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過來,還記不記得當初你答應過哥哥什麼事情啊?”我摸着那小傢伙的頭,滿臉疼愛的問着她。
她低頭想了一會,之後就又用那大眼睛看着我,說了一句:“是我要賠哥哥的那個聖代麼?可我那天已經賠給哥哥了呀!”
我滿臉的黑線,看着這滿腦子裡淨是吃的小傢伙,就提醒着她:“根鬚啊,你不是答應過哥哥,只要哥哥帶你下山玩,你就把你的根鬚給哥哥一部分麼?”我在一旁耐心的對小傢伙說着,生怕她想不起來,否則真就是坑爹了。
“哦,對了,我是答應過哥哥你這件事情,可是,如果我的根鬚離開了我,我怕疼呀!”
看着這不知是真傻還是在裝傻的小傢伙,我也是一陣無語,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轉頭就對着她說:“那你是不打算滿足哥哥的這個願望了?本來,哥哥還想讓你晶晶姐再陪你玩幾天,沒想到你卻連哥哥的這一點小心願都滿足不了,那哥哥和姐姐就走了。”說完,我就對一旁的白晶晶使着眼色,我倆隨即開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假裝準備轉身離開。
“別走呀別走呀,哥哥,你讓姐姐在這陪我再玩幾天,這話是真的嗎?”那小傢伙聽完這話,頓時坐不住了。
“是啊,本來哥哥打算到別的地方先辦點事,讓你的姐姐再陪你一段時間,沒想到你連哥哥的這點小心願都滿足不了,那哥哥和姐姐就只好回去啦。”
她咬了咬嘴脣,滿臉不情願的說:“那說好了,就一點點,就一點點啊!”
“好好好,就一點!”我搓着手心,滿心歡喜的掏出了我早就準備好的剪刀,準備剪掉她的一些頭髮。
只不過我的手藝着實是差了些,一旁的白晶晶白了我一眼,就從我的手中把剪刀搶了過來。
看着正緩緩的落在地上的頭髮,我連忙把它們小心翼翼的撿了起來。這可都是寶貝啊,雖然藥效會差了些,但是,從這千年的赤血蔘上掉下來的東西,又會差到哪去?
用紅布包好這些頭髮,眼前的小傢伙也從一頭長髮變成了一頭短短的了。之後她就詫異的問着我:“哥哥,還沒開始麼?”
我也是滿臉的黑線,感情這小傢伙還以爲我們只是在給她剪頭呢!
“已經好了啊”隨後我就白晶晶就掏出了自己的小鏡子,給她看着自己的新發型,她看完之後小臉也是開心無比。
“那哥哥就先離開了,等過幾天哥哥再回來帶着你晶晶姐姐回家。”
她很顯然沒有在意着我在說些什麼,只是拉着一旁的白晶晶又離開了這裡,不知跑到哪玩去了。
隨後我就想去找那老太太去到個別,她聽完我的話之後,反倒是要我將那些根鬚留在這裡。
“難道你要反悔?”我臉色難看的盯着她說道。
“我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一般,言出必行。讓你將它留在這山谷裡,主要是爲了防止它藥力外泄,這裡本就是它的出生地,又有着我那孫女在這谷中,如若你將它拿出去,用不了多久,這些根鬚就會變成一堆廢物。”她見我心生誤會,隨即笑着對我解釋着。
聽完她的解釋,我也是想到了自己剛剛也是過於緊張了,隨即向她連連道歉,她也毫不在意這些,我將手中的紅布包交給了她之後,就起身離開了這山谷。
離開山谷後,我就奔向了那道觀的方向。上回見那鄭道長開壇做法,心中便想向他學習,只不過上次時間太匆忙了,還沒來得及向他請教,就帶着小傢伙下山玩去了,這次,一定要到他那裡,好好學習學習。
我大約也就走了一個小時,就到了那山頂上,都說這片原始森林裡猛獸很多,可我這一路下來也沒遇到什麼猛獸,看來這次,我還是很幸運啊。
只見那道觀門口的小道士看到我之後,早早的就走到了我的面前,我還在想:“這小道士還挺熱心啊,看我走了這一路還來幫我來拿包。”隨即我就摘下了背在背後的揹包,準備將包遞過去。
“不好意思,本觀謝絕訪客到訪,您還是......原來是楊施主啊,您怎麼回來了?我師傅他最近幾天身體不太舒服,所以不一定會見客。”那小道士一連串的話搞的我很是尷尬,合着剛纔人家壓根都沒認出來我啊?
