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慾顯然是沒料到在此等關頭,北堂無憂竟能發動如此凌厲的攻擊,不覺咬牙冷嘲,
“北堂無憂!你不是對秋夜風癡心不已嗎?才這麼一會功夫就原形畢露了?看來你所謂的癡心情長不過如此!!”無慾一邊招架北堂無憂的凌厲攻擊,一邊嘲諷北堂無憂的所謂真心。
“我與秋夜風之間,自有我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容不得你這個戴着面具的外人在此多嘴!你以爲能掌控我,無非是因爲我對秋夜風的感情,但你根本不瞭解她!所以我與她之間,也容不得你這個不人不鬼的指手畫腳!”
北堂無憂說着,一拳重重落在無慾肩頭,緊跟着凌厲的掌風緊隨而至,險些將無慾面具打落。
無慾掙扎了後退了幾步,進攻逐漸回穩,可比起北堂無憂的凌厲決絕來,無慾明顯處於下風。
此刻,前院,在白色迷煙中走着的秋夜風,彷彿是到了另外一個國度,儘管滿眼都是飄渺的白色煙霧,可她眼前的一切卻分外清晰。
眼前場景,彷彿一副嶄新的畫卷,不該屬於她,卻有着她的存現,還有北堂無憂,還有她在現代遇到的那些人。
鬱風華說: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寧可放棄自己的一切,也會保住你們所有人。我已看透自己之前走的是一條不歸路,沒有任何機會後悔和選擇,所以這一世,我要重新開始,洗清我的罪孽,也許上一世我罪該萬死,但是這一世,我願意用所有一切來償還我欠下的罪孽,如果一世不夠,就再一世,直到上天認爲我已經償還夠了……
秋夜風看着鬱風華說完,便轉身離開,那般陌生的語氣,唯一熟悉的只有鬱風華的聲音和模樣。
曾經上一世,影響了她很多年的鬱風華,卻在此刻,在幻境中,有了不一樣的模樣和感覺。
也許,此時此刻,更像是她曾經度過的那首《桃花源》的感覺,一切美好的都存在於人的潛意識當中,誠如人生風景,走走停停,倘若不懂得停歇,只一味走下去,那麼錯過的何止是風景,很容易就會偏差到死衚衕,再也沒有回頭路。
如鬱風華。
上一世他究竟爲何會走那一步,至今都是一個謎。這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也許在他潛意識之中,也是後悔了他做出的那個選擇,但開弓沒有回頭箭,鬱風華即便是死了,到了這一世,仍是重複着上一世的舊路。
此時此刻,彷彿桃花源就在眼前。
她看到一身白衣的北堂無憂,卸去了那一身玄金錦袍,不再是喜怒哀樂都隱藏至深,即便是渾身沾滿了鮮血,也不想被任何人瞧見的北堂無憂。
直到這一刻,秋夜風似乎才明白,這一身玄金色黑衣,承載的究竟是北堂無憂怎樣沉重複雜的心境。從未想過,對他的瞭解,竟會在幻境中得到昇華。
看着一身白衣的他緩緩轉身,白衣翩然如雪,清姿若皓月流光,清朗明淨。在紛飛桃花雨中,薄脣輕啓,輕音如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