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桑門主得以重振夫綱,尊主花了不少心思吧。”
他的眼裡帶着笑意,語氣卻是肯定的。
“尊主從未單獨與桑門主站在一起過,也從未說過刺激他的言語,怎麼可能會……”索爾巴圖的腦海裡閃過那第二次宴會時,她曾經動手在桑門主的腦門上拍了一下……
不會就是那麼一下吧?
索爾巴圖瞪大了眼,那一下子能拍出如斯的結果嗎?
不可能的,他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並相信。
他的動作很細微,可還是叫御影看盡了眼內,御影斂眉深思了下,也在記憶中找尋,因爲沒有任何的可疑,所以便判斷應該是在第二次宴會之上發生的。
那一次,她只宴請了三門十一派的人。
鬼王的勢力很大,教管出來的下屬都有相當的實力,那晚他曾想過要坐上壁觀,不過最後卻因爲這望嶽水築的層層保護而作罷。
當時他果決沒有探頭一看,如今竟有些後悔了,想必那晚她的表現是精彩的。
一絲遺憾至心頭掠過,下一次他必定不會缺席了。
這時,外頭有些紛雜,伴隨着尖銳的叫聲——
“尊主,我有事找你,你這般避而不見,是因爲還在記仇宴會上的事嗎?”
嘉艾擡眼,但見那闖進來的桑門夫人果真是一身落魄。
“尊主,請你幫幫我家夫人,我們家門主最近不知怎麼的對夫人總是兇狠極了,只要夫人一開口,他不是打就是罵,這真的很不正常啊。”
桑門夫人身邊的丫環要比那夫人懂事多了,明白自己是來求人的,放軟了姿態。
“今天如果不是府裡的下人們幫着點,夫人怕要在病塌上躺好幾天了。”
也因爲今天的事態比以往嚴重了些,所以夫人連件像樣的衣服都不能換好便出來了。
嘉艾聽着,看向了桑夫人。
她的看樣子看上去的確狼狽,嘴角破了,臉上多處淤青……這桑門主是將幾十年的氣全都撒出來了吧。
嘉艾點了點頭,“我倒是聽說了桑門主重振夫綱的大事,夫人你就多待擔些,男人嘛,誰不是把尊嚴看得比命還重要。”
桑夫人的臉瞬間拉了下來,聽着段嘉艾的這話,她不僅覺得很耳熟,而且很刺耳。
她擰起了眉頭,聲音也粗喝了許多,“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什麼叫重振夫綱,我從來都他的賢內助,他這次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爲你這個多事的野女人突然冒了出來,好好的女人不去當,學人家當什麼尊主……”
她身邊的丫環臉色尷尬了起來,她拉了拉自家夫人的衣裳,“夫人,別說了。”
小心翼翼地看向段嘉艾,卻見她一臉的沒所謂,似乎不受自家夫人的氣話影響,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夫人也真是的,在府裡作威作福慣了,到外面來還是這樣,人家尊主一句話,她就受不了,何曾想過她自己從來都是用這種反諷的話說別人……
自然,桑夫人那般驕傲的人,怎麼可能會把事件影射到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