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月遙扭頭,臉上的癡‘迷’一掃而盡,妖瞳眯起,看向來人,‘脣’角勾起冷魅諷刺的笑,“二皇子殿下還真是感情豐富,請問二皇子殿下,可知道天機大人長什麼樣子?”
“哈哈——”
身後,衆人都笑了。
南宮瀠臉上一紅,他哪裡知道天機大人長什麼模樣?
天機大人身份尊貴,向來只有帝王才能見到,他一個不受寵愛的二皇子,怎麼可能知道他的長相?
既然素未謀面,又哪裡來的悲?
真是諷刺!
扭頭瞪了一眼身後笑着的衆人,南宮瀠面子上有點過不去,道;“天機大人堪比我國國師,國師圓寂,難道月遙小姐不覺得,應該報以基本的尊重嗎?”
“哦,那二皇子讓皇上下旨,不準北辰子民今晚談論人生大事好了!”
路月遙撇撇嘴,詼諧的道。
天機大人之死固然重要,但,天機大人,也只是皇帝的謀士而已,關別人什麼事情?
何況,現在還距離天脊山那麼遠,這個二皇子,真是倒胃口!
“就是啊,二皇子殿下不如去向皇上請旨好了!”身後,尉遲淵的聲音,有種特別的孩子氣,卻又玩笑的意味十足。
尉遲淵本身就是個娃娃臉,再加上,聲音到現在也沒有變過來,於是,依舊帶着童聲。
南宮瀠的臉‘色’越發難看,有點下不來臺,南宮‘玉’也好不到那裡去,此時一直盯着幽冥看。
他還是第一次,見七皇子穿這個顏‘色’的衣服。
原來,一直以爲銀‘色’的衣服,是最適合七皇子的,他灼灼其華,多半也是佔了那身行頭的光。
但此時,他發現自己錯的太離譜了。
這個少年,他穿黑‘色’的衣服的時候,身上那股氣勢更甚,不似帝王,卻平白令人仰望,面無表情,卻令在場衆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
黑‘色’衣衫襯托下,他的腰身輪廓更加完美驚‘豔’,他的五官更加‘精’致清絕,整個人,都像是脫離世俗塵埃,高高凌駕世人之上!
這是什麼情況?
南宮‘玉’微微有點駭然,而其餘一起來的人,感覺也都好不到那裡去,個個臉上風雲變幻。
數月前,七皇子南宮璟還是個誰也可以踐踏的傻子。
轉眼間,他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成爲北辰盛傳的第一美男子,灼灼其華。
而今日,似乎只是換了一身衣裳,他便,遺世獨立,睥睨冷凝,恍若,只有他,纔是時間最尊貴的那人!
這樣的轉變,誰都難以適應過來。
南宮瀠扭頭,當看到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七皇子身上的時候,才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兒:
他是找茬兒來着,但是……忽略了一件事情!
因爲被皇帝多年的遺棄,他的確,和盛京很多人很多事情很多東西格格不入,以至於,他對以前的七皇子和現在的七皇子,都瞭解的不夠!
等再次回過頭來,看向七皇子的那一刻,南宮瀠產生一種詭異的錯覺:他恐怕,得爲剛剛那幾句話,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