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脣角上揚,含了幾許嘲弄,一把甩開他桎梏着她的手,說道:“不知好歹,……呵呵……王爺你應該清楚這一切不是我想要的,是你肆意加註在我身上的,我不止一次的告訴你,你若是對我無心就離我遠遠的,或者……乾脆放我離去!”
離去的話終是在這個時候說了出來,沒有半點預兆。
雖說她早就料到這樣話遲早有一天她會說出,但倒是沒想到會是今天這樣的情況下。
可以說,此時此景,兩人都有些衝動,並不處於理智的範圍內,但那又如何,話已出口,便再無迴旋的餘地。
況且,此種結果,在她看來也確是是一條康莊大道。
雖然說在開始離去的那一段時間內,她會不那麼好過,但她亦不是一個放不開的人,只要給她幾天的時間,她便會調整過來,恢復如初,至於這瑞王妃的頭銜,她更是不在乎。
沈云溪在心驚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時,鳳輕塵亦是一臉的震驚,或者說,滿臉的烏雲。
他向前逼近一步,陰沉的視線落在沈云溪的身上,“想離開,……妄想。”他說的話很輕,但分明給人從牙縫裡蹦出一般。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想我在王府耗一輩子嗎,這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好處!!若是怕外界說你瑞王爺的什麼壞話,我沈云溪不介意你將我列入七出之條,送我一紙休書,這樣,也就保全了你瑞王爺的名聲。”沈云溪昂頭對上他的視線,刻意忽視他眼中所迸發出的陰寒之光,冷生活的說道。
“哼,你倒是計劃得很詳細,這麼想急着離開本王,是想與姓蕭的去雙宿雙飛嗎!!”鳳輕塵冷哼一聲,嘲弄的質問道。
沈云溪聽後一怔,不可思議的看着鳳輕塵,似沒想到鳳輕塵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或者說,她竟沒想到他會將蕭逸寒扯進來,他何時又與他們之間的事情有關了。
但,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因爲前段時間她與他在皇太后跟前的那一驚鴻之舞的合作,還是因爲他知道前幾日他與她在宮中共度一宿的事情。
可是,不管他是因爲哪一點他都不應該將無辜人士牽扯進來,因爲他們之間的問題一直都出在他鳳輕塵的身上,跟其他人無憂。
然後,沈云溪惱道:“鳳輕塵,我希望你有點責任心,我們之間爲什麼會鬧到如此地步這都是你的原因,與人無尤,不要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這樣只會讓我更鄙視你!”
鳳輕塵鳳眸微眯,冷笑的道:“不相干的人,……是嗎,這話你應該想清楚纔是,他蕭逸寒到底有沒有對你居心叵測,!”
沈云溪一震,果然,他是知道的,剛纔那話並非隨口一說。
是,蕭逸寒對她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可那又如何,他們之間坦蕩蕩,並無越矩之事,反倒是他鳳輕塵,屢次與沈雲曖昧不清,況且,這王府至今還住着一位侍妾!!靜嫺姑娘。
雖說,自那日進宮之前她來碎玉軒向她挑釁後沒再有其他行動,但她在王府的存在卻是得到鳳輕塵許可的。
別跟她說什麼這不是一夫一妻制的社會,這種男女平等的觀念不存在,她堅信,一個人只有一顆心,只會愛一個人,而不會愛一羣人,除了愛的那個人以外,即便是對其他人有情,但那也絕非是愛情。
只是,鳳輕塵眼下的表現她該怎麼理解,認爲,覺得他這是因吃醋而丟了理智嗎。
抱歉,這個理由她不接受。
雖說,蕭逸寒不能成爲她心底的那個人,但他確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他是朋友,是知己,是全心全意爲她所想的人。
見她不說話,鳳輕塵便又譏諷的說道:“怎麼,……無話可說了嗎,承認……”只是‘了是嗎’三個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鳳輕塵便覺膝蓋處猛地一疼,來不及思索到底發生何事,他便已癱倒在了地上。
手中的食盒,隨他應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鳳輕塵忍着膝蓋處的疼痛,擡眼看着站在他身旁滿臉桀驁不馴的沈云溪,怒道:“該死的女人,你又對我用毒!”
“是,是我用毒了。”沈云溪點頭應道,一點也不覺得用毒有多麼可恥。
她停了下,話鋒一轉又說道:“可是,這毒不是因爲你這一番話,而是因爲你剛剛在房內對我不施援手,給你下這毒,是讓你跟我一樣,不……是比我更慘的倒在地上,無人相助的滋味。
但,你的內功比我預想的要高出很多,所以等了這麼久毒纔在你身上發作,看來,下次我有必要加大分量了!”
“你!!”鳳輕塵氣急的瞪着沈云溪,然後深呼一口氣後,瞥了眼滾落在腳邊,散落一地的食盒,他說道:“這麼說,毒你早就下了,是下在這食盒上了!”
他雖是問句,但話卻問得篤定,方纔除了這她送出來的食盒,其他的他沒有解除,早在她將食盒塞在他懷裡的時候他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可當時因爲她的那一番話攪亂了他的思路,令他沒有多想,卻不想又一次在她手中遭了道。
而從她剛纔的話可得知,她實則是想讓他在王府的其他人面前狼狽,可不巧,他及時對我攔住了她,沒能如她所想的那般在接過食盒後就負氣的離開。
細細數來,這段日子,短短數十天,他竟中了她三次毒手了,這個女人,當真下得出手。
那麼,他就讓她嚐嚐他的掌力。
他既然遭了她的道,她就必須要與他遭受同樣的罪,否則他這罪可就受冤枉了。
而此刻,鳳輕塵除了雙腿不能動彈外,雙手確是自如的,她下毒的目的只是想讓他倒地不起罷了。
沈云溪點點頭,道:“不錯,毒是下在食盒上的!”
“食盒你也碰了,那麼你在這之前是服了解藥了,你想弄倒我,也算是煞費苦心了。”鳳輕塵一邊說着,一邊暗自將全身內力聚集在右手,然後趁着她不備之際向她劈去一掌。
可別說他太卑鄙,這是她小人在先,是她逼他對她下手,所以就別怪他太不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