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我們,現在就要進去嗎?”
“是。無錯手打小說”
“可是,我有點怕。”
“沒事,不行就跑。”
校門口,我和穿着清爽連衣裙,打扮的像十七歲小姑娘一樣還帶着個粉色方框眼鏡的方筱悠並排而立,那場面,還真是像極了一對剛入校的新生情侶。
試問誰能一眼看出方筱悠是個活了好幾百年的鬼差?
但是此時我卻沒有時間看方筱悠怎麼漂亮,滿心裡想的都是那些追殺我的黑衣人,和那個邪惡的校長,我的心,跳動的不能自已,就像快從嘴裡蹦出來了似得。
我現在就像個小白鼠,明知道自己得死,但是依舊逃脫不出那個罪惡的牢籠,然後只能期待着,自己能夠改變事實。
花園似得校園,點綴的一切都是五彩斑斕,這幾天的查封,並沒有影響到什麼,這學校看起來,還是那樣破舊中參雜着美麗,一個個殺馬特同學遊蕩在校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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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木依然茂盛,生氣盎然,唯一一個不一樣的,就是那個曾經有地下室的教學樓,好像被查封了,空寂無人。
“走吧,先去寢室吧。”方筱悠指着寢室的方向說。
“去寢室?”我驚訝的瞪大雙眼。
“對啊,去寢室,有什麼不行嗎?”
“當然有啊,你是女的,怎麼能跟我去寢室啊?”
“怎麼不行。我已經和校方申請了,他們說我只要不影響他人睡眠,就是可以的。”
“不行不行!”我抗拒着。“寢室裡都是快二十歲的男人了,怎麼可能和一個女人住在一起?!”
而且還是住在男人窩裡!我怎麼可能會同意!再說一窩男人裡面住個女人,怎麼可能不影響睡眠!
“不會啦,我打聽過了,和你一個寢室的,只有一個人,而且也只是暫時在這裡唸書,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走了。我們住對面,不會有任何問題,井水不犯河水,再說,你認爲,我會被人欺負嗎?”她笑着掐起腰,像個小茶壺一樣。
“好吧。”我被她的樣子逗笑了:“那你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啊。”
“嗯。”
之後我們還沒有接近寢室,就發現,好多殺馬特圍在一起。
不知道爲什麼,以前我總覺得,海蔘喜歡殺馬特,夠奇葩的了,現在我的生活中突然多了這麼多殺馬特,我也有點想知道,是不是我太落後了?
“同學,請問這裡怎麼了?”方筱悠已經開始搭訕,笑得甜美。
那男的一看到是個女生,還長得很漂亮,那哈喇子就好像一路淌了下來一樣,花癡臉馬上就顯現出來了。
我默默的擠到一旁,將方筱悠摟到我身後,示意他不要再花癡。
“同學,能告訴我們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方筱悠再次問了一遍,兩隻眼睛彎的像個月牙兒,從大大的眼鏡框後面現出來,顯得尤爲好看。
“不知道,聽說是有人跳樓,我們在看熱鬧。”他指着樓上的一個窗口說道,眼光卻一直盯着方筱悠。
“哦,謝謝。”方筱悠戳了戳眼鏡框,向着上面看着。
那上面,什麼都沒有。不過……
那個窗戶好像是我的寢室!
上次我來的時候,記得那個門邊直對着廁所,窗外直對着路燈的屋子,就是我的寢室。
於是我帶着方筱悠上了三樓,期間無數人類怨毒的眼光向着我刺來。
我相信,第一個帶女人到男寢來的,我肯定不是第一個。
但是,這麼堂而皇之的直接領上樓的,我肯定是第一個!
進了寢室之後,只見一個細高挑的男生踮着腳,踩着二層牀鋪抓着什麼,眼看就要跌下來了!
“喂!”我驚呼一聲,趕快衝過去扶住他的腳踝。
難怪樓下這麼多誤以爲他要跳樓的。
踩着牀邊在窗縫裡面抓東西,一不小心跌下去,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謝謝。”他站穩腳跟,轉過身來,左手捏着一個黑殼蟲子,右手扶了一下眼鏡,衝我一個微笑。
“是你!”
我指着他,他就是那天問我是不是掉了行李,還有在巡視的時候遇到的男生!
原來他就是我的同寢!
難怪那天我等了許久他都沒有回來,那天我們都在外面轉圈巡視,怎麼可能在寢室碰面。
“那天的事,多謝你了。”他從牀鋪上趴下來,拍了拍褲腳的灰,對我笑道。
“不客氣。”我不知道他說的什麼事,不過,正在他手裡翻殼蹬腿的大黑蟲子,可真是礙了我的眼:“你不把這東西踩死嗎?”
“不能不能!這可是寶貝。”他笑了笑,不知從哪兒掏出一隻瓶子來,裝了進去。
“你……”我剛想話,卻被方筱悠攔住了,她示意我不要再講話。
我不解的看向她,她卻依舊是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表情,只是坐回了我的牀上,低着頭開始收拾東西。
“那個……我叫皇甫語,以後請多關照了。”他伸出一隻手,看起來比女生的手還白。
“我叫許辰。”我握了握他的手,卻被這感覺驚到了。
這是什麼感覺呢,說不好,只覺得很嫩很嫩,比方筱悠和小土豆的手都嫩,但是這不是讓我驚訝的地方,我驚訝的是,他的手很熱,熱的甚至可能已經超出體溫的範疇了。
“你……在發燒嗎?”我有些不解的問。
“不,我天生就體熱,特別是夏天,更是熱的不行,有時候還會流鼻血呢,你可別介意啊。”他撓撓頭,笑得靦腆。
“不會介意,啊對,那邊是方筱悠,以後和我們是同寢。”我指着方筱悠介紹。
“女……女孩子嗎?”他瞪大眼,又扶了扶眼鏡,仔細看了看。
“你……難道剛纔沒看到?”我也驚訝的看着他。
“抱歉,我這眼鏡可能要配新的了,有些看不太清。”他再次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衝着方筱悠微微的鞠了幾個躬。
看着這個新室友,我覺得他還真是個不錯的人,唯一讓我感到不適的……就是剛纔他白嫩的手指抓着那個漆黑的蟲子的瞬間,不過看起來,他可能是個什麼昆蟲愛好者。
“許辰,你來。”方筱悠收拾好東西,招呼我。
我靠近她,她貼近我耳邊悄聲說:“你一會兒晚上,把他那個蟲兒給我偷過來,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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