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病初癒便如此等不及的淫亂後宮,朕在外,皇后卻與國師暗通款曲,衆目睽睽之下,敗壞慈母風範,國母不良則國風不正,朕擬旨廢后送交冷宮。”
皇后臉色驟然轉白,驚慌失措的抽回牧長清握着的手。
他此時笑得很溫潤,看上去很良善,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叫人如遭雷擊,餘威震震。
她驚慌失措的步下高階,直覺的靠向了國師,蒼白的臉猛搖晃着,“於晏,我不要去冷宮,我不要當廢后。”
於晏握住她的手,語氣肯定,“放心,我不會讓你進冷宮的。”
他的眼裡迸出了殺意。
“傅牧長清,你離宮多時,還指望宮中是以往的景象嗎?如今兵權已在我的手中,你識相的就退位讓賢,不識相的話本國師就讓你身首亂葬崗。”
於晏早有篡位這心,他第一步要掌握的自然是兵權。
如今兵權在手,還怕名位不會到手嗎?
傅牧長清心中微驚,於晏的手腳竟然如此快,他不禁在心裡責怪自己的過去的昏庸,如今兵權旁落,就等於失了半壁江山。
於晏要是一聲令下,聖真七十萬大軍上京逼宮,就是羣臣反對也無濟於事……
見傅牧長清面露驚色,於晏張狂大笑,“傅牧長清,你也不惦量惦量自己的斤兩,就這麼跑來跟本國師爭回皇權,實在稚嫩得可悲可笑。”
皇后的一顆心總算落回了肚子,她對於晏露出崇拜的眼神,“於晏,你好厲害!”
於晏握緊了她的手,“這廢物竟要你住進冷宮,那本國師就暫且不殺他,讓他嚐嚐冷中滋味再死。”
“來呀,將他給我押進冷宮,擇日再判。”
當嘉艾收到傅牧長清暫且被囚冷宮時,心底暗罵他愚蠢的同時也鬆了口氣,還好只是囚禁,不是殺無赦。
不過依國師的野心,殺他是遲早的事。
看來她得加快步伐,奪取兵權,否則等國師折騰夠傅牧長清之後,他必死無疑。
不多時,她接到國師的聖旨,要她儘快醫好聖姑的病,否則就要降罪於她。
伴君如虎,便是如此的意思。
但這句死令也證明了國師是有意出兵,聖姑代表着神聖的力量,要她治好聖姑的病,自然是要聖姑撫慰將士以順利出兵。
嘉艾攏緊了雙手,眼神冰冷了起來,渾身上下散出一股攝人的氣勢。
兵權既然是於晏的手裡,那她就去搶了那兵權。
“錦夕,你去和國師說聖姑的病難治,我們需要出宮覓藥。”
錦夕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照着她的話去做了。
每當小姐露出這種神色時,錦夕都是噤聲不敢亂說話的。
錦夕去見國師,嘉艾也不閒着,直驅冷宮而去,有國師的玉牌,要見人自然不是難事。
“段姑娘。”
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傅牧長清已被扁得不成人形,臉腫得跟包子似的,眼角也有烏青,身上更不用說,被扒了皇袍的他,看上去弱不禁風的,何況身上還有血痕,看來沒少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