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處傷口的藥膏塗抹之後,北堂無憂只覺得面如火燒。
再次小心翼翼的幫她換好乾淨的上衣,卻是發現,穿衣服明顯比脫衣服難上百倍。
秋夜風擡眼瞥了他一眼,涼涼道,“脫不下來的還可以一撕了之,穿的時候就不行了,是不是?”
見北堂無憂已經連續三次碰到她敏感的胸膛了,秋夜風再也忍無可忍了,擡起自己沒受傷的那隻手,示意她自己來。雖說是慢點,但也好過一次又一次的被北堂無憂佔便宜。
要不是潛意識裡將他看作是現代的婦科男大夫,這種情況下,饒是在現代自小跟男特工廝混在一起的她,也有些招架不住。
誰叫給她脫衣穿衣的是北堂無憂這個妖孽呢。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大腿上的傷也不能不管不顧。
北堂無憂之前只是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因爲她一直昏睡不醒,又不確定她那裡還有骨頭斷裂的地方,不敢輕易的翻動她的身體,待將她左腿擡起時,看到她大腿下面竟是一攤乾涸的血跡,北堂無憂臉色霎時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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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擡她上車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她腿上有太嚴重的傷口,怎麼現在……
“之前在底下壓了一段時間,左腿內側被籠子壓彎的鐵棍刺傷,之前傷口結痂了,又因爲是在內側,有外面的裙子擋着,所以看不出來,但是我剛纔穿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撕開了傷口,傷口粘連在褲子上,待會你幫我撕下來,動作快一點就行,我能撐住。”
秋夜風此刻語氣輕描淡寫到,讓北堂無憂幾乎要懷疑受傷的應該是他纔對。
他簡單看了眼深處的鮮血,發現褲子粘連的痕跡竟是有拳頭那麼大,這撕下來的可都是血淋淋的皮肉,她是真的不知道那疼痛如何的連心蝕骨,還是真的是一個麻木到疼痛都沒有感覺的女人!
“北堂無憂,給我個痛快吧!你拖延的時間越長,感染的機會越大。這點小傷,我能熬過去。”她衝他擺擺手,上一世自己還從大腿挖出過一顆子彈呢!這點傷,咬咬牙就過去了。
“你等着,我讓路邊清準備麻沸散。”
北堂無憂單是想一想,就不想讓她承受這痛苦。
“不用!麻沸散雖然可以止痛,但是會影響傷口癒合,原本三天能好,用了麻沸散至少七天才行。而且麻沸散對大腦也有傷害,你就如了我的願吧,不用麻沸散,只要動作快點,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還不等喊痛呢,就已經好了。”
難得她此刻用鼓勵的眼神看向他,是對他的信任,而不是曾經的逃避和冷漠。
但如何可以選擇,他寧願看到的還是她眼底的逃避,而不是在此時此刻給他的這一次信任。
可北堂無憂也知道,除了這一個辦法,再也沒有其他辦法能快點幫她處理腿上的傷口。
“你先躺好。”他扶着她躺下,此時此刻,他比她還要緊張。
這衣服粘連在血肉上,生生撕下來,還是拳頭這麼大一塊,傷在她身,這滇西都是痛在他心尖上。
不得不說,此刻,他沒有勇氣親手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