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你說牽夢公主會尋死?那就是會尋死?”那侍衛冷笑。
白琉月聞言,目光一冷道:“你大膽!你莫不是不認識我?”
“你不都說了你是夜王妃嗎?”
“既然知道,你敢不聽我命令?”
“誰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也不管我們的事!”這些帶刀侍衛態度強橫。白琉月聞言,心中一驚。這晚上的侍衛,似乎和白天的完全不同。
“怎麼回事?吵吵鬧鬧的,若是讓賊人入了皇宮,小心你們的腦袋!”就在這兩個人與白琉月爭吵的時候,只聽到一男子冷漠的聲音傳出。
“藍將軍。這個女人說她是夜王妃,說什麼也想入皇宮,咱們實在是沒法子。”這幾個人道。
“她的確是夜王妃,你們身爲守門的侍衛,竟然連她都不認識?”藍清水看着幾個人問道。
“我們是剛剛被調派過來的。”
“可笑!調派皇宮門衛,竟沒有通過本將軍?你們過了今日的宵禁之後去營帳中找本將軍說清楚!”藍清水冷冷的說道。然後對白琉月道:“王妃,宵禁了,按照規矩,任何人不得入皇宮。你若是有什麼事,便讓我來代勞吧。”
藍清水是御林軍的一軍侍衛長,本就有出入皇宮的令牌,現在這宵禁,也就只有他能夠隨意出入了。
白琉月此刻也冷靜下來,畢竟到了宮門口,若是不將消息傳遞出去,那可真就壞事兒了。心想着,白琉月道:“今日,我接到了一封信,是皇宮送出來的,這信中人的身份,是牽夢公主。她說了很多,而最後,卻是說永別了。我懷疑牽夢公主是要尋短見,怕出什麼問題,故而來了此處。藍將軍若是能幫忙去照看一眼,那再好不過。”
“我知道了,王妃安心,我馬上便去看。”藍清水說罷,冷冷看了一眼那羣侍衛,道:“你們這些人,別以爲不說話的就沒事,等今晚宵禁過後,都給本將軍去營帳!還有,將王妃帶到守門的侍衛閣樓,讓王妃稍作休息。待到本將軍將王妃所說的事情弄清楚爲止。若是王妃有個三長兩短,或者是受了驚嚇,本將軍可不管你們是誰,一律殺無赦!”
說完,藍清水便氣勢洶洶的入宮去了。
“王……王妃,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請這邊來。”那之前與白琉月吵的兇的侍衛訕訕一笑道。
白琉月聞言,冷哼了一聲。心道,幸好有藍清水來了,否則,今天可就真的麻煩了!
只希望,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你們,誰可以離開崗位?”白琉月看着這羣人,冷冷問道。其中,一個一直沉默的侍衛走了出來。表示他可以。
“你去京城張家,給張家的張臨溪公子傳個話,就說,皇宮事變,請他速來。若是成了,本王妃定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白琉月冷冷的說道。
這男子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去馬房找了一匹馬,飛奔而去。
白琉月被請到了侍衛閣樓,暫且休息。藍清水一直沒有回來。不過,很快的,張臨溪卻是來了。
此時的他,有些風塵僕僕。顯然是來的急了。
“王妃,出什麼事了?”張臨溪進了侍衛閣樓,開口忙問道。要知道,不是出大事的話,白琉月是不會找他的。
“牽夢公主之前,給了我一封信。”白琉月嘆息。
“然後呢?”
“這封信上,說了很多,而最終,她說了一句永別。我怕出事,便讓藍清水入宮看了。現在藍清水還沒有回來,我怕出什麼大事兒。”
“不可能!”張臨溪激動的喊道。
“你先冷靜。”
“信呢?”張臨溪看着白琉月問道。白琉月聞言,一陣猶豫。不太想將信給他。
“我對牽夢很瞭解,把信給我吧。”張臨溪有些無奈。白琉月想了想,將信拿了出來。
張臨溪急切的打開了信。只見到上面寫道:王妃娘娘,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許……我已經離開了吧。宮苑深深,我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方能出了這裡。臨溪的性子,大概是不會帶我走的吧。可我,卻再也等不下去了。
牽夢自幼便沒有母妃的呵護,一切都要自己去爭取。這些年來,牽夢只爭取過一件事,那便是臨溪。爲了他,牽夢算計了父皇,讓父皇給了牽夢承諾。從那之後,牽夢便一直在等着他。而如今,牽夢等到了。本以爲這是一件好事,可卻沒想到,一切不過是苦難的開始。
牽夢並不想怪罪誰,也不覺得,臨溪做的是錯的。故而,牽夢想了想,還是自己的錯吧。含笑尚且能夠走的痛快,那麼我,或許也可以。
比起這樣骯髒的活着,我情願,痛快的離開。至少如此,我不會對不起臨溪。也不會讓臨溪兩面爲難。
若是有來生,希望臨溪不會再遇到王妃,這樣,他便不會丟下我在這可怕的宮廷之中了吧?
“牽夢……牽夢!”張臨溪讀着這封信,幾乎快瘋魔了。他雙目赤紅,衝了出去。
想衝入皇宮卻被攔了回來。
“宵禁之後,禁止入宮。且先在外面等着吧,藍清水已經去看怎麼回事了。”
“怎麼等?她要做傻事,我怎麼等!”張臨溪怒吼道。
白琉月聞言,卻是目光一冷。給了張臨溪一巴掌:“不論你如何難過,也傳不到這皇宮。給我冷靜點!”
張臨溪默不作聲,低着頭,眼底一片陰鬱之色。
“我知道,牽夢對你來說很重要。可是現在你再怎麼緊張也是無濟於事。只有忍耐,只有等待。”白琉月嘆息,對於張臨溪,她的心底有些愧疚。
“我懂,其實,早就覺得了,牽夢和我,或許真的走不到最後吧。從張臨水預言的那天開始,我便明白了。這段時間,那位北冥的小公主,已經住在了張家。張家人顯然,已經決定了要我做北冥的駙馬。從這,我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可……我能接受失去她,卻無法接受,她用這種方式離開!”張臨溪哽咽,淚水滑落。白琉月看着,心底一片沉悶。
而就在此時,進宮的藍清水已經出來了。
“怎麼樣!”白琉月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