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攝政王迫於無奈,已經開始讓皇后服食‘仙罌’了。”晨早,蘭青出現了鳳離墨的門外。
屋內的鳳離墨露出一抹冷殘的笑,“仙罌鎮不定她的需求,水慕蓮不得不加重藥劑。”
“是的,水慕蓮給了皇后一包正常的仙罌,皇后吃後情況並沒有好轉,反而一直掐着水慕蓮的脖子,水慕蓮只好加重仙罌中罌慄的劑量,皇后如今神色疲憊,但是看上去正常多了。”
鳳離墨走了房門,冷冷一笑,在院前的搖椅上坐下。
從頭開始,他只在皇后的飲食中下過幾次嘉艾送來的東西,沒想到竟叫皇后的病況急速轉危,比當年的雲妃還要發作得急劇了許多,看來嘉艾所給的那東西比仙罌還要狠辣幾倍。
那個女人,也正在用自己的能力替他報仇。
想到嘉艾,他的脣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水映蓮走來時,正好捕捉到了這抹笑容,她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冷若冰霜的臉未此有絲許的動容。
她很少見過他的笑容,更何況是這般溫柔的笑。
她站在那裡,不敢靠近,生怕鳳離墨的那抹笑容不過是一個幻影。
她,的確正好水慕蓮所說的,愛慘了這個男人。
她是幸福的,水慕蓮是逼於情勢,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愛人,嫁給皇帝,而自己則嫁給自己一心向往的男人。
“什麼事?”
鳳離墨一見到水映蓮,便收起了笑容,眼神也變得有些不耐煩。
那一瞬間的轉變,映在她的眼內,是那般的清楚,水映蓮脣角的弧度一僵,直覺地抿直,小臉也越發的冷漠了。
“墨,我們就要是夫妻了,你不應該對我這般冷淡,沒有我,攝政王早就把你扔出皇宮了。”
這話,是清高的人,在碰到刺時,本能的會因爲想保護自己,而脫口而出更傷人的話,爲的就是在言語上壓過對方。
只是,鳳離墨豈是一般人,她的這話激起了你鳳離墨眼內的狂風暴雨,那樣的明顯,直叫水映蓮有些害怕。
“你可以滾了!”他暴怒般的下了逐客令。
水映蓮身形一僵,嘴角有些抽搐,她身邊的丫環開口替自家的主子討公說法。
“鳳離墨,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這裡可是攝政王的天下,如果不是小姐替你求情,你根本連個安住的地方都沒有……”
鳳離墨一個眼神,他身後的蘭青瞬間移動了腳步,下一刻,丫環的身體如同破布一般,以詭異的姿勢往後飛起又摔落於地。
而不過眨眼功夫,蘭青便又回到了鳳離墨的身後。
水映蓮雙目瞠大,這一動作之間,她只感覺到涼風掃過,她震驚地看向了鳳離墨,卻見他整個神色倏然平靜了,反而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張狂的人……
不可侵犯,不容人隨意靠近,陽光下,高貴無比,也冰冷無比。
她臉色大變,突然想起攝政王曾經問過自己的一些話——
“皇后是不是你害的?”
鳳離墨閉起了雙目,抿脣不語,水映蓮突然間覺得心口發涼,他的眼裡從來都沒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