毒蛇的身子周圍,慢慢的走了出去。
就算是知道,這些毒蛇不會傷害他們,但這樣走着,卻還是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命喪黃泉。
蕭絕皺眉,那些毒蛇,一個個都已經挺起了身子,看着他們,隨時都可能上來咬一口,這一種滋味,真是讓人無奈。
突然之間,拔出了手上的劍,無邪看在眼裡,立刻說道:“爹爹,不要攻擊他們,要不然的話,它們也會攻擊我們。”
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有這種自信,只要爹爹的劍出手,那麼這些毒蛇,肯定會六親不認。
“啊……救命!爹爹,大師兄我們快跑!”
在客棧外面,傳來雲清的聲音,一家三口,只能往客棧外面走去。
隨着那些毒蛇讓開道路,一家三口,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最輕鬆的倒是變成了無邪,蕭絕走在最前面,直接把無邪抱了起來,拉着秋水漫的手,慢慢的往前走着。
一分一秒,都成了漫長的等待,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走出了毒蛇羣。
在大街上,毒蛇明顯已經少了很多,但那些毒蛇,都在攻擊着蓬萊宮主,雲清和大師兄。
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心驚膽戰,雲清被蓬萊宮主護在身後,蓬萊宮主臉色也已經發黑,而大師兄,臉色卻是更加難看,整個身子都在晃動,明顯是中毒不輕。
看到這種情況,蕭絕一個起身,直接把秋水漫和無邪,帶到了另一個房頂之上,讓他們兩個好好的待在這裡,拔出了身上的劍,就去幫蓬萊宮主。
蓬萊宮主看着那些毒蛇,整個身子繃得緊緊的,臉色難看的很,卻是緊緊的護着身後的女兒。
看到蕭絕的身影,臉色不由一亮,直接拉着雲清,朝着蕭絕就扔了過去,大聲說道:“蕭絕,保護好我的女兒。”
蕭絕轉身,直接接到了雲清,提着雲清的衣服,往後而去,看着離自己的父親越來越遠,雲清不由大驚,立刻大聲叫道:“蕭絕,不要管我,趕快去救我父親!”
蕭絕皺眉,提着雲清,在近的屋頂,直接放在了上面,二話不說,朝着蓬萊宮主再次奔了過去。
誰知道蕭絕的來到,那些毒蛇,逐漸地退了下去,蓬萊宮主看到眼前這種情況,不由瞪大了雙眼。
在呆愣的瞬間,蓬萊宮主的身體,就已經被蕭絕提了起來。
而那裡的大師兄,晃了晃身子,在客棧的二樓,同時衝出來了四個人,是常風,魅影,銀面,和花蕊。
秋水漫看到他們平安,不由鬆了一口氣,一直擔心着他們,只要沒事兒就好。
衆人平安之後,立刻查看傷勢,花蕊他們幾個,有各種藥草護體,只有常風被咬了一口,還立刻吃了藥,沒有太大的妨礙,蓬萊宮主,被咬了一口,被護在他身後的雲清,倒是沒有傷勢,大師兄被咬了三口,已經性命垂危。
銀面看到這種情況,立刻上前,餵了解毒藥,壓制毒性。
客棧之內,還有的呼救聲,但是漸漸的,已經全部落了下去,衆人心中明白,裡面的人,只怕都死光了。
蓬萊宮主看着那一個客棧,突然之間跪了下去,滿臉的沉痛,這一次帶來的全部都是精英弟子,這一次,真的是死絕了!
就算是這些弟子,沒有辦法動搖蓬萊宮的根基,但是這一次,也深深的傷害了蓬萊宮的元氣。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的武林大會,根本就沒有辦法參加!
“天亡蓬萊宮啊!”蓬萊宮主跪在地上,大聲呼叫道。
秋水漫和蕭絕,看着蓬萊宮主,不約而同地皺眉。
而就在這個時候,秋水漫的背脊,突然之間挺直,又是那一種感覺,就好像背後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一般,那人的目光,比毒蛇還要毒,只要被他咬上一口,直接斃命。
不由得,臉色一白回頭看去,在自己的背後,根本就沒有一個人,但是那一種感覺,又是怎麼來的?
花蕊注意到秋水漫的臉色,不由擔心地問道:“是不是被咬傷了?”
聽到花蕊的詢問,蕭絕立刻看了過去,拉住秋水漫的手,詢問道:“怎麼了?”
秋水漫看着蕭絕猶豫了一下,在這種情況之下,恐怕是自己的錯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感覺到後怕罷了。”
聽到秋水漫這麼說,蕭絕才放了心,鬆開秋水漫的手,走到蓬萊宮主的身邊,蹲下身子,對蓬萊宮主說道:“蓬萊宮主,眼前的形勢相信你比我們心裡更加清楚,這一次的武林大會,你們蓬萊宮,根本就沒有辦法參加了。”
坐在一旁的大師兄,聽到蕭絕說這話,立刻起身來反駁,胳膊卻是沒有任何力氣,卻直接又跌坐在了一旁,臉上出現了懊惱。
這麼多年以來,他們蓬萊宮,一直是江湖的老牌勢力,在江湖人的心中,也一直有着地位,這一次,突然之間就不參加,對蓬萊宮的名譽,不知道會有多少打擊。
而且這一次出了大麼大的事情,難免不會被人知道,又該怎麼說?
