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那江豬竟然從河底浮了上來,知道定然是被剛纔那一梭子子彈傷得不輕,現在怒火中燒,上來要與我們拼個你死我活。我本指望着張三和麻四兩個人這時能大發神威,將這水中詭異的物件降伏,連喊了幾聲,他們卻沒有任何反應。我回頭看去,那船尾上空蕩蕩的,兩個人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綜了。
這兩個人竟然捨棄我們獨自逃跑,我一發狠,“啪”地把子彈上膛,大聲喊着小胖,叫他趕緊用衝鋒槍去打江豬那隻獨眼,“我們今天要和這個物件拼了!”
小胖本讓那江豬嚇悶了,一時站在那裡手足無措,這時聽我這樣一喊,纔回過神來,衝着江豬那隻獨眼就是一陣掃射。
江豬適才被我們打蒙了,才張牙舞爪上來與我們拼命,其實它這纔是犯了那欺生之過,也讓我們幾個逃過了一劫。因爲它本是水中的霸王,在這河裡翻雲覆雨,無所不能,要對付我們幾個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它只要靜靜潛伏在水中,繼續掀起那沖天巨浪,一旦我們乘坐的小船翻倒在那水中,那時候再要殺要剮,還不都是它說得算!可是它卻偏偏要浮上來與我們一決雌雄,也在那無意中給了我們一個逃生的機會。而且這江豬本是河中的物件,全身只有一層黑鱗護體,被我們用槍一打,一會兒不就能被打成一堆稀爛的魚肉?
我這時就大喊着小胖向着江豬的腦袋集中打去。沒幾下,那江豬的一張臉上便給打出了幾個血洞,向外噴射出濃黑的鮮血,染得半個河面通紅。
那怪物吃了這一擊,還不肯罷手,又用那怪臉上的幾隻觸角向我們抓來。那觸角就像八爪魚的觸手一般,上面依附了成千上萬只吸盤,一旦被它纏上,定然掙扎不得。
眼看着江豬的一隻觸角向我直抓過來,我隨手操起一把救生斧,就在船板上將它給生生斬斷。那觸角掉在船板上,斷口處流出一股股的血水,還在那兒兀自抖動着。
可是令我萬萬想不到的是,那詭異的觸角竟然還有再生功能,我剛斬斷一隻,從那斷口處轉眼間又長出了幾隻略爲細小一些的觸角,再次衝着我和小胖抓過來。
我見這水怪詭異,忙讓烏小憂帶着四兒躲到船艙裡。那老人臨終託孤,萬萬有不得有半點閃失。然後讓小胖退後,自己發出一聲喊,操起那隻威力巨大的火焰噴射器,朝那幾只肉嘟嘟的觸角燒過去。
五行之中,水火最不相容,而水中之物也最怕那烈火,這江豬雖然在水中橫行一時,此刻被烈火一燒,也是皮焦肉爛,當時便縮進水中去了。
我們見那詭異的江豬又沉到水下,不敢放鬆警惕,拿着武器在船頭戒備着,防止它的突然襲擊。
這時,水裡突然又涌起了一個詭異的漩渦。小胖端起衝鋒槍就向那水中掃射,可是那江豬顯然已經有了上次的經驗,一梭子子彈下去,那河水非但沒有變紅,漩渦反倒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了。
我不禁焦急萬分,要是我們的船也被吸了進去,定然會粉身碎骨不可。
烏小憂探出頭看着河面上越來越急的漩渦,突然說道:“我倒有一個主意對付這江豬,不知可行不可行?”
我心裡着急得要命,聽烏小憂說有對付這江豬的辦法,連忙向她請教。
烏小憂說道:“我見這漩渦大有古怪,它雖然氣吞萬物,但是真正的目標卻是河面上的人。所以我懷疑這詭異的漩渦就是那江豬的大嘴,不管是什麼東西進了這漩渦裡,就是進了這江豬的肚子裡。所以,我們要是在那漩渦裡投幾枚炸彈……”
我一聽烏小憂這樣說,連連拍手叫好,就是那江豬渾身銅皮鐵骨,勢必也會被我們的炸彈炸得皮開肉綻、魂飛魄散。
我忙讓小胖從船艙裡取出烈性zha藥,捆成一包,奮力丟進了那古怪的漩渦裡。那漩渦有一點好處,就是不論好壞,只要有東西來,一律照單全收。那包zha藥只在水面上打了一個水花,就一下子被捲進漩渦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喊道:“大家小心,要爆炸了!”低頭狠狠一按引爆器,隨即從水底爆出一聲悶悶的巨響,接着就噴出一股沖天的血柱來。
小胖看着那水桶般粗細的血柱,認爲那詭異的江豬定然已經被炸死在水底,不禁拍手稱道:“烏小憂果然高明,輕輕一下就將那江豬送上西天了,簡直就是當代諸葛,轉世桂英!”
烏小憂經小胖這樣一誇,有點兒經受不起,當時臉色微紅,正想再客氣幾句,那水底卻突然又涌起一股水浪,緊接着那江豬從就躥了出來,巨大的水浪一下子打翻小船,我們四人盡數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