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做出來的丹藥有毒,這件事頃刻間在皇宮傳來了。
女皇震怒,直接讓人傳了國師過來對峙。
宮家的人收到消息時也是驚訝。
珏都誰不知道國師在女皇心中的地位,那可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想當年國師剛進宮,女皇后宮的一個衛士見不得女皇對國師的待見,便暗中對國師使絆子,誰知道女皇知道後直接將那衛士五馬分屍處死!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人找國師的麻煩。
國師向來也低調,每年只會在尾牙祭天的時候出現在人前。平時都在自己的無極宮中煉丹。
只是這新晉的醫聖一上來就將矛頭指向國師,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勤政殿內。
一聲火紅色龍袍的女皇負手而立。頭上的紫金冠將她陰沉的臉色襯托得更爲森冷。
文武百官齊齊立在兩旁,大氣不敢出。
事發在昨天不過女皇卻把事情壓到了今天來說。
若是女皇想要大事化小,定會當天就解決了。那會兒這麼興師動衆,現在看來,對於這件事,女皇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初一跪在殿中,等待被傳喚的國師。
“國師到……”
隨着宮女高亢的傳唱,一個穿着寬大道袍的人走了進來。他臉上帶着一個全黑的面具,除了一雙眼睛外露,別的地方被包裹得一絲不露,就連頭髮和脖子都是用黑布包裹起來。
跟在場官員的卑躬屈膝不同,國師只悠然的立在殿中。“陛下。”
女皇胸口積蓄了一股怒火,可莫名的,在看見國師之後,那股怒火莫名的被澆滅了。
“把事情告訴國師。”
國師頗得女皇器重,要說他沒有安排眼線在宮中那是萬不可能。女皇怎麼說,也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有宮女上前把昨天的事情說了出來。還讓人將那晚剩下的毒水拿了上來。
國師聽完後,依舊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只幽幽的看了那晚毒水一眼。
女皇神色不明的看向國師。“國師,你要如何解釋?”
國師走上前,拿過那碗黑水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陛下覺得臣會謀害陛下?”國師沒有答話,而是反問道。
女皇愕了愕。
當初她危在旦夕時,是國師出現及時救了她。若國師當真想要害她性命,也沒必要等到現在。
況且這些年她吃了國師煉製的丹藥,的確覺得身體好了不少。就連氣色看起來都年輕得多。
所以在私心底她是比較偏向國師這邊的。
“國師可以向孤說說,這毒水是怎麼回事?”
這話出口,語氣已經柔和了很多。
“不過雕蟲小技。”國師讓自己的弟子將同時期煉製好的丹藥拿了上來。
每一次國師煉製丹藥同一種都會煉製三顆。
若是其中一顆丹藥有毒,其他的肯定也會有問題。
丹藥被拿了上來。國師直接讓自己的弟子吃了進去。
要知道昨天那宮女喝了黑水就直接有反應了,可這弟子直接吞服了一顆丹藥,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女皇看得皺起眉頭。
轉而瞪向顧容裳。“醫聖,這是怎麼回事?你好好跟孤說說!”
顧初一臉上極快的閃過一抹慌張,眼珠快速的轉動,似乎在想應對的辦法。
可她這樣子偏偏被女皇看了正着。女皇胸口原本就積蓄了怒氣,直接上前一腳踹到她的胸口。
“啊!唔!”
女皇亦是自幼習武,這一腳踹下去,顧初一直接飛出去好幾步遠。
“顧容裳,你斗膽陷害國師,簡直就是找死!”
“我,我不是……女皇饒命……”顧初一神色慌張,面上帶着事情敗露的恐懼。
“來人,把她給孤拖下去,亂棍打死!”
女皇一甩長袖,直接決定了顧初一的命運!
顧初一恐懼過後,猛然回過神來。爬走着上前苦求。
“女皇饒命,女皇饒命啊……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
站在一旁的大臣冷眼看着這一幕。
更有人譏諷冷笑。
一個連點根基都沒有的人,以爲頭上戴了頂高帽就站得是巨人了。
一來就敢招惹國師,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侍衛上前拖着顧初一往外拉,就在她快要被帶出大殿時,顧初一突然掙脫兩個侍衛的鉗制衝了進去大喊道:“女皇饒命,女皇饒命啊!我,不是,我不是真的顧容裳,我不是顧容裳!”
一句話,讓要轉身回龍位的女皇腳步一頓。
神色凌厲的射向顧初一。
“等一等。”想要上前的侍衛動作停下。
“你剛纔說什麼?”
“我不是顧容裳,女皇明鑑啊!”顧初一嚇得哭花一臉,可說出來的話卻清晰異常。
“假冒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有官員出言呵斥。
女皇卻是走上前,一把揪住顧初一的頭髮,擡起她的臉,爲眯了眯眼睛看着她。
對於顧容裳的長相,不說十分,女皇至少有九分是深深的刻入腦海裡的,如今在看眼前這張臉。
乍一看,的確跟顧容裳幾乎一模一樣。
可若是細緻的看,還是能夠看出區別。
她揪着她的手漸漸收緊。
“真正的顧容裳到什麼地方去了!這又是怎麼回事!給孤一一說清楚了!”
“女皇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是顧容裳,是她找到了我說是讓我體驗一把做大官兒的滋味……”
顧初一的話很簡略,大致意思就是顧容裳特地去找她,然讓她頂替自己的位置,對國師加以陷害,若是事成,就許諾給她一萬金,讓她跟自己的孩子後半生無憂。
“民女當時是如何都不願意答應的,可是那顧容裳心思惡毒,直接劫持了民女的孩子,=民女爲了救回自己的孩子,不得不從了她。民女也是被逼無奈,還請女皇明鑑啊!”
女皇聽完後,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黑水。往往她這個樣子時,總是要死自己個人,這怒火才能夠平息下來……
“好啊,好你個顧容裳!到底是誰給了你這天大的膽子敢算計到孤的頭上!現在,她在哪裡?”
“民女知道她,她出了城,在城郊外的一座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