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雖不是墨戰的對手,但以他的功夫沙娜也不是能輕易就傷了他的。
內力一擋,沙娜手中的劍瞬間斷成了一塊塊的跌落在地。
“大公主,風月館的楚莊園本就是晉王的,大公主又怎能將責任推到晉王頭上?”司徒薄走出來,爲墨淵爭辯。
“墨淵,你辱我北坤公主,我們北坤跟楚國勢不兩立!”沙塔也是氣瘋了,就勢就要衝上前!
“大皇子莫衝動。”北坤國的使者上前將沙塔攔住。剛纔他們的人去證實過了。
這裡的確是楚國貴族消遣的地方,而這個院子,也的確是幾天前晉王就訂下的。
當時會被沙娜放進來,那些下人都以爲她是墨淵的‘侍’妾,這才讓人進去的!
就算他們知道這件事情有蹊蹺,可明面上,他們卻是一點都不佔理啊。
“哼,這本就是我們晉王的院子,大公主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有墨淵的親信出聲質問。
是啊,這北坤大公主那麼晚了不在使者館歇息,怎麼跑到這裡來。這裡是楚國貴族往常消遣的地方,別國的人基本上都不會來的。
沙娜是收了墨深的傳信纔到這裡來的,本來就不是能見光的事,這會兒更不會說出來!
直到現在,沙娜還認爲墨深是來過了的!
“本公主來這邊賞玩有何不可?難道這裡只有你們楚國人可以來不成?”
“晉王,既然事已發生,還請晉王看在兩國友好往來的份上,向北坤國君求娶沙娜公主。”這時,北坤的一個使臣突然跪了下來滿眼懇切道。
一國公主被陌生男子要了身子,這種事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是天大的醜聞,過了今晚,這件事肯定會被人傳開。到時候沙娜就不要再想嫁人了!
“‘混’賬東西!你要本公主嫁給他?”沙娜一聽就怒了。她就是寧可嫁給仇視的墨戰也不願嫁給從未被她看在眼裡的墨淵!
“公主,你,你已經是晉王的人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屋檐上,顧容裳趴在上面看了一出好戲。
墨淵配沙娜……嘖~簡直就是,絕配!
沙娜一心想嫁墨深,卻不想倒到頭來不僅沒嫁到,還把自己陪給了一個自己從未正眼看過的男人。她心裡怕是恨透了吧!
帶着這樣的仇恨嫁人,晉王府能安生?
要說這件事跟墨淵沒關係,她打死都不信。到底是福是禍,以後就只有墨淵自己知道了。
“看滿意了?”
呃……
“閣主大晚上的帶我來就爲了給我看這個?”
君邪無比優雅撫了撫沒有褶皺的衣袖。“本君無聊得慌,所以找個人來賞月。怎麼,你不樂意?”
樂意纔有鬼!
“那現在月也裳完了,閣主是不是要回家洗洗睡了?”
“恩。本君回去了。”
話音剛落,顧容裳只感覺眼前的身影一閃,眨眼睜眼,人就不見了!
顧容裳心底呼出一口氣來。
可下一秒她的臉就僵硬了……
寒冷的夜風從脖子上灌入……她現在,還在屋頂上!
……
翌日一早。
往常還不算熱鬧的大街,此時已經站滿了人。
聽說東隅太子今天要離開了,大家都想要來看看熱鬧。
墨深自昨晚得到了沙娜跟墨淵的消息後氣得一夜沒有睡好,加之他昨晚讓人去追查的那個丫鬟也沒有任何消息。他覺得,自己此次的楚國之行簡直就糟糕透了!
可現在,他依舊要強撐出笑臉跟楚國皇帝太后辭別。
“這段時間本殿在楚國多有打擾,還請皇上太后多多包涵。”
“太子能來,纔是我們楚國的榮幸,太子離開後哀家會好好讓人教導琴兒,一定不會讓東隅國君失望的。”在墨深煩躁之餘,太后還不忘在他傷口上撒鹽,提醒他不要再想在這婚約上動任何不該有的心思。
文華郡主,墨深是娶定了。
墨深袖中雙拳一緊,僵笑着上了馬車。
顧容裳站在大街上,看着墨深的車隊緩緩行駛而過,機關算盡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墨深這會兒心裡估計要憋屈死了。
真是該!
“哈秋”
打了個噴涕,顧容裳心底紮了君邪的小人一萬遍!
昨晚她被晾在屋頂,在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才跑了出去,害他她平白在屋頂吹了兩個時辰的冷風!
“是天‘花’,快,快扔出去!可別沾染上了。”
“扔遠點,真是可惡,都快死了還過來讓我們沾晦氣。”
東隅國的隊伍過後,很多百姓都自發的散開了。顧容裳走過一家醫館,正好撞見兩個‘藥’童將一個人擡出來仍在地上。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好事的百姓就圍了過來。
顧容裳這時就算想要走,也被攔住了去路。只下意識的看向地上的人,只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你們這些不怕死的圍在這裡幹什麼,也想要得天‘花’不成?”一個穿着儒袍的大夫從裡面走出來,看着圍觀的人羣大喊。
大家一聽“天‘花’”兩個字,都害怕快速後退。
天‘花’在這個時代可是能夠傳染的絕症!
只有顧容裳沒有離開,在空間裡大把治這種病的‘藥’,沒什麼可畏懼的。
躺在地上的人身上穿得很破爛,甚至顧容裳無法分清他是男是‘女’。可即使蓬頭垢面,他臉上手上的水痘還是讓人一眼就看見。密密麻麻的很是嚇人。
她不是聖母,不可能隨便在街上看見一個人就要去救。
“救……救我……”就在她掙扎之時,地上的人似乎動了動,他緩緩的伸出手抓住顧容裳的袍角。一雙好看澄澈的眼睛充滿了對生的渴望。
“哎喲,姑娘,快走吧,這天‘花’可別傳染給你了,會死人的!”
看顧容裳穿着衣裙戴着紗帽的,有好心的百姓提醒道。
“你快放開人家姑娘,可別害了人家。”
“就是就是……要死自己死就夠了……”
“救我……我會報答你……”地上的人不管那些人怎麼說,就是不放開,手反倒越攥越緊了。
顧容裳看着他的眼睛,勾‘脣’一笑。“好,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