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相見

鬼醫王妃 長劍之謎 棉花糖 網(mianhuatang.la)

尖細的竹葉尖上顆顆晶瑩剔透的露珠從上面滑下,在葉尖上拉成一條長長的水線。

陽光從水滴中反射出光線來,像是琥珀一般光亮。

夜晚縈繞在君柳竹上的的薄霧在朱尖上暈染來開,在空中留下如同塵土一般的飛揚的小水珠,細小的水珠在空中飄浮着,那樣愜雅。

朗月高掛,祥和的月色將整個“罌粟樓”籠罩在一片銀色的光圈之中,那些吸收了月的的樹挺拔而茂盛,一顆顆樹颯爽的在後院之中像是最正直的將士。

銀色的月光灑在樹上,樹翠綠的葉尖和銀光融合在一起,大氣之中有着一股青澀之美。

晚間的露珠在嫩草上滾動,嫩草被沁涼的露水洗涮了一片顯得生機勃勃。

草根下,雖然已是深夜,可是那些勤勞的螞蟻仍然在不知疲倦的來回搬運着食物。

水池邊的蓮花含苞待放,一些已經盛開的蓮花裡淡黃的像是蜜蜂的觸角一般,風輕輕一吹,還能看見中的細小花粉隨風而起,沁雅的散發出馥郁的香氣,整個水池中都是荷花的獨特香味。

君柳竹後,似乎有着一抹白衣飛塵。

走過去借着月光細細一看,原來是炎無墨。

他的手裡拿着一匹明黃色的錦布,藉着月光,他正有些呆愣的看着錦布上的那幅圖,也不知道在想寫什麼,視線就定格在了那畫上。

如果將他和千尋比作花的話。

那麼,他就是那一朵勾人的桃花,只要眉角微微向上揚起,那就是攝魂般的勾人心絃,桃花開的最燦爛的時候就是招蜂引蝶的時候,只要那一抹最迷人的絢爛開放而出,那麼跟在後頭的就是驚歎之聲,驚歎塵世間怎麼會有這麼美的桃花。

而千尋,則是罌粟和雪蓮的合併。

罌粟妖冶的不似凡塵俗世之間的絢爛,明知有毒卻也拼命的去採擇,爲的只是花開那一瞬的奪目,那妖異的容顏只要讓人瞧上一眼,那麼不管是三魂還是七魄,都會被她深深折服。

雪蓮淡雅脫俗,孤傲的獨自開放,散發出沁雅的香味,如同蓮花一樣讓人可遠觀卻不可褻玩,獨芳傲視出最美得年華。

修長的手指撫上那方錦布,他全部的思想都被錦布上的那副畫吸引住了。

錦布上所畫的是一柄劍,劍身染上了深藍色的色彩,劍上的圖騰好似是一隻剛剛重生的火鳳凰,傲氣凌人的飛翔九天雲霄,身上的火星子隨着它的飛舞不斷的落下,點點火紋在這小小的劍柄之上看的也是那樣如徐如生。

這錦布上所畫的劍同欽洛脖子上掛的那一把簡直是如出一轍

那柄劍分明就是按着這幅圖打造而出的。

師傅當初把這幅畫留給他的時候究竟爲何?

整整對着這柄劍琢磨了有一個時辰了,可是卻仍舊是思緒全無,他仍然想不通,師傅爲何會有這幅畫。

據他所知,師傅只會用針,解毒,施毒,並不會習畫和打造兵器啊,這幅畫和師傅究竟有什麼關聯呢?

左思右想,他就是不明白。

或許是太過入心了吧,都沒有發現千尋站在身後。

將手裡的薄衫替無墨披上,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既像是感情深厚的夫妻,又像是私交甚篤的老友“晚上寒氣重,更何況是在這君柳竹上,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要是着涼感冒了怎麼辦”開口就是如妻一般的關心。

晶瑩的眸子擡起,眼中的璀璨勝過天上的繁星。

看着因爲一件薄衫而深深感動着的無墨,千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讓他想即刻去撞牆的話“你要是感冒了傳染給小魔怎麼辦,小孩子的身體最虛弱了,更何況他每晚都跟你睡,要是被傳染了可不好!”拿過無墨手上的畫,有些好奇的看着。

雖說早就已經被千尋有意無意的話打擊過無數次了,可是無墨的心仍然沉悶沉悶的,他也是沾了那個小魔頭的光纔得到佳人的關心,他能不傷心嗎?

