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滿意的看到女子憤怒的跑了出去。
夜無楓的院子中,女子面色通紅,雙眸含水。她雖說不是東溟最受寵愛的公主,可好歹也算是金枝玉葉。
各位皇兄也不曾虧待她。
如今,被丟下,被夜無楓羞辱,對她來說,那是奇恥大辱。
而夜無楓,對於女子跑出去的事兒,似乎完全不擔心。
只是冷靜的喝着茶,那雙通透的眸子中,藏着殺機。沒過一會兒,溟柳兒重新冷着臉進來了。看着男子,好似殺父仇人一般。
“怎麼?想通了?”
“夜無楓,只要你願意幫我嫁給夜無珏,我也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任何要求!”溟柳兒看着男子,鎮定說道。
“哦?那麼,我要你。”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嗎!”溟柳兒惱羞。
“我覺得,是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娶你,但是我想要你。只要你陪我一夜,我便幫你。如何?”
夜無楓笑的邪邪的,看着女子,似乎期待着什麼。
“淫賊!”溟柳兒咒罵。
“本王可不是賊。”夜無楓依舊悠閒欠扁。
“你!”溟柳兒被氣的夠嗆,但是轉而卻壓住了心中的不滿,她深深的看着男子,空靈的聲音響起,帶着失望:“夜無楓,你變了。”
“人都會變的。本王不過是不如在東溟那些日子,對你言聽計從罷了。”夜無楓的態度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提起過去,他的眼底便掩飾不住殺意。
當年,他年少輕狂,曾去過東溟一次,但是卻不想遭了暗算!而後,他冒死逃入了人人避而遠之的冷宮。
在冷宮附近,遇到了這個女人。
她在東溟的皇宮裡,地位尷尬卑微,雖是公主,卻也只有個名頭。
日後,也只會是個和親的道具罷了。
但是,就是這樣的女子,她卻有着一雙充滿希望的眸子。
看着她,就會讓人覺得有動力,未來並不會被磨滅。
夜無楓當時,便是那樣想着的。一見鍾情,這種話說出去或許不會有人相信,可他對溟柳兒正是如此。
年少時,遇上心愛的女人,自然是百依百順。
於是,便開始了那爲期一年的被她利用的日子。哪怕是被溟柳兒利用,算計,他都可以笑着應對。
因爲,這些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他乃是西嶽的皇子,本事雖不能說大如天。但是,滿足女人的一些虛榮心,他還是輕鬆愉快的。
但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在偶然的一天,皇宮來了刺客。老皇帝被刺傷,人心惶惶。這位公主殿下,將他帶去了皇帝面前。
並且說,他乃是西嶽派來的奸細。
他被下了大獄。也正是這時候,趕上太子出使東溟,才得意澄清,恢復了他的身份。
或許是因爲不滿想要報復,或許,是真的想要親近親近她。在醉酒之後,他去了溟柳兒的宮殿。
但是因爲兩人爭吵,而試圖輕薄於她。自此,這樑子,便結下了。
可也正因爲如此,他看清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變了嗎?或許吧。
他從當年那年少輕狂不知事的紈絝王爺,變成了現在,人前風流花心的紈絝王爺。
人家說他萬花叢中過。他說自己只愛被人羨慕的態度。
然而事實,卻是不堪入目。
他只想掩蓋當年那份失敗的情罷了。
“夜無楓,真的不能幫我嗎?”溟柳兒是個心細的女人。很容易便能察覺到別人的心思。正如一開始,她就知道夜無楓愛她。
所以,在走失了之後,她果斷的來到了這裡。
一如現在,她還是感覺到了,這個男人對她,餘情未了。
這個人,最受不了的,便是她的哀求,過去也好,還是現在也好,都絕對如此!因爲,人是不會改變的。
不管心境如何改變,到頭來,他還是他。
“你先住下吧。很快你會知道,本王爲何不願意幫你的。”夜無楓嘆息。不過卻還是沒有告訴女子,夜無珏有了心愛的女人。
因爲,他在嫉妒!所以,他想讓這個女人自己死心。
“我知道了。謝謝你願意收留我這個被丟下的公主。”計劃成功了一半兒!溟柳兒心中滿意這個結果。
然後,便心安理得的在夜無楓的府中住下了。
京城中,最瞞不住的,便是各大王府的消息。
短短三日!夜無楓就在京城裡出名了。
所有人都在談論關於夜無楓的事情,然而此時,夜王府內,卻是又一番境地。
“王妃……你爲何如此殘忍對我?”夜王府的王妃院內,男子哀嚎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絲瘋狂和崩潰。
“臨溪,你懂得,爲了成功,勢必要有一些犧牲。”女子義正言辭。
“可是!可是也不能是我啊。我爲了王妃,已經奉獻了一切。”男子欲哭無淚道。
“那又如何?你本就屬於本妃。現在,本妃不過是讓你獻身而已。少廢話!脫了!”女子厲聲要求!
而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玉帶解開,男子面色緋紅,很是爲難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如神一般的女子。
“把這個穿上。”女子丟在了地上一件衣服。
男子聞言,眉頭緊緊皺着。咬牙,套在了身上。
而後,王妃院落內,便多出了一名身着紫色蝴蝶長裙,腰間繫着流蘇腰帶,露出半隻玉璧的絕色佳人。
這人,一頭墨色長髮披散下來,眉眼風流,如狐狸一般狡黠。睫毛忽閃忽閃的,可愛的很。
“嘖嘖!張公子你穿上女裝,當真絕色!上次雲月樓開張的時候我就在想了,以後絕對要開家花樓,把你丟裡面。”白琉月看着再度被逼着女扮男裝的張臨溪,很不厚道的鼓掌,並且評頭論足。
張臨溪黑着臉,看着這逼迫他二度穿上女裝的白琉月,真有衝動撕了她算了。
“這是什麼表情?如果不是你沒將我交代的事情做好,我纔不會這麼對你呢,我可是很愛惜屬下的。”白琉月看着男子,一臉都是你的錯的樣子,恨得張臨溪牙根癢癢。
“王妃說的是,臨溪絕對不會再辜負王妃的信任。”
張臨溪咬牙切齒。
“恩。”白琉月滿意點頭,而後目光落在了一旁站着有些呆滯的白時身上:“白時,我一向賞罰分明。雖然說你很貴!可是,犯了錯誤一樣要受到懲罰。”
“任憑主人吩咐。”白時乖巧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