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還回響着那兩個小兵說的那些話。
是王妃……是王妃將他們扔出日月國的,被扔出來的人,包括王爺!而且王妃還獨吞了金石!
這個消息,怎麼越聽越讓人覺得詭異……
“你怎麼了,失魂落魄的?”御朝碰了碰愣怔着沒有回神的御錦。
御錦回神看向他,張了張嘴。
“你……”
御朝沉着臉,將他拉到一旁低聲道:“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不過這事兒可千萬不要在王爺跟前提,我就說王爺回來的時候那氣息不太對。”
御錦皺着眉。“我怎麼都不相信王妃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利用王爺採了金石,最後將他們全部都趕出城外,還暗中挑撥東隅國跟他們發動戰爭。
難道王妃就不怕他們一個抵擋不住,就全軍覆沒嗎……
“可事實就是如此,還是辦正事吧。”
兩人恢復神‘色’,走回大帳,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道‘女’聲。
兩人腳步一頓,沒有再上前。
“我猜想你昨天應該是被下了‘迷’‘藥’的,但憑你的功夫,一般的‘迷’‘藥’怕是對你沒用的,顧容裳應該是對你下了‘迷’毒,‘迷’毒雖然不會致命,但多少都會傷身,這是解毒茶,你喝了吧。”
水傾城端着一個瓷蠱放到墨戰跟前,一雙眼睛滿含情誼的看着他。
墨戰看了那瓷蠱一眼。“出去。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要再擅自出現在本王的大帳內!”
水傾城眸低閃過一抹受傷,低頭無奈笑笑。“墨戰,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如果惹得你不快,你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讓我出局得那麼不明不白,好嗎?這解毒茶我就放在這裡,你一定要記得喝。”
水傾城出去時,眼圈紅紅的,讓四周的士兵看了都有些替她覺得委屈。
其實想想水傾城也沒什麼不好的。
還是王爺的青梅竹馬來着……這心自然會更向着王爺一些。
在不知不覺中,這些人的心就漸漸的偏向了水傾城。
……
日月國內。
顧容裳站在內殿看着桌上吊着紅繩的龍珠。
她將手上的一個瓷碗拿起,將瓷碗裡鮮紅的血液倒了上去。嘴裡不斷的碎碎念着。
須臾,桌上的龍珠突然迸發出一股強烈的紅光,將整個屋子都照亮。
火紅‘色’的光線並不刺眼。
顧容裳‘脣’角微勾,神印,打開了!
她將龍珠拿起,感覺到指尖傳來滾燙的溫度。她快速閃身進入空間。將龍珠放到了安放神器的架子上。
“主人,這珠子好漂亮啊。”
“恩。”
放下龍珠,顧容裳一看向指環,心口跳了跳。
這九個指環居然全部都變成了血紅‘色’,跟龍珠的顏‘色’一模一樣!
難道說……這第二件神器的封印解開了?!
那晚墨戰要了她的身子,在掙扎間她掛在脖間的指環掉了出來。
誰知第二天一醒來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寢殿裡,也曾讓人去找過,可卻沒有發現那枚指環。
“那麼說,指環很可能被墨戰收起來了!”
可這些天,她也曾旁敲側擊的問過,墨戰卻完全沒有反應。
現在她也不敢確定指環是不是在他的手上。
“十指連心,少了一個又怎麼能成。”
真是該死!
要不容易封印解了,第三件神器也找到了,可偏偏又少了一個指環!
啊啊啊啊!
“主人,淡定。”
“我怎麼淡定,我再找不齊這些東西,我特麼的就要魂飛魄散了!你要我怎麼淡定!”
從空間裡出來,顧容裳癱軟在榻上漸漸的沉入夢鄉……
睡夢中。
顧容裳眼前一片血光沖天,那是一大片戰後的廢墟。
她就站在廢墟的正中央,看着四散的肢體還是破敗的軍旗和碎裂的盔甲。‘胸’口悶脹難受。
“墨戰……墨戰你在這裡啊墨戰?”
張口,不自覺的叫出那個人的名字,心底的慌張漸漸蔓延。
他,會不會也躺在這一片屍骨堆成的廢墟里?
“不,不可以,墨戰你在哪裡?”
“裳兒……”
“裳兒……”
耳邊,傳來清晰黯啞的聲音,她教主微頓,低頭一看,一隻染滿了鮮血的手緊緊的抓着她的腳腕。
“裳兒……”
那滿身是血的人一擡頭,她赫染看見那雙那熟悉不過的綠眸。
“墨戰,墨戰!!”
“裳兒……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
抓着她的血手漸漸的由緊變送,一點一點的垂落。
“不,墨戰,不!!!”
“‘女’王,您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顧容裳猛然從榻上坐了起來,臉上溼涼一片……
她瞪圓雙眼,卻發現自己視線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
是淚水,‘蒙’住了她的眼……
原來,還是做不到不管不顧的啊……
真是該死的愛情!
“‘女’王……”大‘花’看着顧容裳‘欲’言又止。
坐了好一會兒,顧容裳纔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怎麼了?”
“奴婢聽說……昨晚東隅國太子和楚國攝政王又開戰了,好像,好像是楚國……戰敗了……”
顧容裳呼吸一窒,張嘴想要說什麼,看着大‘花’卻愣怔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女’王,王大人有事稟報。”
趙晨的聲音打斷顧容裳的思緒。
“讓他到偏殿去候着。”
大‘花’紅着眼圈幫顧容裳梳洗,在出‘門’時顧容裳腳步微頓看向大‘花’。
“今後不要再讓我聽見你提到任何有關於他的消息。”
大‘花’身子一僵,忙低下頭。
“是,奴婢知錯。”
偏殿內,王大人已經等在那裡。
“參見‘女’王。”
“王大人起來吧,可是有什麼事?”
“‘女’王,東隅國五皇子還有剩餘的那些使臣都已經到城‘門’處,不知‘女’王要如何處置?”
本來這樣的事情她讓王先生去處置就是了。
可她卻鬼使神差的想要到城‘門’上看看。
“帶我過去。”
“是”
城‘門’內,‘腿’上的傷被處理過的墨宿鰲癱在輪椅上,其它的使臣都顫顫巍巍的被綁着站在一旁。
“顧容裳,你居然如此無情,我可是你的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