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的出,爹,都給你。”
“爹?呵!你也配!我要的是你的命!”說完,楊公子摺扇一開,銀針從扇子縫隙中射向男子。
男子見狀,連忙躲開。
“嘖!”楊公子皺眉,卻步步緊追。
衆人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彼此面面相覷。
“想不到,楊公子竟然是前輩的孩子。”湘竹聲音很輕,但是其中的震驚之意,卻是難以掩飾的。
白琉月聞言,也是點了點頭:“的確很讓人驚訝,不過,我想正因爲這個原因,他纔會跟來吧?因爲想要和這個人理論。”
“或許吧,我們趁着這個機會快些去拿琴的好。”鳳離火道。
“這不大好吧?”湘竹有些猶豫。
“是嗎?但是,夜王已經把琴拿出來了。”鳳離火笑着指着前方的夜無珏。
白琉月與湘竹聞言,看過去。果然,夜無珏已經將北山琴拿了出來。
“放下琴!”楊刑天一見北山琴被拿了出來,忙要追過來。楊公子見狀,銀針再次朝着男子發射,這一次,正中背部。
“啊!”楊刑天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再見了,我的父親。”楊公子冷冷的看着楊刑天,上來便掐住了他的脖子。楊刑天看着楊公子,雙目之中充滿了不甘。
這邊,夜無珏等人將北山琴拆開,裡面的寶圖被鳳離火收了去。
而這邊,楊公子看着被自己掐住無法動彈,並且頭髮漸漸變得灰白的人。輕嘆了一聲:“你欠我孃的,已經還清了。欠我的,也已經還給我了。從今天起,你我之間,不再有任何關係。”
說完,楊公子走到了湘竹的面前:“多謝聖女願意帶我來此,了卻了這多年的夙願。”
“我……沒想到楊公子竟然和前輩是這樣的關係。”湘竹有些尷尬。
“我與他之間並沒有任何關係。如果說有的話,大概是仇人。如果沒有他的話,我不會受那麼多的苦。我娘也不會死。”楊公子道。
湘竹聞言,沒有說什麼。畢竟,這是別人的家事。
“夜王……我是否,該稱呼一聲表哥?”楊公子看着夜無珏,笑問了一句。
“隨你喜歡。”夜無珏的態度倒是淡然。對於這個結果,雖然有些驚訝,不過卻在情理之中了。否則,也實在是說不通,爲何這個人要死皮賴臉的跟着過來。
“我的長相併不像我娘,倒是你,與我娘太相似了。”男子看着夜無珏,淡淡的說道。
“也許吧。”夜無珏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與衆人一同下山了。山上,楊刑天雙目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
若是讓人看到楊刑天這副樣子,一定會震驚。這天下第一人,竟然如此頹廢。看上去半死不活,真的像是已經垂暮的老人。
“雲慧……我終究,還是負了你。”楊刑天的聲音沙啞至極,他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那把已經碎了的北山琴。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我楊刑天,一生頂天立地,功夫已到九重天。然而……卻連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好。連愛我的女人,都會辜負!我這一身功夫,要來何用?我這命,留着何用?”話落,楊刑天對着自己的胸口狠狠拍了去。
一口獻血噴了出來。整個人看上去也更加蒼老了。
“雲慧,我這一身功夫,爲保護你而學,然而我卻辜負了你。此時,我將這一身功夫,送給你。”
說完,抱着北山琴,又道:“秦月,此生,我楊刑天只愛你一個人。然而,我卻爲你而辜負了一個愛我如此深的女子,沒有保護好她,也沒有保護好你。甚至,連你唯一的遺物,我都沒有保護好。此生,我不再提起你,也不再想起你。若是有來生,當牛做馬,我也會再去你的身邊。”說完,老者頹然的下了這北山。
北山之上,再無人煙。
拿了地圖,衆人便沒了之前的輕鬆。地圖是給鳳離火收着的,上了馬車,湘竹便忍不住道:“國師,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你是否該將地圖分給我們。”
“不着急,這地圖……要用你們魔教的秘密來換,我想聖女應該沒有忘記吧?”鳳離火笑着問道。
“那是要在我們不幫忙的情況下。然而,現在,卻是楊公子幫着一起拿了的地圖。國師還想用這地圖來威脅我們魔教讓我們拿出魔教的秘密?”湘竹皺眉。
“且不管是誰幫的忙,但是結果便是,地圖在本座的手上。本座要你們魔教的那些秘密書籍,你若是不給的話,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合作下去。你給了,我便將地圖給予你們。”鳳離火不慌不忙,淡定的說道。
“國師不覺得太無恥了一些嗎?”湘竹冷聲。
“若是不無恥一些,又如何在這亂世之中活下去呢?聖女不要怪我,這也是迫不得已的。回去告訴你們教主,若是想要,便讓他帶着我要的東西來。若是不想要的話,那也無妨。那些秘密,並非只有在魔教之內才能弄到手。”鳳離火淡淡的說道。
湘竹聞言,咬牙:“那麼,還請國師等待了。”
“無妨,本座的時間有很多。”鳳離火笑着說道。
“比起這個,鳳離火,這地圖,該拓印給我們了吧?我們可並沒有這麼多的時間。”白琉月看着鳳離火道。
“這是自然。若是沒有王妃的琴音,我想,他也根本不會那麼快走出來。等回到客棧,便拓印給你,然後王妃便可以與王爺一同回去京城了。”鳳離火十分爽快的說道。
爽快到讓白琉月都忍不住懷疑,這人有什麼古怪了。
不過,人家又是願意把地圖給她,又是答應讓她回京城的,她也沒有什麼理由去懷疑什麼了。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總是好的。
心想着,白琉月也就沒說什麼。
馬車停在了照鳳樓。
“各位便在我這照鳳樓休息一下吧。”身爲照鳳樓的樓主,楊公子倒是客氣。衆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也不想再麻煩,於是便在這裡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