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灝君低下頭,看着那什麼也沒有的金棺,心中的憤怒全然暴發出來,重重的拳打金棺說:“伊皇后,朕絕饒不了她。”
“父皇,現在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鳳逸軒伸手搭在鳳灝君的胳膊:“我們隱忍了那麼久,不能在關鍵時刻功虧一簣。”
“朕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鳳灝君咬牙切齒。
寒蕭輕哼,繞着金棺緩步的走着:“鳳灝君,你後宮佳麗三千,又生鳳逸辰一子,你在我面前口口生生說此生只雪吟不娶,卻又在後宮之中養如此多女人,我早便知你與雪吟不適合,若不是你偏執帶走雪吟,她何需落得這樣的下場,你若本本分分娶了伊皇后那女人,一開始便一心一意待她,今日又爲何會弄成這樣的殘局。”
“**,那後宮的女人,我從未碰過,況且,後宮的女人都是雪吟安排。”
“既然你沒碰過,那伊皇后你又如何解釋。”爲人父總是自私的,知道皇室那樣的地方,不可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寒蕭纔會那麼不願意讓寒雪吟跟他走。
“我,我,伊皇后那事……是一個意外。”鳳灝君面紅耳赤的低下頭,當初是寒蕭不願意將寒雪吟嫁到天水國來,鳳灝君因爲此事而煩心,伊皇后那時候卻是一個柔情似水的女子,陪着鳳灝君喝酒喝了一天,後來鳳灝君醉的不省人事,發生了何事連他自己也不知,醒來的時候,伊皇后便躺在他懷裡。
那真真是一個意外,是一個令他後悔不已不意外。
“意外!”寒蕭冷哼,回過身,嚴厲的看着鳳灝君:“好一個意外。”
“**,你知道雪吟在哪裡對不對,我想……我想見見她。”
“想見她可以。”寒蕭冷聲的說:“除非你答應,你可替雪吟去死。”
“外公——”鳳逸軒跟柳狐玥都驚呼了一聲。
“外公,人非聖閒,孰能無過,父皇這些年,過的也不好,常常在思念母親的日子裡熬着、過着。”鳳逸軒望着對面的寒蕭,他是不忍再看到寒蕭與鳳灝君這樣的僵持下去。
相信他的母親也不願意再看到這樣的局面。
“母親若是看到外公跟父親現在這般,定會很傷心。”鳳逸軒輕輕的喚:“外公!”
寒蕭低下頭,蒼老的面容可以看見隱忍着的痛苦,衣袖底下的雙手用力的攥緊,咬着牙,聲音略有些哽咽:“我一生就只得這一個女兒,卻毀在你手裡,這是孽。”
他擡手,手捂着自己的臉,平日看他似是看淡了人情事故,可寒蕭內心的痛,絲毫不少於鳳灝君。
那可是寒蕭親手帶大的女兒,他的思念會少於鳳灝君嗎。
他對自己女兒的“愛”還會少於鳳灝君嗎?
可自打寒雪吟踏出神月宗後,寒蕭就再沒有見過她。
鳳逸軒與柳狐玥沉默的守在兩人的身旁,鳳灝君的低泣聲在殿內迴盪,寒蕭也是沉默了很久才緩過神來。
寒蕭擡頭看着鳳灝君,隨後拿出一個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