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集團大廈裡有一個非常寬敞的大廳,那裡適合舉辦各類大型的活動,比如婚宴或是商業酒會等,顯然,東方集纔在這方面也是作足了工課,爲了適應市場而準備了這麼一個寬大的場所,在東來市算得上是最大最豪華的一家了。
東方集團都把請柬送到了東來市各商界有頭有臉的大鱷們的手裡,大家衝着他這面子那敢不來了,而且,齊雲飛本人也親自到來,顯然他對東來市的這家東方集團大廈視爲重要,既然要在商界上混,這人脈關係尤其重要,而且屆時市委領導也會到場,看得出來東來市委對東方集團也是非常重視,大家衝着這點就不能不來給東方集團充個面子了。
其實能到這來也是有好處的,至少能夠與東方集團東來市的總經理陳海打好關係,混個眼熟,將來有個事時也好講個話吧。
夏彪等人早就到了,他們原本想找凌無痕來聊聊天的,卻找不到人,又不好找陳海問一下,白天他都到場了,這晚上想來一定也有他的份的。
何峰道:“早上我問過凌先生了,他說晚上會來的,只是現在還看不到人影,想必是在趕來的路上了。”
凌無痕幫忙解決了他們的大問題,而且現在的人也是非同一般,居然與青龍幫主齊雲飛交情非淺,單是這點就令得夏彪等人另眼相看了。
當前放眼東來市裡,還沒一家公司或是個人能與他齊雲飛走得這麼近了,也只有他凌無痕一人了,他們也是想得到,這多半一定是凌無痕在風水上的過人之處令得他齊雲飛折服,所以纔會與他走得近之故。
現在與凌無痕走得近,將來在商場上要是與東方集團有何衝突,到時可以請他出來與東方集團進行交涉,他講得上半句比任何人的話都要管用。
這些都是鬼精的人,這個時候打的好算盤,着眼長遠之處來想,這也無可厚非。
畢竟開門作個生意,誰又不想平平安安,事業蒸蒸日上,財源廣進,搞出個事來焦頭爛額的還不氣大了。
林如韻也是接到了請柬,她也是不好不來,這到了之後,脖子不覺轉來轉去的,卻一直看不到凌無痕的影子。
自那天發生的事過後,她這心情就平靜不下來,這麼稀裡糊塗的把第一次搞沒了,連個感覺都沒品嚐到,說來真是哭笑不得,也難怪她心裡極是鬱悶了。
原本她對凌無痕只是一門心思的盼他給華泰集團解決燃眉之急,可沒多想其他方面的事,再就是父親的提議也很是令得她爲難,到底要不要與他發展下去?這是一個讓她很糾結的事情。
以至於後來發生了那種事,真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儘管她站在商場上打拼幾年之久,所識的人無數,卻一直沒箇中意的,眼看着漸漸的年紀也大了,心下也是不免着急了起來,自己的那些同學吧,哪一個不是成雙入對的,連小孩都提着瓶子去打醬油了,也就自己到得這時仍然孤身一人,孤芳自賞。
這到也不是她自視清高,不把常人放在眼裡,而是那些人吧,哪一個接觸到她的,無一不是想着她是華泰集團的千金,而今,又是華泰集團的董事長,因此就懷着某種目的而來了,因此她極是厭惡這種人,怎會再與他們打交道了,更別說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所以時到今日,仍然找不到一個可心的人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現在吧,既然都與他發生了關係,心理上也就發生了非常微妙的變化,時不時的發楞,想一想,他這人到也不是一無是處,長相不是特別的出衆,也就很平常的那種,還屬耐看型,還是個多金的鑽石男,至於在商場上,那更是了不得了,連永盛集團的董事長王偉與市長喬東三也是極有交情,似這麼一號人物,配她是沒什麼的問題了,只是有一個問題困擾着她,凌無痕的年紀比她小了幾歲,這姐弟戀的事讓她面子上掛不住,一旦被人說起她是老牛啃嫩草,那得多丟臉呀。
所以現在的她,正處在極其矛盾的心理當中去。
有種欲迎還拒的心理,既不想見他,心裡又有着些許的盼切,希望他的出現,那怕是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這一坐,都好久了也沒看到他的人影,難不成……他不來了?
她是知道的,凌無痕與東方集團的高層人物是極有交情的,單是憑着這點,他怎會不來了?
莫非……有啥事擔擱着了?
