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零號由你差遣,有什麼需要便叫他去做,我要儘快見到成效。”
“那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治好的病,在治她的梅毒之前,首先要清的是她體內那些多餘的,融於骨血裡頭的藥。”
這話,如同鞭子般打在了對方的心上,只見他身體僵硬着,沒有喝斥嘉艾,良久竟也妥協的點了點頭,出門去了。
他一直是正對着牀鋪的,嘉艾深信他離開之前,一定深深地看了牀塌上的龍姑娘一眼。
他走後,嘉艾又細細的檢查了一下龍姑娘的身體,發現她的部分皮膚呈暗色,應該是藥材所致。
她拿了杯,取了幾滴龍姑娘身上的血,她的血濃度看上去比正常比值要高上幾分。
這稠度,很有可能是藥物導致的結果。
嘉艾試着用銀針去挑那血,銀針並沒有任何變黑的痕跡,足見血沒有染毒,那麼這個稠度又是什麼意思?
嘉艾端着那杯子走出了房門,零號迎了上來。
“慕白,有什麼發現?”
嘉艾擡起頭來,就見斗笠男也在那裡,嘉艾見此,將手中的杯子往前一堆,讓他們倆人看清楚杯中的血。
“這是我從龍姑娘身上取來的血,你們看……”她攪了攪銀針,“她的血濃度偏高。”
零號怔然,有些狐疑地伸出了手指頭一指,“偏高?”
嘉艾點了點頭,見他這表情,應該是不懂它的意思,於是她便簡單的解釋道,“人的血是有一定的濃度,偏高或偏低都屬於是不健康的。”
嘉艾走下那房門前的階梯,將手中裝有龍姑娘血的杯子放到院子的石桌上去,再隨手取來桌上的另一個乾淨的杯子。
她朝零號勾了勾手指頭,零號笑嘻嘻的走了過去,並聰明的伸出了手,嘉艾給他一個“聰明”的眼色,提針往其指尖上一紮。
血,滴落杯中,嘉艾將零號的血推給斗笠男看,“這纔是正常的血。”
兩者一對比,一目瞭然了。
之前的說法,都有些抽象,因爲沒有實際性的證據,如今見到這血對比之下的不同,斗笠男稍稍的有些激動了起來。
因爲他的動作不再像之前那般,已有了情緒帶出的紊亂,可見這血已經觸及了他的心口。
嘉艾注意到他微顫的指尖,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鳳離墨,與他分開也有些時候了,相思的感覺並未太濃,可現下,望着斗笠男的失控,竟有種想立馬見到他的衝動。
不知他那裡的情況又如何了?
“有什麼方法可以救治?”斗笠男握了握拳,穩住聲音問道。
嘉艾放下那杯子,“我需要清楚她曾經吃過多少藥材,那些藥單可還在?”
斗笠男點了點頭,藥單他一直都收着,他轉頭對着零號說道,“去書房把所有的藥單都拿過來。”
藥單很快的便被送到了嘉艾的身手裡,還真是非常厚的一疊,嘉艾的嘴角微微一抽,“這麼多藥全往一個身體裡灌,沒病纔怪。”
斗笠男沉默着,心底卻是默認了嘉艾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