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酒吧,雖然名字起的很火爆,但卻是個靜吧。
齊桓從第三分部離開後,就來到了浣西街的火山酒吧之中。
此刻的他,坐在吧檯前,輕抿了一口調酒師送來的酒,吐了吐舌頭。
酒吧,齊桓基本不怎麼去過,只有在原來世界裡上大學時跟朋友去過一次。
那次的經歷讓他覺得這種地方除了吵鬧就是吵鬧,不知有什麼好待的。
不過火山酒吧,還算不錯。
沒有絢爛的燈光,暗黃色的燈將整個酒吧照耀的有些昏沉。
舞臺上,一個長相很清純的年輕女子,正坐在椅子上唱着舒緩的歌曲。
她唱的很好聽,聲音也很動人,算是將本來沉悶的酒吧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
酒吧里人不多,只有五六個人分佈在各個角落,自飲自酌。
齊桓是帶着命令來的,阮老二說他來了就會有人找上他。
但他已經在酒吧裡孤坐了許久時間,卻仍然等不到人來尋他。
阮老二也沒有說過,這裡的負責人到底是誰。
齊桓百無聊賴地揮了揮手,將吧檯裡的調酒師叫了過來。
“你們這的負責人呢?怎麼還不來找我?”
本來齊桓是準備裝的神秘一些,畢竟他是孤身一人前來赴任,對於新的下屬應該裝成高手。
但沒想到,他來到這超過了半小時,一直跟傻子一樣乾坐着。
終於忍不住了,將唯一能夠說上話的調酒師叫了過來。
調酒師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目光看着齊桓,就這麼看着也不說話。
齊桓不耐煩地又重複了一遍。
然而調酒師給他的回答是:“對不起先生,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和我直說,我們經理不在。”
齊桓認真地看了看調酒師,心裡想着會不會自己來錯了地方。
按理說,火山酒吧不應該是救世者的資產嗎…
仔細想了一番過後,齊桓想到了一個檢驗的方法。
“橙橙?”
橙橙此時正在另外一張桌子上,和一個醉酒的男人互相對視。
當然那個男人根本看不見她,只是她出於無聊,打發時間。
橙橙很不開心,聽芳芳昨天的經歷她以爲跟齊桓出來會很刺激,但沒想到卻是漫長的無事可做。
聽到齊桓的呼喊之後,她苦着臉湊到近前。
“老師,如果實在沒事做,我們就回家了,好無聊啊。”
齊桓將斬櫻刀拿在手裡,微微出鞘,神秘兮兮地說道:“按照阮老二的說法,在這裡應該有人會找我接頭,但遲遲沒來,我懷疑我們可能來錯地方了。”
“來錯了?”橙橙十分無語,白了齊桓一眼就要離去。
但齊桓下一句話,卻讓她腳步一頓。
“我猜測,發生目前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是我們走錯了,二是那些救世者看不上我,在這裡耍我玩。
所以,我們可以試探一下,這座酒吧裡到底誰是覺醒者!”
齊桓的話,讓橙橙兩眼放光。
檢測是否爲覺醒者、覺醒者的實力是什麼等級,這些芳芳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橙橙不可以。
今天是橙橙來此,那麼檢驗的方法就更加簡單了。
一個,接着一個地打!
只有打起來了,齊桓才能知道誰是覺醒者、誰不是。
又能夠給這些對自己這個主事人不放眼裡的覺醒者們施以教訓。
橙橙是說幹就幹,幾乎是在齊桓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她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佔據齊桓的腦海。
斬櫻刀,從被上身之後的齊桓手中,嗡鳴出鞘。
齊桓的氣息大變,臉上煥發着瘋狂般的興奮,能夠打架對於橙橙來說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另一邊的調酒師,離得最近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頭皮一麻,直接鑽進了桌子底下。
但齊桓並沒有放過他,直接抽刀狠狠一砍,整個實木寬厚的吧檯瞬間被切成兩半。
擁有附魔的長刀,在橙橙本就強悍的力量手中,簡直是最強大的殺器。
齊桓在原地化作一道殘影,將已經分裂的吧檯撞出一個缺口,伸手將調酒師給拽了出來。
“這大過年的…你怎麼還搞這套?”調酒師顯然是認命了,他認爲齊桓是一個完成殺人名額的傢伙。
但齊桓搖了搖頭,看着眼前弱不禁風、毫無精神力的調酒師,說明他根本不是救世者的人。
這邊發生的事情看似很長,但只是一秒鐘的時間。
以至於音樂纔剛剛停止,那個長相清純乾淨的女孩,拿着手中的麥克風,呆呆地看着突然暴起的齊桓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齊桓的行爲在衆人眼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報復社會份子。
而在橙橙的操控下,他還順便在門口把大門給鎖上了,目的就是整個酒吧的人都別走了。
齊桓,就是想要藉此立威。
喝大酒的男人,不是;
抱頭痛哭的一男一女,不是;
躺在沙發上醉醺醺的男人,不是;
學生模樣的姑娘,不是;
…
整個酒吧也沒多少人,而每一個都被齊桓拎起來查看了起來,砍倒了不知多少桌椅板凳,但沒有一個擁有精神力量。
“老師,我們可能真的來錯地方了…”
本想大顯神威的橙橙也不想在搞破壞了,很明顯這裡根本沒有他要找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臺上的那位女孩,終於看完了齊桓的表演,黑着臉一步步走了下來。
“來了來了!我感受到她身上正在散發精神力!”
正當現場局勢極爲尷尬的時候,這位女孩的來臨,讓橙橙激動了起來。
橙橙沒有感知能力,除非旁人展現精神力,她才能夠感應到。
齊桓擡頭一看,他沒想到這位歌聲好聽、姣好面容的女孩,纔是真正的救世者。
“齊主事?”
看得出,這位年輕輕輕的女孩,是真的知道齊桓就是被派來的主事人,但卻遲遲沒有說明。
齊桓的腦子也很亂,他不明白爲什麼她一直都在,卻不與自己接頭。
“快跟我離開這裡!”
就在齊桓愣神之際,女孩拉着他離開了火山酒吧這個狼藉之地。
七拐八拐,火山酒吧後巷的一處小樓,女孩帶着齊桓來到了一樓的101房間。
這個房間裡,有幾個人正在客廳中打牌,臥室裡傳來一個男人唱歌的聲音。
“你們不應該在火山酒吧嗎?”齊桓看着寒酸的救世者們,他覺得一切跟他想象得差太多了。
女孩好似是這些人之中最有地位的存在,在進門之後,其他人都撂下手裡的東西。
“小三子,火山酒吧讓這位爺給砸了,你帶些錢去賠償,今天晚上黑市在冰火夜總會進行。”
“是,婷姐!”
“什麼情況?火山酒吧不是我們的地盤嗎?怎麼你還怕得罪他們?”
齊桓現在腦子裡一萬個問號,他覺得救世者應該隻手遮天,除了執法局誰也不懼,可眼前的一切告訴他根本不是這樣。
但那個叫做婷姐的女孩,根本沒理會他,轉頭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四哥,我是薛婷兒,有個事情和您彙報,三爺派來的兩街主事人我見面了。
但他好像是個瘋子加蠢貨,我要是真聽他管,只怕神子生意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