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見此,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豐嘉艾的動作。
斗笠亦是有些震驚,製藥過程,他不是沒有見過,但如此特殊的,當真是頭一次見。
她的手法未免也太過於詭異了些。
不知不覺,他也上前了一步,盯着嘉艾的動作。
那玻璃瓶內,一定混有酒精,但也絕對不是純酒精,她到底在那裡面動了什麼手腳……
突然,就見嘉艾拿着那灼柄的手不停的推移着,另一手則對準那小勺口內,似有分寸的撒落着一些粉。
那……又是什麼?
這回,他與零號都好奇着,但誰也沒有開口問,慕白神情專注,想必是因爲製藥過程,每個細節都很重要。
嘉艾沒有說話,他們倆也沒有出聲,直到那小勺子內的**突然凝固成一個物體時,他們全都驚訝的微張開了嘴。?h
一顆圓圓的藥粒正要形成,突然“他”開口了——
“零號,把旁邊的那盆冰水端過來。”
零號立馬照做,下一刻,但見慕白手腕一抖,那顆藥粒飛躍出勺子,落入冷水之中。
“他”的動作幹練,而且每個動作都充滿了自信,就連抖手的時候,都沒有正眼看那盆水的位置,當真可以說是個製藥的老手了。
零號微驚地看向自家的主人,他所能發現的地方,主子也一定發現了,如此有真材實料的醫者,就算救不好龍姑娘,留在組織裡也絕對是個助益。
斗笠男明白零號的意思,可他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看着嘉艾又重複着那個製藥的動作,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五顆藥制定之後,嘉艾停住了手。
她剛擡起頭來,就見那斗笠男在旁邊,她撇撇脣,“你不如換個面具帶上吧,這乍眼一看,還真分不出這是身前還是後背。”
“噗——”零號非常不客氣的一噴嘴,險些大笑出聲,好在想到那被嘲笑的人可是自家的主子,於是趕緊捂住了嘴,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慕白也真是大膽,幾次與主子交鋒,氣勢都不弱,現在竟還敢公然這樣拿主子的斗笠說笑,簡直是膽大包天,都快接近無法無天了!
不對!
這個慕白,似乎沒有身爲階下囚的自覺,特別是當來到這裡之後,他似乎還有越來越傲慢的傾向,零號斂去眼的鋒芒,脣邊依舊掛着燦亮的笑容。
如果留着這慕白,恐怕假以時日,他的鋒芒必定會蓋過他們三個號,到時候也許便要取代他們的位置,成爲主人最強的左膀右臂。
零號的臉微側着,陽光打在他的半邊臉上,側過去的那一邊,則微微的有些凜寒。
最會僞裝的高手,其實是他,因爲他所有的心思全都在一張笑臉之下,所以他也很合適替主子出外辦事。
嘉艾的眼角掃過零號,他說話的時候,聽着挺大男孩的感覺,可是他不說話,再這麼側着臉的話,倒顯得有些深沉了。
這人的心思,絕對不像表面上的那般浮誇,要說的話,或許他纔是最神秘,最不顯山露水的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