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恆看了路天玥一眼,慢騰騰的問駱寒深,“皇后的病,你們有把握治療嗎?”
駱寒深搖搖頭,“皇后娘娘病情很奇怪,微臣等人無從下手!若是鬼醫羅剎在場,或許能……”
“鬼醫羅剎已經離開盛京,朕會派人盡力去尋。”
南宮恆打斷了駱寒深的話,而後起身,走到‘牀’榻前,淡漠的道:“皇后好好休息,朕改日來看你。”
“謝皇上。”路天玥只說了三個字,幾個時辰前,她還見過鬼醫,南宮恆居然這麼說,呵呵。
南宮恆離開了,一衆嬪妃太醫,也都離開了,只剩下南宮‘玉’和淺淺兩人。
“母后,你感覺怎麼樣,你身體一向不錯,怎麼突然就病倒了?”南宮‘玉’坐在‘牀’邊,握起了路天玥的手,他母妃難產而死,路天玥一手將他養大,南宮‘玉’對路天玥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母后也不知道。‘玉’兒,你以後,要謹言慎行,很多事情,母后以後幫不上你了。”忽的想起路月遙和南宮璟,又想起齊天王府和南宮家的恩恩怨怨,路天玥頗爲擔憂,神‘色’嚴肅的叮囑,和叮囑後事差不多。
南宮‘玉’點頭應下,又聊了幾句,這才離開。
淺淺也回去睡了。
身邊的大丫鬟溯溪才道:“娘娘,您在擔心什麼?太子殿下一向行爲舉止得體的。”
路天玥深深嘆了一口氣,“這盛京,要不太平了。‘玉’兒這孩子,太平盛世還好說,放在‘亂’世和待宰羔羊沒差別。去熄了燈吧,還早,再睡會兒。”
溯溪沒再多問,乖巧的熄了燈,幫她合上‘門’。
路天玥在黑暗裡,回想起昨日一幕一幕,她覺得,齊天王府和南宮皇家,和平了二百多年之後,怕是要徹底決裂了。
黑暗裡,她喃喃自語:“遙遙這孩子,這三年變得太多了,‘玉’兒若是和她對上,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可路天玥不曾料到的是,如今的南宮皇族,也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當一切浮出水面之後,讓所有人都震驚的無以復加。
如今,也不過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
……
次日一大早,路天英就來到了路月遙的小閣樓。
路月遙剛剛梳洗好,在窗邊撥‘弄’着九絃琴,錚錚之音異常肅殺,腦海裡卻是另一架渚紅‘色’古琴。
那是孃的琴,那把琴叫“凰暝”,它不是樂器,而是殺器。
娘能彈那樣的琴,她究竟是什麼人?
關於凰暝的記載,路月遙最近叫煙蘿收集了一下,卻少的可憐,而且可信度值得懷疑。
據記載,沒有人知道這把古琴從何而來何人制造,只是傳說,這把古琴出現的時間幾已經數千年了,但是它現身的次數並不多,只是,每次現身都會引發一場腥風血雨山河動‘蕩’,之後又神秘消失。
而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二百年前,當時那場戰爭,奠定了如今的五國格局。
如今,它卻出現在了自己家裡。
不知爲什麼,路月遙感到有點沉重,又有點雀躍。
“遙遙,你怎麼一大早彈這麼肅殺的曲子,出什麼事了嗎?”
路天英白了一眼在‘牀’上半夢半醒的南宮璟,在路月遙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