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妖妃 002 撿到戰神
冰雪城,常年積雪,入眼之處全是一片冰雪的世界。
雲傾披着白狐披風,慢慢在冰雪中行走着,嘴角帶着一絲微笑,那飄飄灑灑落下的雪花讓人心情愉悅,她喜歡清靜,這裡只有落雪的聲音,讓人內心十分安寧。
冰雪城,雪山之巔,萬年冰蓮,便是她此次的任務,不過天后所給的期限還早,她一點都不着急。
“吱吱……”
“嗯?”雲傾皺了皺眉,側耳聽去,那打破這一方靜寂的聲音似乎是狐狸的叫聲。
眼前白影一閃,那飛快的速度很容易讓人以爲是自己的錯覺,雲傾眯眼看向白影消失的方向,挑了挑眉,“狐妖?”
站了一會兒,繼續向前走去,速度一點不見加快,她來這兒的目的只是爲了採冰蓮,就算是有狐妖出沒,也不關她的事。
除魔衛道應該是血魂殤那個戰神的事,不過血魂殤看上去也不像那麼正直的人,他會成爲戰神,應該只是喜歡戰場上的廝殺而已吧!雖然只見過一面,雲傾對血魂殤的性子倒是摸索到了一些,畢竟血魂殤本就不曾隱藏過他的本性。
雪山之巔,雲傾看着面前的茅草屋微微皺眉,這雪山之巔還有人住?“吱吱……”
屋內傳來狐狸的叫聲,雲傾挑了挑眉,萬年冰蓮可幫助妖魔化形,看來這狐妖是在打萬年冰蓮的主意。
“誰?”
“吱呀……”屋門打開,一個青衣男子懷裡抱着雪白的小狐狸從屋內走出來,一眼便看見站在雪地裡的雲傾,怔了一下,視線不由看向遠處還未完全盛開的冰蓮,眼神帶上一絲黯然,不過瞬間又變得堅定起來。
看了眼雲傾,淡漠地說道,“進來吧!”那淡淡的口氣,好像不知道雲傾是爲冰蓮而來一般。
他懷中的小狐狸卻沒有他那樣的好脾氣,當下便揮舞着爪子,惡狠狠地說道,“冰蓮是我的!”
雲傾不以爲意地笑道,“能者得之。”
青衣男子安撫地揉了揉小狐狸的腦袋,柔聲道,“小狐,不要那麼沒有禮貌。”
小狐狸兩隻爪子抱着他的衣袖,不甘心地說道,“青陽,她要搶我的冰蓮,你居然還讓她進屋。”
青陽伸手彈了彈它尖尖的狐狸耳朵,笑道,“我會幫你搶的。”他知道這個女子不簡單,但是冰蓮是小狐需要的東西,他是不可能讓的。
小狐狸悶悶地不再說話,笨蛋青陽,她根本不是人,你怎麼搶得過嘛?
雲傾跟着青陽進了屋,靜靜地坐在一邊看着他溫柔地安慰着那隻生悶氣的小狐狸,嘴角的弧度不由擴大了一些,青陽五官都不錯,但是組合在一起卻無法給人驚豔的感覺,不過卻是很耐看的類型。
對上小狐狸充滿敵意的視線,雲傾笑笑,移開眼。
誰知小狐狸卻突然蹦跳起來,吼道,“你這個壞女人!”
“小狐!”青陽連忙出聲喝止它,語氣帶着一絲嚴厲。
小狐狸滿臉委屈地看着青陽,眼中淚光閃動,這個女人想要搶它的冰蓮,居然還披着白狐披風,本來就壞,青陽從來都不會兇它的,現在居然爲了那個壞女人兇它!
看着它委屈的模樣,青陽眼底帶上一絲心疼,抱着它往外走去,“我們去看冰蓮。”他只是擔心它受到傷害,那個女子……不好惹。
雲傾看着一人一狐走了出去,不由搖了搖頭,這個青陽內力很高深,在人界應該是難得的高手,不過對她還構不成什麼威脅,而那隻小狐狸還太小,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恐怕連普通的成年妖精都打不過。
小狐狸那單純的性子,恐怕也是青陽的功勞吧!若真是野生野長,這樣的性子早丟了命了。
小狐狸若是要自己化形的話,恐怕還得等上幾百年,它或許無所謂,但是青陽卻是等不起的,雲傾心中嘆了口氣,人妖殊途,逆天而行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在屋內坐了一會兒,雲傾也出了門,青陽和小狐狸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山巔之上並不見他們的身影。
雲傾看着那半開的冰蓮,晶瑩剔透的花瓣微闔,靜靜地佇立在冰雪中,迎着飄飄落雪,那麼純潔,那麼美麗,不愧是吸取冰雪靈氣而生的萬年冰蓮。
她來得太早,冰蓮完全盛開恐怕還需要半個月。
視線移向遠處,站在山巔之上,向下看去,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好像望不到盡頭。
突然雲傾眯了眯眼,看着遠方本不該出現的一個黑點,皺了皺眉,那是什麼東西?
