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輝長嘆一聲,知道勸阻無望,一臉悲痛地看着凌無痕,道:“小凌!真是對不起了,沒想到家事把你扯了進來,還……”
凌無痕一笑道:“杜伯!你都當我是個後輩了,這事我能不幫你的嗎?這小子異想天開,以爲一個公司這麼容易就到手的,真是太笑話了。
杜墨大怒:“小子!嘴巴放得乾淨一點,不然一會我會讓你慢慢的享受死亡的滋味,什麼叫作生不如死了。”
“是嗎?我還真是期待的呀。”凌無痕面無懼色,一臉淡笑。
杜墨四人大詫,凌無痕的大膽實在是出乎於他們的意料之外了,現在掌控權可是在他們的手裡,誰敢違逆半分,他們就要了你的小命,那知這個凌無痕一點害怕之意也沒有,他仗的又是什麼了?
“小子!找死了你。”一名劫匪大怒,拿着砍刀就撲了上去,橫刀一劈。
杜文輝大驚,叫道:“小心。”
那知這話聲剛落,卻見得他單掌一推,在那劫匪胸口上猛地拍下了一掌。
啊!
一口鮮血從對方的口中噴了出來,人也向後翻了出去。
這也就罷了,他還向彭子格猛撞了過去。
事發突然,猝不及防,彭子格根本就料不到,那能躲得過去了,立即就被撞個正着。
這一撞一點都不輕,倆人同時的向牆上撞去,彭子格背部與腦袋一齊撞在牆上,立即就撞了個腦震盪,人也暈了過去。
另一名劫匪一見,喝了一聲,提刀奔上,嗖地就劈了下來。
“小心了。”杜光輝一見,又急急的叫了一聲,他是幫不上什麼的忙了,在一邊只能是這麼的嚷嚷,好讓凌無痕把劫匪放倒了。
這個劫匪撲到跟前,剛剛把刀柄擡高,還沒暫了下來,凌無痕已是一腳就蹬了出去。
只見得人呼的一聲,也跟彭子格一般模樣,撞在牆上後摔落下來,人卻再也動彈不得了。
杜墨只道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下,卻不想會出這種狀況,太意外了,他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傢伙到是有什麼的能耐了?連帶槍拿刀的傢伙都不懼?
現在,他終於是明白了,爲何一開始他凌無痕就是一付輕鬆無懼的樣子,原來人家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不僅運氣好,能賭石,身手也超級牛逼,打得彭子格三人連一丁點兒的反抗之舉都沒有,一下子就全放倒了。
這時,他也知道自己悲劇了!
這三人一倒下,就算是凌無痕肯放過他,父親杜光輝也是不可能放過他了。
在這瞬息間,杜墨臉色刷的變得慘白如紙。
他可沒這本事可以把凌無痕打倒,欺負一下林如韻的力氣還是有的,一看他這眼神,他就絕望了。
杜文輝一言不發,上前來左右開弓,把他臉都打腫了,這才停了下來,冷笑道:“從今而後,你我恩斷義絕,杜家再沒杜墨這個人,是死是活,是到處流浪要飯,我再不過問,你也休想再回到杜家來。”
一個要殺他的兒子要來何用,留在身邊讓他再次起意殺你?
像這種事一次就夠了,頭腦再不清醒就蠢到家了。
杜墨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眼看十拿九穩的大事,居然就叫凌無痕把他的好事攪黃了,此時他可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須知他一直就看凌無痕不順眼,想借着擺平算計了父親這件事,帶順着把他也幹了。
且他對林如韻也是垂涎三尺,想打她的主意,那知事出意外,這個凌無痕實在是了不得,居然無懼於他買來的殺手,一下子就把三名看着牛逼哄哄的殺手解決了,而他杜墨自然也就悲催了。
他知道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既講出了話來,這件事就沒有挽回的餘地,況且自己有殺他之心,作得實在是太過了,他要生氣又能怎地了。
他恨極了凌無痕,一臉狠毒之色看着他,一言不發,捂着打腫的臉,咬了咬牙,快步衝出了屋子,消失在黑夜之中。
杜文輝臉色也是難看,長嘆了一聲:“小凌呀,真是叫你看笑話了,家門不幸。”搖頭不已。
“杜伯看你說的,這種事我是可以理解的,都說樹大有枯枝,你待他不薄,又是父子關係,身爲兒子的爲了身份地位金錢財勢,連這種事都作得出來,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的確,杜家如此,他凌家何嘗不是這樣了,現在除了姑姑經過他的教訓後,稍有懂事,倆位叔叔嬸嬸卻仍舊我行我素,如此惡跡,令人髮指。
杜文輝詫異地看着他:“你是怎地知道他會來上這麼一手?”