“蕭絕,這一次,我們沒有辦法,只好去拼命。”蓬萊宮主擡起頭,對蕭絕說道。
對於江湖人來說,名聲比生命更加重要,所以這一次,就算是搭上性命也必須去!
蕭絕皺眉,無奈的說道:“蓬萊宮主,你倒是可以這樣想一下,做好易容面具,你帶着弟子,臉色如常地去武林大會坐鎮,不去參加,只說爲了給後輩,崛起的機會,你覺得這個樣子,還會不會有人懷疑呢!”
思前想後,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若是蓬萊宮主再次拒絕的話,那就是真的沒辦法了。
果不其然,蕭絕的話說出來,蓬萊宮主不由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喜的說道:“你們之中有會做易容面具的嗎?”
衆人的目光,看向花蕊和銀面,兩個人不負衆望,點了點頭。
蓬萊宮主看兩個人的目光,一時之間,滿是驚喜,立刻從地上掙扎的爬了起來,直接拉着銀面的手,說道:“少俠,姑娘,蓬萊宮名聲就交到你們兩個身上了!”
兩個人無奈,既然蕭絕已經答應了,只好點了點頭。
如此之下,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簫聲,隨着那簫聲,客棧裡的毒蛇,突然之間爬了起來,隨着那一個聲音,慢慢的過去。
蕭絕拉着秋水漫,將秋水漫護在懷裡,不由皺眉,這背後之人!
而蓬萊宮主,咬着牙,怒聲說道:“無論你是誰,趕快出來跟我決一死戰,若不然的話,就算是覆滅蓬萊宮,我也一定要殺了你!”
但是,隨着蓬萊宮主的聲音,那人卻久久的不說話,而那些都是,越來越遠。
“原來蓬萊宮主,這麼恨我呀,我還以爲蓬萊宮主恨的是蕭絕和秋水漫呢!”突然之間,在衆人的背後,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衆人看了過去,不由一個個警惕了起來。
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衆人身後的,正是當時驚鴻一現的面具人!
蕭絕緊緊地護着秋水漫,遞給了魅影一個眼神,魅影立刻將無邪抱了起來,警惕地看着眼前之人。
看到這種情況,面具人張揚的笑了,冷冷地說道:“既然我已經出現了,你們覺得,你們還能躲得過嗎?”
蓬萊宮主看着眼前之人,突然之間,臉色一變,憤怒的聲音,變弱了不少,卻依舊挺着腰板兒,問道:“面具,蓬萊宮和你們,近日無冤來如愁,你們爲何要如此欺辱蓬萊宮!”
聽蓬萊宮主的意思,早就已經認識面具人。
面具人擡着頭哈哈一笑,看着蓬萊宮主的一些眼神,滿是不屑與嘲諷:“今日也難怪你蓬萊宮遭此大劫,原來到現在,你都不知道這些是誰帶給你的?”
秋水漫的身體,在蕭絕的懷裡一震,目光回頭,看向客棧,那裡面,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音,恐怕也早就已經沒有了活人,但是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和蕭絕!
這一個面具人,爲了得到自己,如此無所不用其極!
蓬萊宮主聽到了面具人的話,慢慢的擡頭,看向蕭絕和秋水漫,那目光之中,滿是狠厲:“是你們!”
蓬萊宮主的話,蕭絕彷彿沒有聽到,看向面具人,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也是近日無冤往日無仇,不知道你爲何如此苦苦相逼?”
那人的目光,落到秋水漫的身上,說緩緩的擡起指着秋水漫,說道:“我們的確沒有什麼冤仇,但是我要的,只是秋水漫……”
說完之後,手指緩緩地移動,只想有無邪,說道:“要是你不願意把秋水漫交出來的話,也可以把無邪給我,無邪的用處雖然沒有秋水漫的大,但我還是願意接受的。”
隨着面具人的話,魅影把無邪抱得更緊,護衛着無邪。
無邪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具人,微微皺眉,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突然之間問道:“壞人,你要我們,是不是因爲我們血液裡的東西?”
隨着無邪的話,秋水漫看了過去,不由驚訝,無邪這小小的年齡,竟然知道。
那面具人點了點頭,露出了讚賞的目光,說道:“小小孩童,倒是聰明,的確,我要的只是你們的血液。”
無邪眨着眼睛又問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訴無邪,你要我們的血液,到底有什麼用處,如果可以的話,無邪可以跟你走,只要你放了我孃親。”
隨着衆人的臉色,無邪就已經猜到了,現在的這麼多人,沒有一個人是面具人的對手,而且,孃親的肚子裡,還有着自己的妹妹,要是這樣的話,倒是不如讓自己去。
對於無邪的懂事,秋水漫瞬間紅了眼睛,看着面具人,直接說道:“不要在這裡爭了,我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