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黃金萬兩,求玉兒姑娘陪我春宵一度!”
“我出黃金五萬兩,替玉兒姑娘贖身,我納娶玉兒姑娘爲妾。”
人羣中,一道森冷的眼神掃向臺中央的褚璃月,他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
此時,人心亢奮,衆人還在競相逐價,既想在衆人面前贏得面子,又想抱得美人歸,春宵一度好好蹂躪。
夜君瀾穿着一身寶石藍色的家常服,料子上乘,看起來貴氣十足,他長得如同邪魅妖孽一般。
大廳中的姑娘們注意到他,眼睛都挪不開。
他走出人羣,與臺上的褚璃月相視而站。
“我出黃金十萬兩!”
他冰冷無度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衆人聽到他如此大手筆,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他,有人認了出來。
“宸......宸王?”
那人聲音高起低落,差點卡在喉嚨眼不上不下,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快搬家了。
果然,夜君瀾一個幽深寒冷的眼神掃向那人,那人立刻噤聲,捂着嘴巴咳嗽了起來。
看到臺下的夜君瀾,褚璃月先是心中一驚,隨後又嗤之以鼻,鄙視對面的男子。
她心中想着,這個男人貴爲戰神將軍,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他愛的要死要活的南煙兒不是也順利進府爲妾了,卻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找女人,真是好笑,也不怕得了那種病。
此刻的她,自己都未察覺,她心中有一絲的不舒服。
一旁的媽媽剛剛聽到十萬兩的叫價,開心得差點蹦起三尺高,又聽到別人叫這個男人宸王,她差點激動得昏厥過去。
拿着帕子撫着胸口,眼睛睜大渾圓,宸王居然來了他這裡,大手筆的出價十萬兩?
可是,宸王出了十萬兩,別人哪個還敢開口叫價將他比下去?
媽媽心中想着,她的預期可遠遠不止十萬兩,她想得是源源不斷的金銀珠寶,白花花的銀子。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笑得如同良家婦人一般。
“宸......王爺,您看玉兒姑娘從前只是賣藝不賣身,今日破例,趁着寒文節爲大家獻上才藝,這是多好的機會呀,王爺您今日可真是有福氣,這十萬兩?”
“先欠着!”
他冷冷吐出一句欠着,卻讓媽媽差點噴出血來。
“欠......欠着?我們這裡可沒有這樣的先例......可以可以。”
看着夜君瀾黑得可怕的眼神,媽媽立刻轉變的畫風,她哪裡敢惹大名鼎鼎的戰神將軍宸王呢?
即使她心中再不甘心,也只能將玉兒的一夜賣個十萬兩了,但是這十萬兩還只是掛賬,這錢她日後該怎麼向宸王府討回?
媽媽的臉上變了又變,心思百轉,怎麼都覺得不划算。
大廳中不免一些富家公子,還有一些家財萬貫的男子,他們隨手便是一疊銀票,今日本就衝着玉兒姑娘的除夜來的,沒想到居然如此倒黴的遇上宸王,大家不免失落,唉聲嘆息。
衆人心中想着,這個不近女色的戰神王爺,前些日子剛拒婚京城醜女,又迎娶南家次女爲側妃,這又來妓院找樂子,還真是奇聞不常見,今年特別多呀。
褚璃月想到自己現在是玉兒頭牌的名頭,可一會兒豈不是穿幫了?
她立刻提起裙襬轉身登上樓梯,往樓上走去。
愁眉苦臉的媽媽嚇得一顆心快要跳出來了,這個玉兒怎麼如此膽大,宸王還未發話,她居然先行一步上了樓。
夜君瀾早已經看出了跳舞之人是褚璃月那個不安生的女人,也只有她跳的舞能夠讓他驚豔。
他未發一言,冷着臉走上樓梯,跟着褚璃月的身影走進二樓,消失在走廊盡頭。
衆人看不見宸王,立刻沸騰起來,大家十分不滿意,個個尋找媽媽的事情,那媽媽也十分無奈,可不敢惹了這些大佛,免得日後大家不來她們這個銷金窟。
“衆位大爺消消氣,我們這裡玉兒姑娘固然漂亮,還有好多姑娘也是美人呢,大爺們不妨再好好看看......”
樓下不滿的聲音,和媽媽好生相勸引誘的聲音越來越遠。
褚璃月快速回到走廊盡頭的房間,關上房門,卻在門即將合上的最後一瞬間,被人大力擋住推開。
她有些驚訝,擡頭從門縫看見夜君瀾一張黑得如同進了冰窖似的臉色,不由得頭皮發麻。
她使勁推着門要關上,他使勁推着門要打開,兩人僵持着,終究褚璃月與之相比力量懸殊,門被他輕易推開。
褚璃月不再阻攔,轉身走進屋子,坐在梳妝檯前,從鏡子中看向夜君瀾。
只見他步伐沉穩,一步步走向她身後,緊緊盯着她的後腦勺,差點用眼神將她的頭剜個窟窿。
“王爺,奴家三生有幸能夠和您一夜露水情緣,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奴家伺候您早些歇息?”
她脣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想要逗逗他,出出氣。
“可!”
他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個字,差點讓褚璃月坐不穩,這個臭男人,居然真的讓她伺候他睡覺?
此時,夜君瀾的心理活動也非同一般。
他想着,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張不同的面孔,嫁他當日貌醜無顏撞柱自殺,恢復容貌變成了一個會醫術,會功夫又冷漠的女人,如今居然膽大妄爲的來了青樓。
看到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褚璃月騰的一下站起了身,立刻離開原來的位置,躲開。
他緊隨其上,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兩個會功夫的人動作出奇的迅速利落。
一瞬間,兩人轉移到了牀邊,褚璃月察覺到兩人的尷尬位置,出手阻止他前進。
“你不覺得此刻拒絕已經晚了嗎?褚璃月!”
他伸手將她的面紗扯下,露出她傾城絕色之貌。
沒了面紗遮掩,她也不必僞裝,原來這個男人早就認出了自己。
“夜君瀾,花錢買自己的妻子是什麼滋味?”
他高大寬厚的身軀前傾,心中帶着氣憤,一手撐在她身後的牀柱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此刻牀柱子不知怎的,一下子轟然碎裂,兩個人失了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