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禮是交通局的一把手,如果凌無痕要是會開車,他大可以找個機會來大做文章,那知這人並不會開車,他是有力使不上,何才平是水務局的一把手,主管水務方面的事,與這凌無痕也是搭不上調,而謝大承雖然說是市常委,然凌無痕平民一介,無官無職,根本就管不上,三發下話請了道上的人物來教訓他吧,人家一身功夫又硬,還被打得稀里花啦,受傷的人有躺在醫院還沒出院呢?
這麼厲害的人物,他們不是不怕,而是根本就沒一個可以比拼的高手來替他們辦事。
“怎麼!害怕了?”看着不開腔的三人,李少林臉上神情一寒,一記刀眼殺了過來。
“李少!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兒子被那小子傷着了,你想想看吧,我們會放過他的嗎?”
“你不是不知道,我們能喊上的人都喊上了,這你也是看到了,我們的人傷了那麼多,現在真找不出什麼可以一拼的人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出能教訓那小子的人,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三人分別發表了各自的看法,他們話一點都沒講錯。
不過,李少林卻一點都沒把重點放在這上,眼一翻:“別廢話了,到底幹是不幹?”
三人一愣,怔怔地看着他,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不幹!那好。”李少林臉上的笑更是冷了:“須知在這個事上,你們出動了多少人馬,這我是清清楚楚的,以往你三人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仗着我的名頭可是撈了不少的好處,這件事一旦被紀檢辦的人一查……”他並沒把話講完,而是冷冷地看着他三人。
三人這就被噎到了,何才平不禁強笑:“李少!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又不是不干他孃的,這你也是看到,我們現在正打算想想看朝哪才能請得到高手來教訓那小子,一旦請到,那小子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謝大承也道:“兒子被他傷成那樣,這仇是結上了,別人如何我不知道,總之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李少林眼一翻:“別說的比唱的好聽,現在有件事交給你們去作,務必辦好了?”
“嗯嗯!李少你說吧,我們照着作就是了。”
“去!給古涯炳一點壓力,這傢伙有的是人選。”
三人怔了一怔,卻是講不出話來,他們早與古涯炳聊過了,人家也答應了,只是現在人選還沒請到了而以。
看李少林說的,莫非……真有請到了高手?
“李少!你這話的意思……能說得明白一點嗎?”何才平小心翼翼地問道,現在的李少林一看氣色就不好,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勁了?難不成這幾天沒泄火,所以生氣找人狠了?
“我的話還不夠明白?”李少林一臉冷笑,眉頭挑了一挑,臉上的怒色更盛了。
何才平心中一窒,卻是說不出話來。
謝大承沉吟了一會:“既然這樣,那一會我們就過去見他一見。”
李少林臉色才緩和了下來:“想想這小子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困擾,這樣的人能留他的嗎?”
三人都是不開聲了,這人……怎地這麼的強勢,竟然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分明是要他們的好看了。
………
當三人找到古涯炳的時候,他眯着一雙眼看着三人,臉上的神情分外的深沉,顯然他料不到李少林居然會來這麼一手,動用了所有的救兵與人脈,於當前李傑的形勢他不是不知道,看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他們可以利用的東西了。
這麼一想,他就笑了。
“古董!我們的來意你應該猜得到吧。”說着,長嘆了一聲:“我們這也是沒辦法,那李少林什麼個貨色你是明白的。”謝大承一臉的無奈。
“嘿嘿!你們就這麼甘心被他折騰着?”
“不甘心又怎地了,你也是明白人,這個時候可得罪他不起。”
“嗯!這到也是,當前如果李傑勝出壓倒了喬東三那一派,那麼你們就算是他李傑的功臣了,今後幾位在東來市那還不是風風光光,可不像我,就一介生意人而以。”
“古董!這事要是成了,好處還會少了你的嗎?今後東來市的幾段工程路標還不是你的,那時你就大發了,雖然說沒我們的權勢來得風光,不過這財源廣進卻沒你古董爽快舒服。”
這到是一句實話,官場中的人就是風風光光,囊中羞澀,而生意人看着除了有錢,卻不如混在官場中的人。
現在,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爲了這個共同的敵人,有些事是必須要去作的。
古涯炳嘿嘿地了兩聲,也沒過多的去解決什麼,這種事可也不是能夠解釋得清楚的。
“古董!李少林可是把話說得絕決了,非得要我們三天之內把這事搞定,你到是說說看,能想得到什麼樣的辦法沒?”