看着不做聲的無墨,千尋無奈的搖了“好了,跟你開玩笑的,快把衣服穿好別凍着了”說着,親自替無墨將衣服穿好。

真是的,老大不小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需要哄,真搞不懂她到底生了幾個兒子。

“那就是說,其實你是在關心我了?!”誕着一臉笑顏,像極了吃着糖的小孩。

將薄衫攏了攏,恩···這薄衫上似乎還有一股她身上的清香。

將畫拿在手中細細看着,千尋有點詫異“無墨,這畫,這畫上的劍好像和皇上脖子上掛的那柄一摸一樣啊?!”雖說也只是看了那把劍一眼,可是,劍上那種磅礴大氣的圖騰讓她的印象極其深刻。

爲什麼,這錦布上的畫同那柄劍如此的相像。

“無墨,這畫是不是你照着那把劍畫下來的?”輕輕的撫摸上去,不像啊,這墨跡早已經乾涸滲進了這錦布之中了。

將畫拿回,小心的捲了起來.

“這畫是我師傅仙逝之時留給我的,一起留下的還有一柄小刀,今日見到皇上脖子上所掛的那柄劍之時我也嚇了一跳,不知道師傅將這兩件東西留給我做什麼?我也想不清這幅畫和皇上脖子的劍到底有什麼淵源?”細細想來,當年師傅臨終前將東西給他的時候似乎要說什麼,可是還未來得及說出,他老人家就登了極樂

一幅畫,一把刀,這兩者到底有什麼關聯?!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千尋,夜深了還是回去···千尋?!千尋”將畫收回懷中這才發現兀自呆愣住的千尋“千尋?你怎麼了?千尋?”手在她面前揮了兩下,這才讓她回了魂。

茫然的朝着無墨眨眨眼睛“怎麼了?”

“我問你怎麼了?我剛纔在叫你,你沒聽見麼?傻傻的站着,想什麼呢?”

輕嘆一口氣,似是最無力的迷茫“無墨,你知道嗎,當年我還在夜王府的時候身邊有着一個盡心伺候着的小丫頭,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她總是守在我的身爆和我說話,哄我開心,有的時候還會邊出一些戲法逗我,在我被關在廢園的時候只有她在我身邊盡心盡力的伺候着,如果那時候沒有她,我想我不會活的那樣開心”遙望着銀河,千尋的思緒被拉往了當初和五兒還有小白狐一起生活的無憂無慮的時候,雖然那時候的她是最悲涼的時候,可是,卻也是最開心的。

想着,一種悵然若失的笑容浮上她的面頰。

可是,一起都成了回憶,小白狐死了,她卻成了他。

爲什麼那個時候自己都沒有發現呢,是他隱藏的太好了,還是自己···

“那她人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盡心盡力那麼不管如何她都一定會跟在千尋的身邊啊,可是他爲什麼從來都沒看見。

“他···”苦苦一笑“如果說他是個男人你會相信嗎?”

“男人?!”這兩個字在無墨最終細嚼着“在你身邊貼身伺候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男人,男子和女子的差異太大了,千尋,別開玩笑了”堂堂男子漢如何裝扮成女子,就算面貌上可以改變,可是身材呢,怎麼改變,七尺男兒變成五尺女子,怎麼可能。

“你不是一樣裝扮成花魁,老鴇麼?”

“那不一樣,你也不看看我生的什麼模樣,這身型呢,雖說我扮成女子這個子不可以改變,可是,那些人光看我的臉蛋就暈乎了,哪裡管得了我的個子問題,怎麼說裝扮過的我也是體態修長的美女啊,只要裝扮適宜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關於這男扮女裝他可是很有成就的,其他人,甭想和他相提並論。

“可是,如果是會縮功呢”

“縮功?!誰沒事會隨隨便便用縮功,這可是很傷身子的,經常使用這縮功對骨頭的傷害很大,千尋,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啊?”他有點不相信,畢竟那縮功不僅傷身,而且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練成的。

只有天生骨骼驚奇的人才能練得此等功夫。

好像,這縮功,師傅也會,可惜,無論他怎麼學都學不會,看樣子,他的骨骼生的還不夠精奇

“我又騙過人嗎?”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是假的,可惜,不是。

看着千尋認真的表情,無墨覺得她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那個丫頭是誰?你是不是找着他了?”他還真想見見這個男人。

輕輕扯下一片君柳竹,抹去上頭沁涼的露珠。

“你也認識”將君柳竹捋了捋,放在了嘴邊。

他也認識?!他也認識?!

