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地,從一旁的書架上尋了一本比較感興趣的關於毒藥的書籍,而後仔細的研讀了起來。
人在認真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往往就會將周圍的一切全都忘掉,白琉月也是不例外。
此時,白琉月就完全將自己正陷在危險之中的事情給忘了!剩下的,只有冷靜,以及對書中事情的好奇。
“想不到……外面的那些荊棘,竟然有如此多的作用,這書,是那個男人自己撰寫的?如果是的話,倒也真厲害。”白琉月小聲的說道。
將書放回到原來的位置,白琉月走出了房間,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微微驚訝。
在屋子裡不能發現,可在出來之後卻可以清楚的看到,這房子,竟然也是用藤蔓蓋起來的。
只是,能用來蓋房子的藤蔓,得多大就不言而喻了而最不可思議的是,這藤蔓竟然還活着。
院子中,也種植着不少種類的藤蔓。
在這裡,有很多個這樣的房子,不怪那男子說讓她不要亂跑。這種環境,就算是不被那羣十惡不赦之人發現,也會被藤蔓給坑死了吧?
心想着,白琉月默默地退回到了房中,不再出去了。開玩笑,找出路的確很重要,但是若是代價是性命的話,她還是情願待在此處,反正發現她不在了,總會有人來救人的。
既來之則安之,白琉月繼續回到房中研讀去了。
天色漸暗,在深夜的時候,男子回來了,同樣帶回來的,還有一名女子。
這女子,一身大紫色的長裙,一頭灰白色發,有些詭異,這女人,有着一副年輕的容貌,卻有着一雙看破滄桑的眼睛。
當然,這不是重點。
白琉月看着這女人,終於的,腦子中的那個身影,和眼前的人重合了。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她的姨母!
白琉月是真的想不到,這位從她小時候就在折磨她的姨母,也會被關在這裡。
“公子。”壓住心中的恨意,白琉月露出一副乖巧的樣子來,恭敬地行了個禮。
“姑娘這是何意?”
“多謝公子相救,白日的時候小女子因受了驚嚇而忘了禮數。”白琉月的態度,和外面的大家閨秀沒有任何差別。但是正因爲這份乖巧,倒是讓男子多了一絲彆扭。
“這便是你說的教主看上的女人嗎?”就在男子尷尬的功夫,白琉月的姨母開口了,似乎有些鄙夷。
“她似乎是未來的教主夫人。”男子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只是淡淡道。
“哦?想不到那小子喜歡的竟然是這種類型。不過,這倒也無妨了。把這個女人看好了,等那小子來救人的時候好提出條件讓我出去。”白琉月的姨母冷冷命令道。
男子聞言,垂眸道:“是,蓮姨。”
“哼!看了你就覺得厭煩!”女子冷哼,說完轉身離開了。
白琉月眸子微微眯起,眼底是無盡的殺意。這個給了她無數屈辱的女人,早晚宰了她!
“抱歉,姑娘。蓮姨她便一直都是如此的,不過你要相信,她是個好人。”男子溫和道。
“恩,我相信的。公子你是好人,那麼與你在一起的,也一定是個好人。”白琉月笑容單純,但是心裡卻在暗罵,見鬼的好人!剛剛還要利用我呢,你這麼說謊,沒問題?當我是傻子嗎?
“姑娘,你且休息吧。”男子微微一笑道。
“好。”白琉月也不客氣,這裡只有一張牀,當初夜無珏都要睡牀下呢,就不要說眼前這位了。
於是,白琉月毫無壓力的去了牀上。白琉月這邊還算悠閒,但是,此時的魔教卻已經鬧翻了天了!
“好好的人,怎麼會丟了?湘竹你到底幹什麼吃的!”血月宮內,沒有戴面具的教主大人勃然大怒,那本溫柔俊逸的面容有些扭曲,很不能殺了眼前的女子一般。
“教主息怒,奴婢……奴婢也不知王妃到底去了何處。”湘竹臉色慘白,天知道,她忙完之後去見王妃的時候,就見王妃已經消失了,本以爲王妃是自己無聊了出去走走,誰知道,到了晚上還沒回來。
她這才明白,王妃這是失蹤了。故而不敢怠慢忙來稟告。結果,這人便如此大怒。
他這樣在意王妃,若是主教將王妃重新送還給皇上?湘竹不敢想。
“好好的人,就這樣丟了嗎?呵呵!”血月……啊不對,應該是說血巫。
男子雙目之中一片陰鬱,半晌,擡起頭看着湘竹:“這兩日,她可有接觸什麼人?”
“紫竹仙子曾去見過王妃,玲瓏也有去過。除了玲瓏與王妃發生了一點點不愉快之外,便再無其他。”湘竹道。
“將兩個人都給我帶來。告訴她們,若是王妃回不來,我便一日剁她們一根手指。”血巫笑的溫和,好似在說情話一般。湘竹聞言,抖了抖,不敢多言,只能恭敬道:“是,教主。”
“恩,下去吧,順便去查,魔教外方圓百里,都不準放過!還有,斷魂林那邊也要查!”血巫冷冷的說道。
這話一出,湘竹心中一喜,正要自告奮勇呢,就聽到一直站在一旁的主教開口了:“教主不必查了。王妃正是在斷魂林中。”
“你怎麼知道?”血巫一臉不善的問道。
“在王妃丟了之後,我便去查過各處站崗的人,發現那段時間中唯獨有間隙的便是斷魂林那裡。而後,我又查了關於守在斷魂林的守衛,以及他們身邊的人。最後才知道了王妃的所在。”
“是誰帶她去的?”血巫冷冷問道。
“此事我需保密,教主也莫要多問的好,魔教之中很多事情不都是如此嗎?明明應該水落石出的事情,卻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而要去隱藏。此事我認定也當如此。所以,請教主給我個薄面。”主教淡淡的說道。
“那麼,你能將她帶回來?”
“只怕他們想要的,教主不會想給。”主教道。
“自由嗎?”男子冷笑:“他們真當我不敢對他們怎樣了不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