“三天!哼!他怎不親自出手了。”古涯炳哼了一聲,不是他不想去作這件事,而是怎也得找出一個有能耐的人選出來吧。
“古董!這件事我們也就靠你了,你是知道的,我們也不想這樣呀,這不是李少林迫得太急了。”三人都是一臉發苦,一付無可奈何之色。
“以你們三位看看,當前的形勢,李書記這位子是否穩穩妥妥的坐在那兒?”能替他李家跑腿是一回事,他李家能不能打敗對手,穩居第一把手的位置,這也是他古涯炳關心的事,這有關於他古涯炳今後有一個明確的方針,要朝哪邊靠去,這事須得問個明白清楚了。
何才平與吳叔禮一齊向謝大承望去,身爲市委常委的委員,官場上的爭鬥,他自是看在眼裡了,雖然不能盡知李傑的底細,不過大向方上也是看得出來,李家的勝算稍爲大些,這是有目共睹的,他一看倆人的神情,如何不明白倆人的意思了,點了點頭:“就我所知,這一次喬東三隻怕不太妙,李傑在這方面人手比較充足和準備充分,現在他已經是處在劣勢了。”
古涯炳一笑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得顧着他李傑的面子,這件事是不作也得作的了。”
三人面面相覷,一會了才道:“話是這樣,不過那小子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沒個高手鬥他不過。”三人一臉尷尬之色。
古涯炳嘿嘿地冷笑着,卻不說話,他的嘴角微微地翹着,臉上的笑容極具深意,分明是有一些什麼別樣的意思。
三人看着他臉上,都是有些感覺得到,不過素知此人是個狠角色,作事也是夠狠夠辣,看他這樣子心裡不覺隱隱就猜測着,知道他一定不會就此罷休。
三人心裡一寬,心想他古涯炳一定是有所打算了。
古涯炳側目而視,臉上的笑意很冷:“回去!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們的。”
儘管這三位在東來市裡很有身份,古涯炳卻也不是一般的平常人,他們可不敢不給他面子,這事迫得太急了有傷面子,可不敢就此將他得罪了,畢竟他們還有求於他,一些他們不方便出手處理的事,眼前這位很有能耐,可以滿足他們的要求。
………
市郊外。
一間民房裡,這時裡面坐着一位看似六十多歲的婦人,一身奇裝異服,一看就不是常居大都市裡的,而是少數民族之類的人。
這間民房一看就有些兒的不太對勁。
尤其是裡面的擺設,居然就養着一些毒蟲,有蜈蚣、蠍子、蟑螂、甚至是一些一看就叫不出名字來的毒蟲,更要命的是一看就有眼鏡蛇、五步蛇,這都是身有劇毒的蛇呀。
通常來講,只要是女人都怕這類東西,看着就心中發毛,更別說是與這些東西爲伍。
此時,一隻銀環蛇盤在她的身上,她還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撫摸着,一張乾涸看着毫無水份的老臉,一雙精深如電的眼睛一掃,你絕對是會渾身哆嗦。
在她的跟前,一名中年的男子提着一個手提廂,頭皮有些發麻,神情緊張地看着她,顫抖着聲音:“衣婆!這事我老闆說了,只要你老肯出手,這裡是一百萬你先拿着,事成了後,再給一百萬。”
被稱爲衣婆的老婦看都不看他打開手提廂裡的錢,只是淡淡地問道:“一個什麼樣的人?”
“聽說對方是一個風水師,只有二十二三歲的樣子,一身功夫好像很是不錯,名字叫凌無痕。”中年男子面對着這個衣婆,心裡只感到壓力山大,壓得他幾乎都沒辦法喘得過氣來了,卻又不敢露出不敬之神情。
正當衣婆聽到了凌無痕這三個字的時候,雙眼放光,一抹懾人的目光,一個扭頭,中年男子渾身一顫,身軀發軟,差點兒就跪了下來,心裡暗道:我有說錯什麼了嗎?怎會惹她生氣了?
“凌無痕!”脣一咬,一抹狠色在她的臉上劃過,立即就看到了歹毒之色,又是怨恨萬分。
中年男子大氣都不敢出,顫聲地說道:“是、是叫凌無痕。”說這話時,他連頭都擡不起來了,根本就不敢直視這老婦的雙眼,那目光太駭人了,好像自己就是她的仇人一般,她要對自己出手,他深知這老婦的厲害,上這來又是有何求,否則打死他也是不敢上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