那···眼中靈光一閃,“難不成,是皇上?!”他們兩個相識的人只有皇上啊。

皇上,縮功,皺眉細細一想,當年他爲命懸一線的欽洛施診之時就發現他的骨骼易於常人,伸縮性很好,那時候還讓他羨慕了好一陣。

如今想想,那個丫頭難道真的是?詢問的目光看向千尋。

朗月之下,柔脣之上放上了一片君柳竹,輕輕奏起,嫋嫋清音如同欲破出泥土的春筍帶着穿破雲霧之勢當空響起聲音激昂清朗仿若來自紅塵世外的天籟邀你一起遨遊田地之間灑脫肆意。

這君柳竹吹出的音律雖然清朗可是卻是充斥中濃厚的哀思,現下的千尋已經換上了一襲白裙,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泛着淡然之色的月光下一襲純白衣紗靈動舞起千尋就像是被重重白霧包裹住的仙子,若仙若靈。

看起來是那樣的虛無飄渺,若現若無,彷彿一瞬之間就會飛向天際,魅如火的發,白的飄渺的衣,面頰上那朵泛着魅惑色彩的罌粟花,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可是,卻也是真實的。

身旁的無墨看着這樣的她,癡了,醉了,沉迷了···

金色流蘇的紅色簾幕,繪着金色雲紋的紅色地毯,閃動着金色光線的蠟燭,御宮內被這燭光染上了鋪天蓋地的淡金色。

紅色的殿堂,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簾幕,金色的彩繪,金色的流蘇,暗紅色窗戶前站着一身金邊紅袍的他,長髮一瀉而下,神情專注,時間也便好像靜止了一般。

燭火的映襯下,美目之中流光溢彩,擡首看着空中朗月。

傾城的面龐讓那屬於月的祥和之色渲染着,只需望上一眼那染着月色的臉,便會讓人碎了心魂,懾了魄。

披着墨發的欽洛清雅以極,全無半分散漫,他的身上總是有一股說不出的魔力,靜靜的站在窗戶前的那種沉靜讓人迷醉。

燭光照射在他的紅色龍袍上,如同香山紅葉一般絕美。

“皇上,風涼,要保重龍體啊”侯在一旁的夜叉擔心出聲,自罌粟鬼醫走後,皇上就一直靜靜的站在窗戶前望着罌粟鬼醫離去時的那條小路,那條被月光灑滿的路。

已經整整五個時辰了,皇上就這麼靜靜的站着不言也不語

“皇上,夜深了,還是早些歇息吧”忍不住再次開口。

夜晚的涼風將欽洛那襲紅色龍袍吹起,那頭墨稠一般的發吹起,站在大紅描金的長毯上,欽洛終於收回瞭望向那條路整整五個時辰的視線。

“夜叉,你說,尋兒知道朕就是當年的那個丫頭,她會原諒朕的隱瞞嗎?”沙啞着開口,嗓音之中透出他的疲憊。

不知道尋兒會不會原諒他的隱瞞,如果不原諒的話他該如何?!

擡起步子向桌案走去,拿起那副放在桌案上的畫像。

畫中的人兒說不出的柔媚細膩,一身翠綠的裙子,站在綿綿細雨之中,渾濁的雨中讓她更是顯得格外的奪目鮮潤,直如雨打碧荷,霧薄孤山,說不出的空靈輕逸,嘴角邊微含笑容,隱隱的似乎可以聽見那呵呵的笑聲傳來,更叫人添了一種說不出的情思。

“尋兒”畫中人兒一雙清澈的眼睛凝視着他,看着她笑,不自覺的也跟着笑起來。

以畫思人,這三年多來的每一個夜晚都是這副畫伴隨着他。

“尋兒,你會原諒我的隱瞞嗎?!”對着畫中的人喃喃自語,一雙鳳目靜靜的凝視千尋,彷彿她就在自己的身邊。

“皇上···”瞧着欽洛如此模樣,夜叉心中哽咽“皇上,罌粟鬼醫一定會原諒你的,原諒你當初善意的隱瞞,她會懂的,會懂你當初的迫不得已”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直到現在,夜叉才明白這句話中的含義。