正當她惶惶不安之際,這人……終於是出現了,不過,當她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她的心又痛了。
眼淚,在她的眼眶裡不住地打着轉。
在她眼前的仍然是那位叫她惶恐的人,只是此時他的身邊卻有一位美女,長相甚是出衆,一點都不亞於自己,要命的是人家年紀比自己年輕得多了,與凌無痕站在一起,一看就極其的般配,這就是她傷心難過的源頭了。
齊燕芸撫着凌無痕的手臂,款款而出,頓時感覺滿面風光,猶如春風拂面,心懷皆暢。
夏彪等人一見他到來,紛紛上前打個招呼。
“無痕兄弟,你怎到這個時候纔來,有什麼事麼?”
“這位美女是誰呀,看你們這麼親熱的樣子,是女朋友吧?”
“哈!我就說嘛,無痕兄弟一定會來的,你們還不信,方纔他多半是與女朋友躲起來親熱去了。”
衆人都是識得齊燕芸的身份,一看她這個樣子,如何還不明白了,單是一瞧她攬着凌無痕的手臂,一個勁兒的朝他身上貼住,胸口上那啥的都貼上了,要是沒啥關係的人,你會這麼作麼?這位美女一定是喜歡上我們的無痕兄弟了。
齊燕芸一聽衆人的話,喜得她嘴都有點攏不上來了,紛紛向夏彪等點頭示意,她到底是見過場面的人,一點都不怯場,落落大方,說話什麼的都是有禮數,若非惹到了她,一般情況之下她也不會暴粗口來罵人的。
凌無痕與幾人握了手,站在一起閒聊寒暄,道些這幾日來近況。
齊燕芸把手一招,服務員把端來幾杯美酒,凌無痕就拿了杯啤酒,以他這種修煉高層次的人忌口是有必要的,酒能使氣散,小飲爲宜,不飲最好。
夏彪等卻是各自拿着杯烈酒,以他們這種人物與經驗的人來講,可是說是久經殺場的悍將,白的一來就能飲上幾口,不過凌無痕喝啤酒他們也是不敢說什麼,現在的人品風度尤其重要,酒風要是太臭,硬迫別人喝上幾杯,那就有點過了,而凌無痕是誰呀,可沒誰敢迫他硬去喝白的。
“齊小姐!今後就常駐東來市了麼?”夏彪看着齊燕芸,他心裡也是別有想法,這凌無痕與齊燕芸交好後,會不會離開了東來市了?真要這樣的話,今後有個事時想要找人豈不有難度了?
齊燕芸看了凌無痕一眼,答道:“現在還不好說,看情況來定吧。”
“我們這位凌兄弟可是一位大能人呀,你要抓住了他,非得使上一點小手段不可。”
“什麼意思呀?”齊燕芸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道。
“以凌兄弟這麼優秀的人,喜歡上他的女子一定不少,你想要打贏這場勝仗,那怎也得拼上一點力氣的呀,這手段自然也是要用上的。”
何峰笑道:“夏總你這就多慮了,以齊小姐的長相容貌而言,那是萬里挑一的美人,我們的凌兄弟怎會不喜歡她這樣的美人了。”他不失時機大拍馬屁,以搏得齊燕芸的好感。
齊燕芸一下子就沉吟了下來,再不講話了。
他們的話不無道理,喜歡上凌無痕又不只是她齊燕芸一人,竟爭的對手還沒發力,一旦衆女齊爭,那就有得瞧了,到時誰勝誰負,真不好說。
好在她哥哥齊雲飛的話不無道理,只要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心態放得寬一點,那事態就好辦得多了,以他這麼優秀的人選,沒竟爭纔怪了,你要是沒這心理準備那就趁早退出算了,儘管她心裡不服氣,卻也沒辦法,這就是現實。
夏彪一看她這個樣子,哈的一笑:“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我們這無痕兄弟是重情重義的人,只要你真心對他好,想必他是不會負你的。”
齊燕芸瞅了瞅他,哼了一聲:“聽到了沒,可別出去亂搞女人了。”
這話一出,夏彪等人爲之一愕,相視一笑,卻是不好接話,她這話豈不等於倆人之間真有個啥事了?
凌無痕也甚是尷尬,瞪了她一眼:“說什麼呢?”
“我的話還不明白嗎?有我一個就夠了,要是敢出去亂搞,瞧我怎收拾你。”瞪了瞪眼,轉身去找哥哥說事去了。
夏彪微微搖頭,臉含笑意:“凌兄弟!這隻母老虎不容易對付呀,你是怎搞上的?”
凌無痕一臉發苦:“唉!一言難盡呀。”
幾人聞語都是大笑,夏彪道:“這女子長得到是蠻漂亮的,據我所知,她這脾氣可不太好,你既要上這條賊船,就得有心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