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初,今晚月色正好,不如我們花前月下,一同去賞月,如何”
雲初眼頓時一沉。
越凌溪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讓人防不勝防。
青盈嚇了一跳:“師父,他他是”
青盈第一次見到比女子長得還要好看的人,不同於曲懷殤身上的聖潔,更不同於君寒淵身上的冷漠,眼前的越凌溪處處透#着蠱惑人心的妖冶,恐怕就算是男子,都會被他傾國傾城的容貌所迷惑。
越凌溪笑眯眯的很青盈打了個招呼:“小姑娘別怕,我是你師父的唔,藍顏知己說不定到時候會成爲你的另一個師爹,是吧是這樣說的對吧”
越凌溪臉上掛着狐狸一般的笑容回頭望向雲初。
“師,師爹”
青盈震驚了,君寒淵纔是師爹不是麼這個男人又在哪裡冒出來的
雲初對青盈道:“青盈,你先進去。”
青盈沒敢多問,乖巧的點了點頭:“好,師父,您您小心。”
越凌溪掏出一把扇子搖啊搖的,輕笑道:“小姑娘放心吧,有我在,沒有什麼好小心的,我會保護好你師父的,記得下次見面要喊我師爹哦,嘖,這真是個中聽又奇怪的稱呼。”
雲初冷冷的看着他:“你玩夠了沒有”
越凌溪無辜的眨眨眼:“小云初,你怎麼能說我是在玩呢,我對你一直都是真心真意的呀,你爲什麼不相信我呢,難道,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你纔會相信我是真心的嗎”
雲初雙手環胸:“好啊,你掏。”
越凌溪扇子一收,上挑的桃花眼露出幾分笑意:“我要是真掏出來了,以後可就沒有對你這麼真心的人了呢,你當真捨得”
“爲何捨不得有舍纔有得。”
“怎麼辦,可是我捨不得。”
雲初在心中冷哼。
她以爲自己臉皮夠厚了,但自從遇見了越凌溪後,她才發現什麼才叫一山還有一山高。
跟眼前的越凌溪比起來,她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更重要的是,有時候,你根本無法從越凌溪的嘴裡分辨出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
這傢伙說的話,總是真真假假,說真的,又帶着幾分假意,可若說全是假的,又不是,因爲真實的還要佔據大多數。
這樣的人,不太好對付。
雲初不想跟他糾纏太多,淡淡的問:“你不是說會將妖孽引來”
越凌溪倚在牆頭,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莫急,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了時候,佛蓮自會出現,不過到時候你可別忘記了咱們的約定吶。”
他從懷裡掏了掏,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個正方形,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盒子。
“這盒子能夠隔離佛蓮之心與蓮花身之間的聯繫,等你取得佛蓮之心後,就將佛蓮之心放入這盒子中,我自會來取。”
雲初依言收下,並沒有多問什麼,自陰風山一別,她不知妖孽此刻在何處。
不過越凌溪說他會將妖孽引到南城來。
越凌溪還給了她一件奇怪的法器,說是用來對付妖孽的,現在又給了一個盒子,看來是打定主意想要佛蓮之心了。
雲初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多人想要佛蓮之心,他們取得佛蓮之心後,到底要做什麼
越凌溪翻了個身,桃花眼帶着一絲蠱#惑,聲音越發妖冶起來。
“小云初,真的不與我花前月下,共賞月光麼我保證,一定會讓你成爲最幸福的女人,不管是今晚亦或者是以後,你真的不想試試”
雲初皺眉,正想開口趕人,一道炙熱的火光猛然襲上了牆頭。
越凌溪神色微變,縱身一躍,跳在了半空之中。
那強大的火焰卻好似有靈智一般,也跟着躍上了半空之中,火焰凝聚,化身爲巨大的火龍,張口欲將越凌溪整個吞沒。
越凌溪身上浮現一道白色光幕,火龍直接撞到了白色光幕上,冰與火的碰撞,半空之中,猛然炸開。
煙霧漸漸散去,越凌溪目光望向某處,脣角微挑:“君寒淵”
君寒淵從暗處走了出來,銀製的面具在月光下,閃爍着深冷的寒光:“離她遠點。”
越凌溪聳肩:“小云初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誰都有追求的權利不是”
比暗夜還要沉上幾分的眸子驟然綻放出肅冷的殺意,君寒淵眯了眯眼,棱角分明的薄脣漸漸勾起一道殘忍的弧度。
“或者,你想在這裡與本座打一場”
越凌溪在半空中慢慢搖着扇子。
他當然不可能在這裡與君寒淵動手。
先不說君寒淵身上有霸道的異火靈,這一打起來,難保不會讓潛伏在真武大陸的各個地方的諸神大陸下凡高手發現。
越凌溪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笑了起來,風華絕代的笑容妖冶異常:“好吧,那我就暫時將我家小云初借給你好了”他笑容微微收了收,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下一次,我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呢。”
言罷,他凌空飛起,留下一連串蠱惑人心的笑聲,漸漸遠去。
越凌溪走後,君寒淵站在原地默不作聲的看着雲初。
那深如黑洞的目光,似乎能將一切都吞沒,讓雲初不知爲何,有些心虛。
“君美人唔,你也來啦。”
君寒淵沒動,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也沒有說話。
雲初走到了他的身邊,小心的看着這個此刻渾身上下都冒着冷氣的男人,眨眨眼:
“你在生氣嗎”
一雙修長的手臂頓時攬住她的腰,猛然將她塞進了自己的懷裡,緊緊的禁錮着,頭頂上,傳來君寒淵的聲音:
“他盯着你看,我不高興。”
他的聲音冷冷淡淡的,但細聽之下,卻能分辨出其中一絲悶悶不樂。
越凌溪的眼神太放肆了。
尤其是在看着雲初的時候,那眼底的掠奪那麼的清晰可見。
雲初愣了愣,原本還以爲君寒淵是生氣自己的不告而別,結果只是雲初越凌溪嗎
“本座不喜歡他盯着你看。”君寒淵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