“鄭觀主身體怎麼了?可是患上了什麼惡疾?我是一名醫生,想必那天你也看見我就那大老闆了吧?去,告訴你師傅,就說我楊小刀知道他身體不適,特意回來爲他治病。”我對那正準備下着逐客令的小道士說。
顯然他也是見識到了那天我救人的場景,自己在腦袋中想了一會,隨即對我說:“這事,我還是得去問一下我師傅,看看他老人家是否願意見你。”
“好好好,快去快去。”我在那小路上催促着那小道士,他也是腿腳麻利的朝道觀裡跑去。
我隨手就將揹包扔在了地上,自己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自己走了這麼久,這鄭道長還會不請自己到觀衆喝上一杯茶水?
沒過多大一會,那小道士就跑了出來,伸着手將我拉了起來,並且恭恭敬敬的將我請進了道觀內。
“師傅他身體有恙,沒法出來迎接楊施主,還望見諒。”
我根本就沒想這麼多,隨即就跟着他走進了道觀。
隨着他推開了門,只見那觀內四處都貼滿了黃色的符紙,有些甚至墨跡還沒幹,紛紛在院子裡掛着,有些窗戶上甚至都被這符紙給糊了個嚴嚴實實。
“這是怎麼了,這老道又抽什麼風,自己閒的沒事鬼畫符玩?”我帶着滿肚子的疑惑,跟着小道士走到了他的房前。
“來來來,趕快進來,把門趕緊關上!”他一臉神經兮兮的對我說着。
我連忙把門給關上了,心想着這鄭道長怎麼自己將自己給關進了屋子裡,而且還弄了這麼多的符咒,難道是故事書看多了,壓抑在自己身體裡的中二之氣爆發出來了?
只見他神秘的走到了我的跟前,貼在我的耳朵邊說着:“我捉住了一個鬼,而且是一隻很厲害的鬼!只不過不知爲何她變得有些弱,我就用這些符篆將她關在了我這道觀內。”
我看着他臉上的確一片煞白,白的有些不正常,這一定是被鬼附過身才會有的現象。因爲人屬陽,鬼屬陰,鬼在活人身上附着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會逐漸的吸取人身上的陽氣,轉化爲自己的陰氣,來提高自己的實力,所以有許多居心不正的惡鬼常年徘徊在人間,吸取着活人身上的陽氣。
看着他一臉興奮的樣子,我立刻環視了一圈,可我我怎麼也沒看到有鬼魂的身影,也沒看到這裡有任何鬼氣。
他見我一臉的不信,隨即將書桌上的一隻小瓷瓶給拿了過來:“她,就被我封在了這個瓶子裡!”
“真的麼?我可還有陰陽眼的,你可不要騙我。”
“我騙你幹嘛?不信,我就將她放出來給你瞧瞧,只不過一會將她收回去會比較難。”
我看着他手中的小瓶子,只見那小瓶子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花紋,這與我當初在那黑白無常手中看到的兵器上刻有的花紋頗爲相似,之後,我就看着他將塞住瓶子的那個木塞給緩緩的拔了出來。
瞬間,我就能看到那瓶子裡冒出了一股鬼氣,很快,這股鬼氣就充滿整間屋子。
只見有一道身形正在空中慢慢的勾勒成型,我看到那逐漸凝聚的身形,心中一陣嘀咕:“這鬼怎麼看着那麼眼熟呢?”
隨着那身影凝聚的越來越真實,我也是認出了那女鬼,竟然是那天死掉的那女鬼!
“哈哈,我倆真是有緣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混賬,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知道我沒死!”那女鬼見我認出了她,也是一陣刺耳的尖叫,對我咆哮着。
“相聚是緣,上次沒讓你魂飛魄散,這回,我就再送你一路!”我隨即摸出了那面銅鏡,呼喚着謝必安。
那頭的謝必安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臉震驚,隨即和我說自己馬上就趕過來。
那女鬼見我竟然能聯絡到謝必安,頓時慌了神,不停的朝牆上撞着。不過,那鄭道長化的那些符篆似乎真的有着功效,她只是像無頭蒼蠅一般在這屋子裡亂竄着,卻真的出不去這屋子。
“你,你剛剛聯繫的是誰?我看那女鬼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你不會把她給殺了吧?我好不容易抓住一隻女鬼,還想着自己好好研究研究呢!”一旁的鄭道長見我放下了手中的銅鏡,連忙衝了過來問着我。
“這小鬼有什麼好研究的,想研究,一會給你送過來一隻更厲害的!”我對着站在一旁的鄭道長,不屑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