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堂堂一介國師哪堪被人這樣告斥,國師臉色兀變,難看至極。
國師並非治國良才,他的情緒起伏太快,怒火騰昇急如閃電,雙目欲瞠,迸出森然殺氣。
這些過多外在的情緒反應,在嘉艾眼裡,不過是小兒科罷了,往往那種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臉上的人,纔是最好對付的人。
她冷然說道,“爲了你自己好,最好從現在開始就聽我的話,否則……你知道你先前曾被人暗算了嗎?”
聽她這麼一說,國師這才發現自己還坐在地上,他起身,下意識的先看了眼牀上的皇后。
“不用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國師猛轉過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嘉艾冷哼一聲,虧得他還能坐上國師之位,連這麼簡單的白話都聽不懂,那麼她就說得更直接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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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不了,但你就不一定了。”
國師一怔,雙眸瞪向嘉艾,“你詛咒本國師。”
這樣的怒瞪,嘉艾在國師身上已經收到很多,多到已經免疫,甚至是直接無視了,“你還是沒聽明白我的話,現在有人想對你不利。”
“你下令誅殺我時,有人對你下了毒,瞧,這就是毒針。”她煞有其事的翻開帕子,白色錦帕上橫放着一根未足毫米的細針。
“當時如果不是因你情緒激動,動作過大因而幸運的躲開要害,否則這毒針要是對準了血管進去,你現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鳳離墨揚了揚眉,她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真是越見高竿了,就連“證據”都準備好了。
國師哪有不信的道理。
“好在鳳公子反應極快,先一步阻止了監斬官,否則你就我給我陪葬了。”嘉艾冷漠一笑,那一笑似是看透生死,又似是看透於晏的膽小。
生死跟前,又有幾個人能像她那般從容淡定呢,鳳離墨的雙目緊緊的鎖在她的身上。
“有人想殺我?”國師難以置信。
嘉艾輕哼一聲,順了順脣上的八字鬍,“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之前,最好不要先透露了風聲,免得惹惱了兇手,節外生枝。”
國師微抽口氣,疑神疑鬼的東看西瞧,聽得嘉艾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國師,你得淡定,今晚發生的一切最好不要再與別人提起,眼下最重要的是抓到兇手。”
她翻開被褥,替皇后一把脈,露出滿意的神色,“皇后的病已經好轉了,再過不了多久便能清醒。”
國師一愣,看着“他”自信的樣子,有些懷疑。
“你這是在耍本國師嗎?一會兒說病危,一會兒說好轉的,到底本國師該相信你哪句話。”
“你相信我就夠了。”嘉艾冷冷地說。
國師懷然地看着“他”,半晌沒有吱聲,直到良久之後才閉了閉眼,“我知道了。”終究沒有什麼能比他的命更重要。
國師離開後,鳳離墨倚在一傍的牆上,“你不怕藍迭會告訴他?”
嘉艾搖了搖頭,對一件事相當篤定,“藍迭出手,救的不只是國師,還有她的恩人。”
也就是“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