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二人眼前的無根鬼,一身黑衣,鬆鬆垮垮穿在身上,彷彿隨時都能掉下來。
長長的頭髮乾枯發黃,一看就是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和缺乏日光照s,即便是在晚上也分外刺眼明顯。
聽北堂無憂說,暹羅巷的人白天從不出門,只有在晚上纔會出現,但也絕不會踏出暹羅巷一步,過着與世隔絕又晝伏夜出的生活。
無根鬼看不到面容,長長的枯黃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容顏,只有一雙y測測的雙眼看向二人。
“稀客稀客。竟是攝國殿下。”無根鬼一開口,竟是認得北堂無憂。
“七公子呢?”北堂無憂不跟他廢話,直接開門尖山。
無根鬼yy一笑,“大名鼎鼎的攝國殿下,既是來到這裡,一定知道這裡的規矩,過了三關再提見七公子吧。”
無根鬼話音落下,轉身走在前面,手中提着一盞光線昏暗的紙燈籠,幽幽暗暗引領着她們上前,像是打開了通往地獄的大門。
“還真是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好好地攝國殿下,放着好日子不過,非要來這裡找晦氣,不就是爲了一個鬼醫聶川嗎?聶川是活着,可到了這裡的人,活着的,還不如死了呢!”
無根鬼自說自話,卻原來是因爲聶川而認識的北堂無憂。
“能讓放下一切的人重生,這是功德,而讓好生生的人遁入無盡y暗鬼魅之地,這是造孽。我前半生殺孽太重,來到這裡,反倒是清洗我身上的殺孽,倘若能帶走不屬於這裡的人,令其重生,便是功德一件。”
這番話,忽然從北堂無憂口中說出來,連秋夜風都覺得震驚。
似乎,來到這裡的北堂無憂隱約換了另一個人。
“堂堂攝國殿下,自然是橫豎都有理了,這就像女人嘛,橫豎兩張嘴……嘿嘿……”無根鬼嘿嘿一笑,y言****說起來極其順溜,這讓秋夜風再次想到之前臥底神鵰山時,與那些土匪對的黑話。
因着上一世的經歷,她對這些多多少少都有些免疫,可此刻看北堂無憂,臉色卻是y沉了一分。
“殿下,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呢!他是無根鬼,不是嗎?那就是淨身的太監!如此……不也是橫豎兩張嘴。”
明明是狠辣罵人的話,她卻是一種四兩撥千斤的力道,將無根鬼的話重新推了回去。直聽的無根鬼停下腳步,驢頭眼滴溜溜轉了好幾圈,方纔聽明白秋夜風這話罵的是他。
“這位姑娘好口才,敢問姑娘尊姓大名!”明明是詢問的話,卻讓秋夜風和北堂無憂聽出了不服不甘的語氣。
“到了這裡的人,不都是沒有名字的嗎?你都以無根代替,不是嗎?所謂客隨主便了,我也就不好說出自己的名字了。”秋夜風自是不會將自己的名字告訴無根鬼。這個太監鬼還不配!
一旁,北堂無憂脣角勾了勾,似笑非笑。
原以爲她就算是多麼冷靜沉穩的性子,到了這裡也會變得異常緊張謹慎,卻沒想到,她竟是比自己還要放得開!
這樣的秋夜風,還有什麼能阻攔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