猶豫了一下,雲傾終於還是向山下掠去,到了近處,才發現那是一個人。
雲傾皺了皺眉,難道又是爲了冰蓮而來?素白的衣袖輕輕一揮,覆蓋在那人身上的冰雪消散,終於能看見那人的容貌。
這一看,雲傾不禁心中一跳,眼底盡是驚詫,“血魂殤?”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暈倒在雪地裡,這可不是戰神會出現的狀況。
雲傾心中猶疑,卻還是蹲下身檢查他的情況,發現他胸口上有一道傷,卻並不嚴重,甚至沒怎麼留血,但是誰能傷到血魂殤?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對於血魂殤的大名她可是如雷貫耳,天界的人見了他大都會繞道走,更不要說那些妖魔,何況她並未發現附近有妖魔的氣息,除了那隻小狐狸,那隻小狐狸或許是吃了什麼寶貝,那妖氣居然很淡了,以至於她之前都未曾注意到。
這樣的傷口怎麼會暈過去?雲傾皺眉看着血魂殤有些蒼白的臉,還在想着這詭異的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地上的人突然動了動脣,吐出一個模糊的音節。
雲傾湊近了一些,聽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聽清他說的是水。
雲傾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抓了一把雪放到他脣上,等着那雪自己化成水。
“噗……哈哈……”血主坐下的左右戰將此時正隱藏了身形站在不遠處,看見這一幕,其中一人拍着大腿大笑不止,“真是太不溫柔了……”
另一人瞥了他一眼,搖頭道,“要是讓血主知道了看你怎麼死!”
“呃……”笑聲一頓,只見那人搖頭晃腦地說道,“此言差矣,我可是奉了玄天祖師的命令幫他監督血主的!”要不是有玄天祖師的寶貝,他們怎麼可能躲得過血魂殤和雲傾的感知。
“你認爲玄天祖師會背這個黑鍋?”
就算真是玄天祖師的主意,到時候玄天祖師也一定會第一時間出賣他們,更何況這次可是景痕巴巴地去告訴玄天祖師,血主準備給他製造小徒孫了,然後誘導玄天祖師給他們寶貝,讓他們可以來執行“監督”的任務。
“寒,你能不能暫時不要想這個問題?”
古寒看了他一眼,閉嘴不言,由得他自欺欺人地暫時不去想後果。
雲傾一直盯着血魂殤脣上的雪,忍不住皺眉,怎麼不化?
伸手摸了摸血魂殤的臉,才發現那溫度和冰雪差不了多少,難道他已經在這裡躺了很久了?但是她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他啊!
顧不得想那麼多,準備先把人搬到山巔的茅草屋去。
景痕看着雲傾帶着血魂殤幾個起躍便到了山巔,不由感嘆道,“好在血主看上的不是凡人,要不然讓人家姑娘怎麼搬啊?”
古寒瞥了他一眼,朝着山巔躍去,隨着風雪傳來一句,“你以爲血主像你那麼笨?”若是凡人,血主自然會改變策略。
“喂,你什麼意思?本將哪裡笨了?我看你是嫉妒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嘰嘰喳喳的聲音在風雪中飄遠。
這茅草屋應該是青陽爲了等待冰蓮盛開臨時搭建的,裡面只有簡單的幾件傢俱,雲傾將血魂殤放到木板牀上,然後便坐在牀邊繼續思考血魂殤爲什麼會出現的問題,而且居然還是和她一前一後出現,難道是天帝有什麼旨意?
“水……”牀上的人再次開口,聲音依舊很是虛弱。
雲傾這次倒是沒有再賞他一把雪,走到屋內的小木桌邊倒了一杯已經涼掉的茶水,用靈力溫熱,將血魂殤扶起來,喂他喝水,但是卻怎麼也喂不進去。
雲傾皺眉看看血魂殤,又看看茶杯,不明白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血魂殤既然還會說話,那就是還有意識,應該知道吞嚥纔對,但是事實上卻是半杯茶全都餵了他的衣服了,剩下的半杯還在杯子裡。
真是麻煩!
雲傾原本想不再理會他的,反正又不是凡人,不喝水又不會死,但是誰知道血魂殤突然顫抖起來,臉色越加蒼白,聲音也變得更加嘶啞,“水……”甚至連額間那點猩紅也漸漸失去色彩。
呃……雲傾眉頭皺得更緊,這麼嚴重,難道會死?那可不行,在她心裡,血魂殤死了,就代表清淨日子要一去不復返了,所以她當下便不再遲疑,含了一口水,渡進他口中,反正她也不怎麼在意這些,不過一般人她還真不願意。
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是在拯救她未來的日子。
倒不是雲傾好騙,而是在她看來,血魂殤這種高傲的人,是不屑於騙人的,這是她現在對於血魂殤的瞭解,更何況,她兩袖清風,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值得血魂殤大費周折地來騙她。
不過顯然,她錯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