“杜伯既然對我凌無痕這人感興趣,我想你一定也是多方打探過我的身份了。”凌無痕笑了笑。
杜光輝頭一點:“風水師。”
“對!風水師自有一套識人之術,自你我一見上了面,我就看出他心術不正,遲早會作出這種事來。”
杜文輝聞語眉頭一蹙,心裡暗道:你既知有這樣的事,怎不早點告訴我了。
凌無痕似是看出他心思一般,笑笑:“杜伯,雖說你對我感興趣,我們畢竟初次相識,交淺言深是一個大諱言,這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杜文輝把頭一點:“對!如果你真是這麼對我說的話,我一定是不會輕易相信的了。”長嘆了一聲,嘴裡喃喃自語:“這小子真是夠狠的,連父親都……”
凌無痕卻不說話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一個外人實不好插上什麼話來。
林如韻看了看地上那三名殺手,心有餘悸地說道:“這些人怎辦?”她的意思是要不要報警,讓警方插手來處理了。
凌無痕知道杜文輝的心思,杜墨雖有殺父之心,杜文輝卻不能不念及父子之情,既把他趕出家門,那就是不打算讓警方來插手了,他讓林如韻把頭轉過一邊,沒他開口不許轉回來,
林如韻詫道:“幹嘛?”
“你不用擔心我會在背後捅你一刀。”他並不缺錢,單就他的資產就可以比得上華泰集團了,殺了她實沒必要,就算他想去賺錢,賭上幾塊翡翠原石,就夠他花的了。
杜文輝看了他一眼,微感詫異,勸林如韻道:“聽他的準沒錯。”他也是把頭轉了過去。
林如韻一陣鬱悶,還是依言把頭轉了過去,那知這才轉過頭,就聽得三聲慘嗷響徹了黑晚,聽得人的心都跳起來了。
她臉色一變,不由自主地把頭轉回,眼睛就睜得大了。
地上那三位此時一隻腳已是變了形,一看就知是腳骨斷了,那是如何斷的她沒看到,也知一定是凌無痕的傑作了。
這傢伙平時看着文文靜靜,頂多就是色了一點,那知下起手來居然這麼的狠辣,弄斷了這三位的腿骨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此時,就連杜文輝也是不覺動容,不過很快就釋懷了,這些是要來殺他們的人,對這樣的人實在是沒必要心慈手軟,想想要不是有凌無痕在,只怕此時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凌無痕給這三位來的是粉碎性骨折,大腿上的骨頭將近三十公分都碎了,不論醫學技術如何的發達,也是無能爲力。
這些既是收錢殺人的殺手,每一次得手的時候他們都是興奮無比,當失手時……人也就得悲催了,這下場他們應該早有預料纔對。
三人視若無睹這些殺手的慘嗷,走出了屋子,一看那輛麪包車仍然在外面,凌無痕不會開車,林如韻就充當起司機來,依稀記得來時的路,過不多久就回到市裡。
找了個地方把車扔在路溝裡,三人各自打車回去,走前杜光輝感嘆地說道:“小凌!都說大恩不言謝,你這份人情我記下了,哪天有用得着我杜文輝的時候只要說一聲就可。”
“剛纔真是嚇屎我了,你那樣子怎不說一聲,這麼愛嚇人?”稍有不滿。
“我要是早說出來,你還讓我這麼幹麼?”
林如韻一想也是,當下就不再說什麼。
回到酒店,上了客房洗過澡,凌無痕從背後抱着她。
“今天心情不太好,就不搞這事了。”
凌無痕點了點頭,仍然是抱着她在牀上睡了。
林如韻一時睡不下,轉身看着這個男人,心想今後就要與他一起生活了,一時也覺得不可思議。
倆人年紀上相差了幾歲,如果這件事一旦公佈了出去,一定會叫人笑話自己老牛吃嫩草不可。
一想到這事,她這老臉就發燙。
一夜無話,次日起來用過了早餐,整理好行李,打了輛車向機場而去。
只是在去機場的途中,卻見了件意外的事,他們的車被人攔了下來不許走。
林如韻臉上變色,以爲是又遇上打劫,不過一想凌無痕這麼牛逼,一定可以擺平這些人的。
卻不想從車上下來一人,凌無痕一見,眉頭就挑了挑。
“你認識的?”她也是看到了,那是一位六十的老者,他看着凌無痕時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是久歷人事的人了,一看這情景,如何還猜不出來,倆人一定是認識的。
“你呆在車上,我去見見他。”出來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