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更無理取鬧一些嗎?
白零失蹤,她也才知道啊。
“王妃說我與他不合適。”問情低聲。
“不錯,你的確和白零不合適。”白琉月果斷承認。
“王妃明明知道我有多愛他的。”問情繼續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失去我的下屬。白零他是我撿回來的,他的底細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他早晚會走,而且,他不會接受任何人。”白琉月一臉正色。
本來這些話她是不準備告訴問情的,但是,既然問情已經知道她之前和白零說過的話,那她也沒必要隱藏。
“我與他合不合適,與王妃何干!”問情火了。
雙眸之中染上了恨意。
“抱歉,是我自作主張了。”白琉月也知道自己當日有些過分。
“抱歉?”問情聲音微揚。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冷靜了下來:“王妃可知,他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這幾天我一直在羅山上。今天才知道你病了。怎麼病的?”白琉月將話題繞回到了最初。
問情聞言,目光復雜的看着她,然後,紅脣微啓道:“心病。”
靠!白琉月想罵人,但是,也知道她心裡難受,於是深吸了一口氣,耐心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將白零找回來,至於你與他,這是你們的事情,我絕不會干涉。”
白琉月保證道。但是卻並不擔心,因爲白零根本不會接受問情。所以,問情也不會因爲白零,走上一條絕路。
“謝謝王妃。問情今日有些激動了,還請王妃不要在意。”見白琉月說的誠懇,問情的態度也好了。
“王妃您不要這麼說,都是問情心中生了不該生的想法,還埋怨了王妃。”問情低聲,人也從紗帳之中走了出來。
問情此刻看上去,憔悴消瘦,顯然是受了不少苦。
看她這樣自然也就知道她的心裡有多難受了。女人一旦沾了愛,便收不了手。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但是也正因爲清楚,纔不希望問情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啊。
白零終究不是她的良人。但是,這話卻不能再與她說了。
之前她與白零的話讓問情聽了問情對她就是這態度,若是繼續勸說的話,指不定什麼樣呢。
現在問情對她來說可是很有用,不能惹惱!
心想着,白琉月也便打消了勸說問情的心思,只不過,懷中的那些合同,卻也沒交給問情了。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不可能裝作沒有過。就好似無法破鏡重圓一樣。
問情這次因爲白零的事情對她有埋怨,那麼下一次呢?
如果將這些重要的東西交給問情處理,日後她要是背叛自己的話……白琉月不敢想,也猛然的反應過來張臨溪將這些合同送到自己手上的原因。
根本不是問情病了還是怎樣,而是在提醒她啊!
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假他人之手,她再怎樣信任問情,問情也終究不是她自己。
想明白這些,白琉月心情也好了些了。甚至懷中那些合同,反而讓她覺得安心。
“對了王妃,這些日子問情因爲生病都沒有處理關於雲月樓開張的事情呢。還請王妃恕罪。”白琉月將誤會說開,問情也就熱情起來了。
甚至想着做工作。
白琉月聞言,卻是笑着搖了搖頭:“你啊,還是先好好將病養好吧。至於雲月樓開張,那裡有張臨溪在呢。”
“可是,那些想和雲月樓合作的人送來的合同問情還沒……”問情糾結。
“那些交給我就好,你現在只需要好好休息。還有,關於白零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白琉月安撫着問情。
問情聞言,只好作罷,乖巧的點了點頭。不過眸子中卻劃過一絲異樣。
交代?真的能交代的清嗎?她都認定自己與白零不可能了,白零又怎麼會違揹她的命令呢?
根本就是在敷衍罷了!
想到這兒,問情不由得暗暗嘲諷。
果然,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不管在哪裡,終究都要受人管制。
在留情閣的時候,南宮家的人管制着她,來了白琉月這裡,白琉月看起來放她自由,可是事實上,一樣沒有自由。
在這繡樓之中,她掌管了太多的秘密,所以,白零纔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自然,若不是因爲白零的出現,自己或許也不能發現白琉月的過分!
總有一日,她要逃離這個地方。不過在這之前,她會讓傷了她的人後悔。
“我今日來就是看看你,對了,這裡有一副藥,對身體有好處。你雖然是心病,但是身體也實在是弱了幾分。”白琉月說着,將之前準備好的藥遞給了白琉月。
這藥,一直是她自己偶爾會吃的。強身用。
問情接過了藥瓶:“謝謝王妃。”
“恩,那我先走了。”白琉月對着問情笑了笑,然後離開了。
然而,在走出問情房間,白琉月的臉上,笑容全失。
走到繡樓的院子中,正對上了等着她的張臨溪,他依舊是笑的像是狐狸。
見白琉月過來,而且臉色不太好,更是笑的開心:“怎樣?問情的病,你可能治?”
“心病難治,我不是神仙,自然不能。”白琉月皺着眉頭。
“是啊,你不是神仙,治不好她的心病。”
“說吧,這麼幫我,希望我做什麼?”白琉月看着男子,開口了。
“恩?王妃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張臨溪一臉迷茫。
“不要裝傻!你真當我是傻子不知道你爲什麼將那些合同給我?真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我說起白零和問情的事情?”白琉月笑問。
“原來王妃知道了啊。”張臨溪一副真是不可思議的口氣感慨道。
“好了,別搞這有的沒的,說吧,你想要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希望未來有一日,若是問情她真的開罪了王妃,王妃能留她一條性命。”張臨溪淺笑。有些無奈。
“哦?你會這麼好心?”
“是啊,我也懷疑,我怎麼會這麼好心。”張臨溪臉皮可真的是後比城牆。看着女子笑的越發欠扁。
白琉月看着他這副樣子,白了他一眼:“罷了,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會爲問情做到這份上,姑且答應你。”
“感激不盡。”
“這麼客氣?你該不會是看上問情了吧?”白琉月看着男子,只覺得不可思議。
“王妃說起笑話來,也是一頂一的棒。”張臨溪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