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幫忙?”張臨溪又愣住了。平時他腦子轉的快,可是怎麼面對白琉月,就什麼都轉不過來了?
一個店鋪開張而已,也需要他幫忙?
“幫忙宣傳啊。”白琉月見他迷茫,加了一句。
張臨溪恍然:“原來是這樣,王妃你安心,我一定不留餘力。我這就回去讓錦繡莊的人寫宣傳。”
“不必了,張公子你人到就行。”白琉月的語氣淡定。
“這怎麼行?”張臨溪皺眉:“要做就做最好的,不寫宣傳,哪裡會有效果?”
張臨溪的態度很嚴肅,對待生意,他一向是如此的。
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最好。
這一點,白琉月也很贊同。看着張臨溪,白琉月森然一笑,露出了一排白牙。
張臨溪看着,抖了一下,只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很快的!預感成真了。
只見到女子悠然道:“寫宣傳?這種事太沒有新意了。而且,張公子你本身,要比宣傳更好用啊。”
“怎麼會?”張臨溪訕笑,只覺得越發的後怕,白琉月一向喜歡不走尋常路,這次指不定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呢。
事實上,張臨溪這次真的纔對了。
他話一出,就見白琉月又是一笑道:“怎麼不會?張臨溪爲慶祝雲月樓開張,獻身穿女裝,這傳出去,一定能有效果!”
白琉月的語氣中夾雜着興奮。
而張臨溪本人,卻是愣在了當場。腦子中只不斷循環着幾個字:張臨溪穿女裝……穿女裝!
開玩笑,這種事要是傳到張家?
那不是要關祠堂?一想到關在祠堂還要被人指指點點的場面,張臨溪不由得身子一抖,趕忙道:“不行!絕對不行!”
話一落,張臨溪就噎住了。對面,女子水汪汪的大眼盯着他好似在控訴。
但是如果只是這樣就好了。偏生她臉畫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好似一女鬼森然盯着他一樣。看的他渾身發冷。
“王妃,這事兒真不行。在下是男子,若是這種事傳出去,在下就不用在京城裡混了。”
“可是我記得我們的約定裡,你要受我差遣啊。”白琉月的語氣很淡,眸光中閃爍着精光。哪裡還有委屈?
張臨溪一停,臉色瞬間變了。感情在這兒等着他呢?
怪不得當時白琉月會答應張臨水的事情,怪不得會有這麼個要求。
張臨溪的臉色黑了,總覺得他是被白琉月連環設計了!
但是,要命的是,現在知道被設計,他也無法退出。
難民窟對他來說,是比命更重要的地方。別說臉面了,就算是讓他磕頭到皇宮,他也願意。
“不願意?若是不願意就算了吧。”白琉月一臉淡然,話落,轉身就要走。
張臨溪見這架勢,急忙抓住了白琉月的手,咬牙道:“我答應了。”
聽見他答應,白琉月臉上再度露出了笑容,滿意的很。
“答應了就好,安心,你還有幾天時間冷靜冷靜。我的店鋪要在三日後纔開張呢。”
“我知道了。”張臨溪的臉色很不好。
“對了,幫我把這請柬給張臨水。”白琉月說着,從懷中拿出了一張請柬。
“新店開張邀請他?”張臨溪驚訝不已。不得不說,白琉月爲了新店,真的是準備的太周到了。
張臨水若是不去則以,一去,定然會引來很多的人圍觀。
“他會來的。”白琉月篤定,然後神秘一笑,便轉身離開了。
只留下張臨溪面色發黑的捏着請柬。穿女裝?張臨水還在?
老天爺怎麼不直接來一道雷,劈死那個作孽的女人!
這邊,張臨溪氣的要死。而另一邊,白琉月卻是心情舒暢極了。
不得不說,看着狐狸炸毛,這感覺真不錯。白琉月笑的燦爛,走在街上,只覺得連太陽都少了兩分刺眼。
有人歡喜有人仇,這邊,白琉月的日子,過的可謂順風順水,十分滋潤。而另一邊太子府內,可就是另一番境地了。
話說太子府,如今有了兩位側妃,一位正室,還有不少的美妾,熱鬧的很。不過要說熱鬧,那當屬白琉星側妃和王妃之間的鬥智鬥勇了。
京城中,誰人都知道,白琉星嫁過來,那是太子應允了大婚的,婚宴辦的和當時太子妃無二。
這打臉打的相當狠。不過,唯一可惜的就是,太子沒去婚宴現場和白琉星拜堂。
關於這件事,當初大臣們是震驚的。而後來,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猜測。
猜測最多的,大概就是,太子妃不甘心,去找太子殿下鬧,太子殿下爲了平衡,只能將心愛的美人晾着。
這個說法,得到了普遍的認同。畢竟當初,太子可是親力親爲的寫帖子,邀請他們過去!
當然,這個說法也傳到了丞相的耳中。丞相一向疼愛白琉星,聽了這事兒登時火冒三丈,將事情告訴了白琉星。
白琉星之前已經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一聽這事兒,當然就炸鍋了。徹底和南宮蝶對立開來。
兩人之間,已經不知鬥了多少次了。
但是,多數都是南宮蝶贏了。氣的白琉星不知如何。
日頭正好,太子府內,白衣宮裝女子憤憤的從花園快走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踩着花園之中的花。
眼中聚滿了淚水,隨時都可能決堤。
“側妃娘娘,側妃娘娘,您慢點兒。”女子身後,穿着青色丫鬟服的女子急忙追上。
前方,女子聞言,回頭便是一巴掌:“用不着你提醒,本宮知道本宮是側妃!”
“娘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
“閉嘴!你們都是一路貨色,都是和太子妃那個賤人一夥的!”
白琉星恨得要死,提起南宮蝶,就恨不得吃了她的血肉。
她嫁過來這麼多天了,只要太子一來她這兒,南宮蝶就會想辦法,然後將太子引走。嫁過來這麼多天還是黃花閨女,這種事若是傳出去,她簡直不用活了!
偏生,這種事還不能和爹孃說,一旦說了,爹孃定然大怒,說不準,爹爹還會不再支持她。改爲支持妹妹!
還有那個白琉月!
想到這裡,白琉星的臉色就黑了下來。
被打了的小丫鬟,見她臉色發黑,咬咬牙,還是進言道:“娘娘,太子妃盤踞東宮多年,自然是有些手段的。而娘娘您,纔來東宮沒幾日,自然鬥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