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剛纔有些跛腳原來是假腿
可是試問一個殘疾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這傢伙此時被我踩得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牙關打顫發出一串串嘰嘰咯咯的聲音
白毛死死的拽着他的腿那力道甚至把他快拖拽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我看到這個男人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隨即啪嗒一聲他的那條假腿就落了下來被掛在了白毛的頭髮上而他則被鬆開了鉗制
這一幕在我眼中無異於壁虎斷尾以求保命的動作
男人落地之後一改先前的重喘之態叉開腿就跑丫的一條腿跑的比兩條腿都快一眨眼就沒了影子也真是苦了他那一身的肉了
“呵呵”白毛笑了一聲旋即把他頭髮上纏着的那條假腿飛速的丟了出去丟去了男人逃走的方向
這一切幾乎在電光火石之間從那大肉坨逃跑一直到白毛反應過來丟出他的假腿總不過五秒鐘
只見白毛丟出那條假腿之後便奮起一躍撲向了我將我撲倒在地之後那邊就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那爆炸的熱浪帶起的渣滓甚至迷了我的眼睛
一陣陣劇烈的搖晃彷彿地震一般我被白毛壓在身子底下他的頭髮彷彿護盾一般四散開來保護着我倆的安危
驚心動魄的一瞬間我全然還在一副完全沒反應過來的狀態之中
終於一切迴歸平靜外面也不再搖動了白毛漸漸鬆開了我順勢抓緊了我的脖子
“嘿嘿揹我出去瞧瞧”他一副賴皮的不想再動的姿態
我反倒疑惑了這傢伙剛纔頭髮將那個炸彈似得假腿丟了出去然後他是怎麼跳過來的他明明是一直癱坐在地上的怎麼會有力氣將隔了有將近一米遠的我
不過此時我顯然沒有那個精力想太多作爲一個變異人的白毛那自然是一切皆有可能我不懷疑他能夠有一瞬間的爆發能量能夠跳那麼遠
我揹着他從地上使勁一撐腿上一用力便起來了此時我正慶幸白毛並不是很重不過揹來背去的還是挺麻煩的
我撿起地上方筱悠給我留下的鞭子插在褲腰帶中隨後揹着白毛出外查看
我剛一出柵欄門好傢伙整個外面拐角處被炸開了一個大洞
那個大洞此時還在往下掉着渣滓那個地中海的男人已經被炸得爛爛乎乎的沒了人樣掛在了遠處的另一個欄杆上面絲絲的鮮血向下滴落
我轉過頭不看他多看一眼就能讓我想起那個我曾經夢境中看到的那個好幾條腿好幾隻手混在一起的爛乎乎的那個鬼
“進去瞧瞧”白毛命令着
那個洞看起來深的要命而且很明顯是在隔壁或者不遠處有能夠開門的地方機緣巧合我們把這個位置給炸開了就露出了這條密道
這個地方還真是處處都是密道啊……誰知道進去了又會不會像剛纔似得根本出不來呢
不過此時可謂是進退兩難後面肯定是不會再回去了進去洞中可謂是必然因爲除此之外我們無路可去
總不能從正門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吧那可能我們還是會‘光明正大’的被抓回來
唔……或許我們還有另一件事情可以做
我轉過頭看了看那個正滴滴答答向下滴落着不明白是腹中黃油還是什麼的男人
“我想我們還有其它事情可做做完再進洞不遲”我揹着白毛靠近他
他的身體此時奇異的扭曲着因爲是被炸彈炸死的所以表面的皮膚呈一片焦黑狀態身上的衣服已經都全數不見了除了帶着鮮紅的血液還有一層灰塵包裹着他的肉皮
我靠近之後就聞到了一陣濃濃的惡臭細一看他的後腰處被一塊石頭炸出了一個洞此時流下來的是他腸子裡面的黃色粘液
這一幕幾乎讓我吐了出來可是沒辦法我還是必須忍着這種惡臭靠近他
“噢天吶”白毛在我身後捂住了鼻子
這傢伙可能是因爲太過於肥胖所以體內的味道實在是難聞到要命讓我幾乎有一種把鼻子挖下來徹底不用了的感覺
白毛埋着頭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情緒而我也是靜靜地等待着
“你在看什麼”白毛捂着鼻子聲音有些喃喃聽起來像是感冒鼻塞的聲音帶着一種小黃人的感覺
“我在等他出魂”
人死之後過一段時間體內的魂魄安定下來便會從身體裡面出來
據方筱悠說剛剛凝聚的魂魄會有一小段自由的時間鬼差是在來的路上
因爲死亡的一瞬間他們的大腦便停滯了靈魂呈一個新的思考方式的狀態所以此時剛出的新魂基本還沒有搞懂究竟是怎麼回事等他們搞懂了鬼差也就來了不怕他們逃走
我正是要利用這一小段時間向他口中套取一些東西
這是個再令人興奮不過的事情了讓你丫的剛纔壓得我屁都快出來了這回也輪到我欺壓你了吧
我咬着牙憤憤的站在他身邊心中咒罵了兩聲等待着他的魂魄凝聚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一縷淡淡的綠色從他體內出現凝聚在額頭上方還有一絲淡淡的絲線連着那具身體
隨着那個魂魄看起來漸漸凝實身上的綠色也開始濃重起來他似乎已經徹底完成了出魂那根絲線也徹底崩斷
這代表這具肉體這具靠着母親的血肉誕生靠着其它動植物維持的肉體從此以後徹底與他沒了關係
“嗨”我擺出一個非常善意的笑顏對着他擺了擺手
他愣了愣看向我緩緩伸出手張嘴微微的說了一句:“嗨”
看起來還蠻有愛的我繼續微笑着緩緩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猶如幼兒園阿姨問小孩一般的柔順態度那遊魂愣了愣答覆道:“陳強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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