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無痕勸道:“老闆!我看你輸了不少,這一次就算了吧?”
他不勸還好,一勸就把對方激怒了:“媽的!把老子當什麼人了,不就二百萬嘛,怕我輸不起還是瞧不起我的呢?”
“老闆莫誤會,你是知道的,看你連輸了兩場,我是真心不忍了。”
“廢話,這一局老子賭上了,你別婆婆媽媽的,快把料子切了。”一看凌無痕這樣,他越發是起了疑心,說什麼也不會錯過。
“老闆,我可是勸過你了,要是輸掉的話,可不許怨我了。”
“不會,我們是賭石,又不是結仇,恨你作什麼。”
“那麼……我們就……”
那位翻着白眼:“你有完沒完的,都說我接招了你還吱吱歪歪的,是不是不敢賭了?”
衆人一看,心裡都是隱隱覺得凌無痕在引對方上勾,看着極像是一個局,不過一來他都是在唱獨角戲,二來吧,這塊毛料到底有沒有祖母綠,這靠的是眼力,他這局就算是設得再好,人家有眼力的話一下子就洞破了你的局,這就無從可下了。
“那麼……現在就請各位見證一下了。”說着,把毛料交給切割師父手中,又畫好了線條讓對方從哪下手。
一塊巴掌般大小的毛料,也就一刀切下就開,一點都不費力氣功夫。
只是這一次那切割師卻是不開口來大嚷了。
而站在他身後的那些人卻是睜大了雙眼,他們此時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切割機下面的水一流而下,從那些水中他們也是看到了,那水是一個什麼樣的顏色,真的太綠了。
難不成……真的是祖母綠?
如果真是祖母綠,那他又是怎地看出來的?
一系列的疑問涌上心頭,大家都把頭轉向凌無痕和那位與他豪賭的老闆。
那位哥們嘴角抽了抽,臉色一陣慘白,心裡不住地叫着:媽的!這一次真的慘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祖母綠,不過單是從流出的水色來看,這綠度真是半點都不含糊,十有**是祖母綠了,不僅是他,就是那些站着看熱鬧的也是動容,一整個店裡就流動着一抹暗涌,活躍生春。
切割師用清水來沖洗乾淨,一看就驚呼起來:“他媽的!還真是祖母綠呀,這小子的目光夠賊的,這也看得出來。”
“什麼!不會吧?真的是祖母綠?”
“哇!你們看看這成色,這真的是祖母綠,半點不假呀。”
“這小子太牛逼了,選了三塊毛料都有料子也就罷了,居然還選出了祖母綠,他是怎地看出來的?”
“這種料子很久不得見了,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單是一看這成色與料子,三百來萬是有的。”
衆人都是驚得呆了,看得太準了,他是怎麼作到的?
就在衆人驚歎聲中,只聽得有人摔倒的聲響,轉頭一看。
壞了,這不跟凌無痕賭上的那位麼?怎就暈倒了?
這到不是他出不起這錢,這幾百上千萬他還是有的,只因打擊太大了,令得他心理上一時 :!奇幻接受不了,氣火衝心,一時順不過來才暈了過去。
衆人都是不住地搖頭,不就賭個石吧,這誰沒賭過了,至於暈倒了麼?你要是賭不起的話就不要賭的呀?
有客戶在店裡受不了刺激暈倒了,老闆可不能置身事外,忙把人扶起捏人中,又拿起一杯水來喂他喝下,那老闆忍不住勸道:“老張呀,願賭服輸,你既是賭上就看得開吧,幾百萬而以,大不了重新玩過就是了。”
“我……我……我這是……”他心口塞得很,話都說不順了。
“咦!那倆個青年人呢?”就在這時,店老闆忽地見凌無痕與林如韻已沒了人影,不知什麼時候人家早就走了。
那位張老闆一聽,急忙擡頭一看,真的人走了,他們……怎地連最後那二百萬也不要就走了?
那倆位看着也不像很有錢的樣子,二百萬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不是誰都能有的,人家居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其實凌無痕與林如韻走的時候,那些旁觀者還是看到的,只是事不關已,他們自然不會相問什麼,再說那位張老闆也是賭掉了不少,別再硬叫他掏出二百萬來搞出什麼不好的事,那就不好看了。
況且,有些人一看,這可是有點兒像是作局的樣子,至於到底哪裡不對勁,他們可是瞧不出來。
有人又想,真是作局挖的坑,那他們就不會不要最後的二百萬,好不容易纔下的套,不要就傻瓜蛋子了。
……
整個過程全都在林如韻的眼皮底下進行,來之前她就是爲了一探凌無痕到底是如何看得透這些原石,裡面有什麼樣的翡翠?她看得極是仔細,到了最後,她仍然是一無所獲,這根本就看不出來。
在她選石料的時候,好像蠻是隨意的樣子,這選選,那看看,就這麼的拿了三塊毛料出來,兩塊是冰種,一塊是祖母綠。
她雖然不是很懂這方面的常識,不過一些基本的還是知道的,可怎也得反反覆覆的看來看去吧,這麼隨便也能拿出這麼好的料子,就好像能看穿看透一般。
這……就叫她看不懂了?