如果沒有罌粟鬼醫,皇上,他一定會活不下去。

可是,那罌粟鬼醫畢竟是敵國之人啊,還是有夫之婦,如何,如何可以和皇上在一起啊。

“會原諒朕麼?當初朕靠近她只是爲了等到時機成熟之時來剋制住鳳訣夜,可誰知道,她就是讓朕一見傾心的佳人,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自嘲的笑了笑,如果當初沒有看見花轎之中的她,會是一個怎樣的情況。

“皇上···”想再說什麼,卻被阻止住。

“你下去吧,朕乏了”朝着夜叉擺擺手,徑自走向那張被寂寞籠罩着的龍牀

同樣的月色,同樣的夜晚,同樣的孤獨,同樣不能入睡的人。

獨自站在當初與千尋成親的房間裡。

一切都未變,可是,卻物是人非。

手,撫摸上那張洞房花燭之時的雕花大牀,還是那牀繡着鴛鴦繞頸的錦被,燭光閃爍着,一切,彷彿回到了那個夜晚。

燭光色面色緋紅的千尋一身喜服,小臉透着紅潤,看上去是那樣的誘人。

他記得,那一晚,她叫了自己一聲,夫君

那聲音,如同清泉流水一般流進了他的心。

夫君···那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稱呼他。

或許,就是那一句夫君,讓他明白了她與清初的分別。

站在大牀旁,負手而立,巖巖似山中青松傲然,沐浴在淡黃的燭光之下,想起了記憶中的千尋,鳳訣夜的臉龐柔和了下來。

“夫君···”忽的,珠簾之後傳來一聲溫柔的輕喚。

千尋!!!

急急的轉過身子,望過去。

那雙黑寶石一般的眼眸之中乍然露出狂喜。

可是,珠簾處卻空無一人。

那雙似是塵間最耀眼星辰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失望,落寞···

原來,什麼聲音都沒有。

愣愣的坐上大牀,看着地面。

青花的大理石地板上倒影出他莫落之中透出孤獨的影子。

渾身一個激靈,不願意再在這個讓他感到窒息的地方呆下去,遂然起身快步離開這個讓他不能呼吸的地方。

酒,他現在只想喝酒,喝酒。

陰冷的月光下拉起一抹斜長的影子,影子步履闌珊如同剛剛學步的嬰孩左右搖晃着,或許是因爲他周身散發出的悲傷吧,此刻的鳳訣夜是那樣的孤獨無助完全沒有了往日裡夜王爺的高貴俊秀有的只是落魄。

淡淡的月光照射在他身上顯得他是那樣清冷,憔悴,寂靜的夜裡能清晰的聽見他踩在腳下的楓葉發出的破碎聲,腳步一深一淺的向前走着鳳訣夜拿着酒瓶不停的仰頭灌着此時的他唯一的朋友只有酒,唯一可以讓他發泄的對象也只有酒。

喝下了幾大瓶的清酒此時的他雖然步履闌珊可是神志卻清醒依舊“啊?!!”喝完瓶裡的最後一滴烈酒鳳訣夜仰頭長嘯,狠狠的酒瓶砸向楓樹,他要將壓抑在心底的一切一切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他,真的承受不了了,像是瞭解到了他的痛苦一般,散發着黯然月光的明月看着此時傷心絕倫的他不忍的鑽進雲層,。

生自古有情癡,此情不關風和月,現在的他不知道究竟是有情還是無情“千尋```千尋```千尋```”痛苦的閉上眼睛嘴裡輕喚着這個讓自己痛不欲生的名字。

每喚一聲他的心就跟着一下,濃黑的細長睫毛在夜色下倒印在他的眼斂上形成一排緋色,右側的掌緊握成拳,沒有任何徵兆的襲向身邊的楓樹,一拳一拳又是一拳,每拳都傾盡全力。

楓樹渾身着接受這一下又一下的重擊,滿樹的大紅楓葉也如落櫻般斷斷續續的從樹上落下跟着拳風飛肆着,原本筆直的楓樹已經有點傾斜樹身上也是一個個沾着血的窟窿

不住的拳上已經破皮,露出了鮮紅的肉,甚至可見到陰森的骨,可想而知讓是用了多麼大的力。可是仍然沒有發泄夠的他依舊不停的用掌劈着楓樹,直到最後他氣運丹田猛烈的一掌讓楓樹齊腰斷裂後,才渾身一軟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深深的將頭埋首在兩腿之間喘着粗氣,任由那兩隻鮮血淋淋的血手不住的滴血,此時任何的疼痛也比不上他的心,那是硬生生被人成兩半的肺裂啊,可是,這一切,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都是他造成的啊。

