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確定圓球沒有生命危險了,紫騖樓就等着受死吧。
她突地站起身,墨子竹緊張的是醒,“小心,別摔着圓球了。”跟着緊張的起身,雙手一張,下意識的要去護住可能會往下掉的圓球。
哪知那小傢伙,攀得可牢了,小屁股的微微一晃,便沒有其他的動作,仍舊睡得香沉無比,反倒是墨子竹顯得毛躁了些。
他好笑的扯扯嘴角,“好厲害的圓球,平衡感很了不起。”豎起了大拇指,是真心實意的誇讚,絕非冷嘲熱諷。
嘉艾的眼底有抹驕傲之色,“我的圓球,自然與衆不同。”
說罷,她身形一轉,朝着竹屋裡走去,墨子竹在後看着,露出一抹心領會神的笑來,這當孃的從不貪圖能從兒女身上得到些什麼,唯一有的就是這身爲人母的驕傲感。
他伸手,朝着嘉艾的背影隔空比了比,似乎又想玩什麼花招……
進屋後的嘉艾在屋內點起了小火爐,很快的褪去了圓球身上的衣裳。
墨子竹顯然對毒是有一定的瞭解,他的方法已經查不出圓球的異況,那麼只能靠她自己來了。
她對毒的瞭解,隨着在這個時代的闖蕩而越發的見識多,如今唯一僅剩下的辦法就是一樣一樣的來測試圓球可能會染上的毒。
嘉艾拿出自制的針筒,在圓球的圓潤飽滿的耳珠上取了紫點上的血,分別擱置在幾個白杯子裡頭。
圓球因爲疼痛而皺起了五官,胖胖的臉上胡成一團,看上去本該是難看的,但卻出奇的可愛極了。
嘉艾不禁露出一抹溫柔的笑,俯身在其鼻頭上輕輕一吻,“小圓球,母后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
或許是她的愛傳達到了圓球的內心,圓球很快的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皺起的五官也漸漸的放鬆了開來。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嘉艾專心致志的逐一排除一些毒性。
這是一個很繁瑣而耗時的工作,卻又是極爲至關重要的,所以嘉艾並不覺得累,反而覺得苦中帶着身爲人母的甜蜜。
就在嘉艾久居竹屋的同時,鳳離墨與元恕也努力的朝着七彩蛇存在的方向而去。
行進到一半時,鳳離墨心細的發現了嘉艾所發出來的信號,他擡頭看着那菸圈,眼神瞬間變得冷厲無比。
“父皇,有什麼不對嗎?”
跟在他身後的元恕亦停住了腳步,順着鳳離墨的方向望去,但見遠處有一條很淡很淡的煙。
那煙很特別,並非是常見的那種見風便散的煙。
“是……母后嗎?”他略有所疑惑的猜測着。
鳳離墨收回視線,點了點頭,“是你母后發來的信號,我們儘快取到蛇膽,隨後依照你母后的意思行動。”
元恕看了眼那煙束,還是有些不解,但並沒有多問,父皇與母后向來有默契,那煙束看來是代表着某種意思吧。
“你上來,我們必須加快腳步了。”
聽到鳳離墨的話,元恕腳一蹬,一躍而上,攀上了鳳離墨的背,隨後他的身影就像鬼魅一般,傾刻間消失在凡人的肉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