“說!你怎選出的料子的?”此時,那塊祖母綠就拿在她的手中,心頭不禁駭然,這麼的說來,上次他賭漲了那十八億的原石可不是靠運氣的,這傢伙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得把這密秘從他嘴裡撬出來。
“你也看到了,我就是靠運氣好才撞上的。”這事目前暫時還是保密的好,倆人雖說上了牀,可還好不到那層關係上得把這密秘說了出去。
“這時候了還不跟我說。”林如韻氣得一腳就踢了過去,原本她也不是這麼不講場合的人,這不是被他給氣的。
凌無痕一笑避過:“這真的呀,你不相信也是沒辦法。”上前一攬着她的手臂,討好地說道:“這不,不僅我賺到了錢,這塊是送你的,不要打我了成不?”
林如韻明知他不肯說,氣得只是瞪着他,不過這麼拿着一塊毛料逛不太方便,就交給凌無痕了。
此時,身後的兩條尾巴仍然是緊緊地跟着,他故作不知,這愛跟就跟着了,我到是要看看你們想幹什麼了?
很快,倆人又走進了一家鋪面,這一家比剛纔那一家就稍大了點,石料也是比那家要多得多。
看原石與選原石的人也是不少,只是這裡的原石就稍大得多,要是買了下來那就搬不動了,好在林如韻早有準備,華泰集團的人員也是到了好幾位,她一個電話打了過去,不大一會就趕了過來,凌無痕一下子就選了二十來塊。
原石一旦賭上,就是投入小營利大,同等也是風險大,一旦賭輸就全打了水漂,縱是這樣仍然令許多人熱心於此道。
對於凌無痕這種一選就是這麼多的客戶,那可是商家們喜歡的人了。
華泰集團的人正把買好的原石打包裝好,這時外面走進了倆位來,正是杜光輝父子,他們身後也是跟着一位中年人,在外面仍然是有着數位也像林如韻那樣的,買好了原石後交由他們來打包拖運什麼的,只是店裡容納不下這麼多的人,在老闆沒搞定之前他們一般是不進來的。
與凌無痕作法不同的是,杜家父子進的都是開了皮的明貨,畢竟他們乾的是實業,不是靠賭出來的,加上又有幾個人是跟凌無痕這樣能有這眼力,把把不落空,賺個滿堂紅。
“啊!凌先生你們可是夠快的呀,這都買下不少,不知幾時有我的貨了?”杜光輝呵呵一笑,上前就握住了凌無痕的手,不住地搖着。
杜墨則是一言不發,站在一邊冷靜地打量着凌無痕。
“杜董你也看到了,現在拿貨不容易,就這幾塊毛料還不夠我們自己吃,杜董自己應該也拿了不少了吧?”
杜光輝一笑:“我拿的是明貨,和你這賭石可不是一個檔次的,明貨的好處就是不用擔那份心,可到手的利潤你是知道的,也就拿了點艱苦費而以。”
“杜董開玩笑了,誰不知道你公司是國內前三的珠寶行業了,能作到這份上可不容易,更別說是利薄多銷的話了,這是笑話我們這些在牙縫間混日子的人了。”
杜光輝呵呵一笑,道:“這個誰又嫌錢多了,能多賺一些也是好的,凌先生我知道你在這上面很有一手,拿貨的時候可得記着給我留我留一份了,都說多一些朋友多一條路子嘛,難得相逢也是緣份,你說是不?”
“好!杜董這話我知道了,有機會的話一定。”
寒暄了一會,杜光輝看了看林如韻讓人搬運走的原石,一臉羨慕:“林董!你又大賺一筆了。”
“哪裡!華泰只是小打小鬧,可不敢跟亞邦相比呀。”華泰集團在東來市也只算是二流企業,根本就無法擠身國內大企,這句到是個實話。
“林董不切塊來讓大家見識一下麼?”杜光輝可能是眼熱,總想再次見識凌無痕的手段,再展昔日輝煌。
林如韻不冷不熱地說道:“凌先生是華泰請來的行家,我對他放心得下,只要是他所選,既便是選錯了,我也毫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