“尋兒,回來,求你回來···”薄脣着,只要她可以回來,他願意削命三十年,只要她可以回來。

可是,這可能嗎

埋首在腿間平復着氣息的他沒有發現到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一個女子,月光下她的面容模糊不清,可是卻可以讓人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騰騰殺氣。

那是一種從身體裡迸發出來射人的猛烈氣焰,舞千尋,爲什麼,爲什麼你都死了,王爺仍舊對你戀戀不忘,爲什麼,你的身上究竟有着什麼魔力,這樣深深吸引着王爺。

“初兒?!”察覺到身後有人鳳訣夜警覺的回過頭看見的卻是那個自己一直在躲避着的人“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想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見自己此時的狼狽,他緩緩站起身將那傷痕累累的手負在身後,或許因爲失血的原因,此時的他面色蒼白的像水晶似的透明,可是面容的憔悴卻依然抵擋不了他神砥般的俊美,依舊是那樣的偉岸。

“夜哥哥”看着起身有點費力的他,原本還周身滿含殺氣的莫言此時卻溫柔可人的想去扶着他,卻被鳳訣夜以掌推擋開“本王沒事?”

他現在不想讓任何人碰自己。

“夜哥哥,你究竟怎麼了?爲什麼你一直都不理初兒?三年了,我整整等了你三年,可是爲什麼你回來之後對我這麼冷淡,夜哥哥,看着我,看着我,我是初兒啊,你的初兒啊”抓住鳳訣夜的臂膀,莫言一臉慼慼,爲什麼自從他回來之後對自己如此的疏離。

哪裡錯了,究竟是哪裡錯了?

“夜哥哥,你不愛我了嗎?不愛初兒了嗎?”抓着鳳訣夜的手撫上自己的面頰,可是,卻被他抽回。

“夜哥哥?”看着腳步踉蹌的他,莫言不敢相信他竟然會一次次的拒絕自己。

躲開莫言的眼光,轉過身子背對着她“夜深了,你回房睡吧,本王想自己一個人靜靜”不想面對莫言,擡腿想離開。

可是,腰腹卻緊緊被人抱住,

“夜哥哥,不要,不要賺不要離開初兒,不要”緊緊的勒住鳳訣夜剛勁的腰腹不願意放他離開。

暗夜之中,對於莫言如此做法,鳳訣夜的眼中閃過,厭惡,扳開被她勒住腰腹的雙手,疾步離開,空中,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話“在本王心裡,你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初兒,現在本王所愛的人只有千尋”對於初兒的愛,在他心裡早已經成了回憶

即便她現在回來了,可是他的心早已經被她人駐滿,已經沒有其他人的位置了。

看着鳳訣夜決絕的背影,冷淚凝固在面頰上。清風吹過,帶起一滴淚珠。

舞千尋,爲何你死了還要糾纏着王爺不放!!!

明明已經是死人,爲什麼王爺還是忘記不了她。

哪裡,她到底哪裡比不上舞千尋了,哪裡比不上了,爲什麼王爺就是不願意看看她,他是莫言的時候王爺看不見她,等到她成爲了冷清初王爺仍舊看不見她。

究竟,究竟要她怎樣王爺才能瞧的見自己。

今夜的月真是格外的圓,滿月升起一片寧靜隨着銀霧般的月光灑在大地上,整個世界都被月色浸成了夢幻般的銀灰色。

終於,他終於狠下了心對初兒說出了那樣的話。

竟然不愛了,就不能給她希望,雖是殘忍,可是,卻也是解脫吧。

“王爺”鳳煞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聞着鳳訣夜身上的酒氣,鳳煞搖了。

淡淡瞥了一眼鳳煞,鳳訣夜看向空中朗月。

“王爺,今日屬下聽見了一些消息,似乎和王妃有關”只是一句話,讓原本還沉浸在孤獨之中的鳳訣夜眸中放出異彩,抓住鳳煞的衣領“你說什麼?你說,千尋沒有死?”眸子之中是不敢相信。

會嗎?千尋會沒有死嗎?

