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嘉辰心中一突,心跳突然就加速起來,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他想着,可是看看身邊一個個苦練鬥氣的人,又有幾分泄氣,就算知道又能怎樣?
自從那日決定之後,沒過幾日,就接來通知,要擺擂臺了!於是,全家人的重心立即又放到比試上去了。倒是不知爲何,三房的三小姐,也就是百里嘉琬名義上的親姐姐百里嘉羽,卻不肯參加,甚至還放言說,子孫都不齊,有什麼好參加的!
百里家人雖是無奈,但是卻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百里嘉辰卻是暗暗皺眉,往日也沒見她這樣姐妹情深啊。
可是,還別說,這次,還真有那麼點姐妹情深的意思。母女倆商量了一晚上,還是決定再等個三年,若是百里嘉琬還不回來,那就再說,若是回來了,至少嫡系的也有個伴。*月雖是心中有個小疙瘩,但是卻也明白,孩子是無辜的,倒也明曉事理。
而此時,正被百里嘉羽唸叨的百里嘉琬卻是打了個噴嚏,接着數落起小九來。
“你說你,減肥是你應該做的事嗎?餓成這個樣子,簡直是活該!還有啊,臉上也別塗塗抹抹了,若我不知道,還真的當你是女的了!你說你沒事幹嘛搞出這麼多事,現在出趟門都難!”
說着就嘆口氣,小九在一邊只是傻笑,也不辯解,就靜靜的聽着。當初小九貼出的那啥非危險任務不接,着實吸引了一大批人,隨之而來的,就是百里嘉琬昏迷消息的傳出,雖被幾方有心人攔截。但是衆口幽幽,實難堵之,最後也就隨去了。
誰知道。竟是吸引了更多的煉丹師,這些人又不能得罪。要知道,得罪一個煉丹師,相當於間接得罪最少三方勢力,可不是個人就敢隨隨便便乾的事。
最後白蓮敢對古木不敬,也無非是仗着他不與她計較而且又是混的熟了,若是剛開始,還不是苦口婆心,死乞白賴。爲了不打擾到百里嘉琬,真心啥招數都想盡了。
不過古木也算是夠意思,把自己都被趕出來的消息樂呵呵的放出去,自此,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隨隨便便來威逼利誘的,倒也省事,這也是爲何每次白蓮明知道他是胡蒙的,也會放他進去的原因了。
可是,尤其利必有其弊,自從百里嘉琬醒了。打着各種旗號的人來得更加勤快了,就是古木也不好說什麼了,攔過一次。還能攔着第二次?
於是,自從醒過來,百里嘉琬這些日子,身子是調養的爽利了,但卻是不敢隨隨便便的出門了。不出門就已經人滿爲患了,若是出門,那還得了?
小九也就只好被百里嘉琬揪着耳朵指責,說啥蝴蝶效應。雖是聽不懂,但是心中還是高興地。不管怎樣。這個小丫頭以前總是於他有恩,而且對他也甚是不錯。就是提着耳朵,也是不使力的。
這樣想着。突然就聽百里嘉琬說:“我要回東成!”
小九一愣,細細想來,也是明白了。三年前幾人還說道全國賽事的問題,那時還打趣說她人小事多,現在竟然是一覺睡到長大,可以參加全國賽事的年紀了,心中難免有幾分感慨。
“好,什麼時候走?”
百里嘉琬笑了笑:“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
小九略一沉吟,也是答應了。只是兩人臨時起意,清風白蓮幾人都是還沒拎清楚情況,就被小九給塞到馬車上去了。只到走了好半天,才堪堪回過神來。
清風倒是很高興,雖說這段時間在這裡還是過得挺不錯的,但是遊子哪有不思鄉的?但是白蓮就顯得有點心事重重了,在獸域行走,是不需要身份證明的,但是去了國家就不行了,就算再小的國家,也要查明身份的。
不過很顯然,她這也算是多慮了,一個通關文憑而已,倒還難不倒小九,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弄來了一張,才讓白蓮愁容去了不少。這幾年她也是學會了如何與人打交道,倒也不怎麼怕生了,只是不能和自己妹妹她們道別還是有點遺憾。
不過很快,窗外的風景就把衆人的眼球吸引過去了。踏着春天的尾巴,這時候出行,想想也算是春遊了,出了城,幾人就把小九當成了交通工具,此時坐在上面,俯瞰大地,全是一片花紅柳綠的景象,讓人心曠神怡。
小九這三年也沒有拉下,不僅鬥氣大爲長進,就連陣法也大有成績,幾人便是商量着出了獸域就使個隱身陣法,省事又方便。可是,理想總是很豐滿,現實總是很骨感。就譬如現在,百里嘉琬看到她,心中的一點春意也一點一點的消去。
白蓮和清風不知爲何,只是看着百里嘉琬臉上的春意盎然突然變成冰封萬里,再看向面前女子的眼神也變得不善了。兩方對峙,小九雙手握拳,面上卻還是淡然,只是看向面前女子的時候,眼中閃過的殺意令人膽寒。
倒是面前的女子,好脾氣的笑了笑:“怎麼了,他鄉遇故知,又是堂姐妹,難道不開心?”
百里嘉琬冷笑一聲,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個字來:“真是好姐姐,我才八歲,你就忍心把我推下懸崖,族比的時候,也想置我於死地,現在更是打了我的夥伴,見到你,還真是高興地不得了啊!”
周圍幾人的表情皆是一變,百里嘉雪旁邊的幾個小姑娘,眼神閃爍幾下,悄悄嚥了口唾沫,這件事,她們不該知道的。。。
百里嘉雪此時卻是嬌笑起來:“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妹妹還真是較真啊!”
“你到底是想幹什麼?”百里嘉琬不想跟他磨蹭,冷冷的出聲。
百里嘉雪臉上笑容不減:“聽說妹妹昏迷不醒,我可是好心好意的來看你,誰知道,你居然已經醒了,真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百里嘉琬算是明白了:“看來姐姐對我這條命還真是上心啊,時時刻刻都想把它收走啊!不過看來,你已經沒有那個機會了!”
“這可說不定!我既然能把這頭畜生打傷,也一樣,能收了你!”百里嘉雪臉上雖是笑着,但是眼中已經冰冷一片,肅殺之意明明白白,毫無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