心臟突突的跳着,看着鳳煞,希冀得到他肯定的答案。

“屬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妃”畢竟只是聽說,他也不敢肯定。

他只是希望,這個消息可以讓頹廢了三年的王爺振作起來。

“告訴本王,是什麼消息,告訴本王”話音着,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再次聽到和千尋有關的消息。

“罌粟鬼醫,一個多月前,塑立國出現了一個叫做罌粟鬼醫的女子,相傳她醫術高超救人無數,還一手創建了罌粟樓,短短八個月,便成爲塑立國的‘第一樓’據說,這位罌粟鬼醫姓舞,是個絕色美人,屬下不知道,這位罌粟鬼醫是不是王妃,畢竟,王妃不懂罌粟”僅僅憑着這些消息就斷定罌粟鬼醫的身份未免太貿然了。

姓舞···絕色美人···當年的千尋對醫理一竅不通,怎麼會成爲一代神醫,難道···

黑眸之中散發出興奮的異彩“是的,一定是千尋,那位罌粟鬼醫一定是千尋,當年無墨同她一同跳下懸崖,如果千尋未死,無墨肯定還活着,千尋的那身醫術,十之八九就是無墨傳授的”肯定是,肯定是她。

想着這個可能性,鳳訣夜的心中澎湃。

“王爺,可以這樣想嗎?”相較於鳳訣夜的篤定,鳳煞的心中仍舊還是疑慮

“無論是不是,本王都要親自去一趟塑立國,本王要親自去拜訪”只要有萬分的可能性,他都要試試看。

聽着鳳訣夜的話,鳳煞大驚“王爺,你要去敵國,王爺,萬萬不可,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王爺,不可以啊”去塑立國,那不是羊入虎口。

“本王已經決定了”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性,他都不會放過。

“鳳煞,即刻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隨本王上路”足足等了三年,終於有了希望,他不想再耽擱下去了。

“王爺···”還想再勸說下去。

“不要再說了,本王心意已決,明日就上路”朝着鳳煞擺擺手,現在他什麼也不想聽。

只想親自去查證,那個罌粟鬼醫究竟是不是千尋。

塑立國?罌粟鬼醫?舞千尋竟然還未死。

躲在樹後的莫言眼中狠絕。

從懸崖之上跳下都沒有死,她還真是命大。

王爺明日就要啓程去塑立國,她一定要阻止,一定要阻止,該怎麼阻止呢?

孩子!想着那年被自己偷龍轉鳳換來的孩子,莫言的心中有了計謀。

不管王爺的心中現在還有沒有她,畢竟,那個孩子在王爺心中還是親生骨肉

天際破白,黎明的第一道陽光劃上了天空,屬於夜的黑已經連同着月兒降下,地平線上,豔陽升起。

大地萬物,都被那金色的陽光覆蓋住。

晨霧,還縈繞在草尖上,又是一天的繁忙,萬物開始忙碌起來。

天還未破曉的時候,鳳訣夜就已經整裝好。

其實,他一夜未矛這一夜他的心中有着罌粟鬼醫究竟是不是千尋的忐忑,有着,有了千尋消息的興奮,這一夜,他都端坐在院中,等待着黎明。

這一夜是那樣的漫長,他看着流星從空中隕落,看着烏雲遮住朗月,看着喜鵲蒲扇着翅膀落到枝頭,看着花開花落。

天剛亮起一抹白的時候他洗漱完畢一身清爽。

“王爺,這一路之上要用的東西屬下都已經準備好,咱們可以出發了”將從煊御王朝到塑立國一路之上要用的東西佈置好放在馬匹上。

這次,鳳訣夜只帶了鳳煞一人隨行,並無其他侍衛隨後,畢竟這次是去塑立國尋人,還是不要太過招搖比較好。

猿臂一揮,抓住赤紅馬的繮繩,一個利落的翻身上了馬。

“即刻出發”不想再耽擱下去,扯着繮繩夾緊了馬腹,長鞭一揮,架馬而去,鳳煞則跟在後頭

幾聲馬嘯,只是彈指一揮間的,便沒有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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