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一楞,剛剛進來的時候別說電梯了,連個樓梯都沒有,這什麼時候出現個電梯,我轉頭一看,這電梯竟然還是通電的,而且指向是從六樓往下走,應該馬上到我們這層,可是根本沒人按這個電梯,我覺得毛骨悚然,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歪着頭,瞠目結舌的問秦淮,“師……師父,這電梯是怎麼回事,什……什麼時候出現的?”秦淮朝着我做了一個噓的姿勢,然後從我手中拿走天譴,站在局裡電梯不遠的地方,做着防備的姿勢,有紅禪在,我也沒時間去管自己的胳膊了,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電梯下來,緊張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這件事情太詭異了,首先不說這電梯是從何而來,單說這樓已經廢棄多年,哪來的電啊?正在尋思,電梯已經下到了二樓,我們三個的目光都注視在那個電梯的下來的數字上。
當時只有幾秒鐘,我腦子裡在飛快的腦補當電梯打開那一刻會出現什麼,會是什麼靈體,或者是長髮女鬼,或者什麼都沒有……而不過是看上去什麼都沒有,我正在迅速,誰知那電梯竟然在二樓停下了,二樓有人上電梯?
我全身抖了一下,這時候感覺胳膊的麻麻的感覺已經好多了,我低頭一看,這顏色基本已經恢復了正常,傷口也結痂了,只剩下傷口的地方還有一些銀色,不過這樣就很知足了,我微微活動了一下,似乎還好,紅禪累的不行的,怕在我肩膀上不停的喘着粗氣擦汗,我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他,電梯在二樓停了好長時間,我們這裡雖然沒有樓梯,但是還是能聽見二樓的,隱隱的我聽見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停的在地上摩擦,那種感覺就是有人正在往電梯裡一件一件的搬東西,搬的會是什麼呢?
越是腦補越覺得害怕,其實有的時候,恐怖的事物一旦出現,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害怕,真正的恐懼還是源於自己的內心,我聽見二樓電梯門關了,正在往下走,我們三個人都站起身,走進電梯門口,手裡都拿着匕首,做着防備的姿勢,電梯一點一點下來了,停在一樓的叮的一響,我全身都跟着顫抖了一下。
門漸漸的開了,我覺得自己的心臟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電梯裡坐着一個人,穿着一身的黑袍子,背對着我們,就是去鬼市的那種黑袍子,可以把臉和全身都照上的,也不知道是人是鬼,只不過用我的
眼睛看過去應該沒有什麼邪氣,但是凡事沒有絕對,這人只是背對着我們,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本來還想等一等,觀察一下情況再上去,誰知道秦淮見此立馬就衝了過去,將那個人拖了出來,看那個身形應該是個女人,秦淮將手放在她鼻子上試了試,又給她把了把脈搏,嘆了口氣,然後趕緊將隱調局的療傷聖藥放進這個人的嘴裡。
這個舉動讓我很詫異,這個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一直沒看見,而且她是敵是友都不知道,就救她,我師父自然不傻,他還很聰明,所以他一定是知道什麼,或者根本就認識眼前的這個人。
凌熠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什麼,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秦淮低着頭,卻好像看見凌熠辰這個糾結的動作一般,說:“你要說什麼,但說無妨,無須顧忌。”
凌熠辰瞄了我一眼,說:“秦老七,這個女人是不是上次來總局找你的那個,就是小曦去風水公司試煉的時候,我記得也還來了一個人,蒙着臉,一直不露面。”
我本以爲秦淮會不回答,或者找個話題將這個問題岔開,誰知道他卻直接說:“是!”就是簡明扼要的這麼一個字,我們兩個幾乎都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師父,他是誰啊,之前怎麼沒聽你提過啊?也沒見過。”我試探着問道,心裡有點膽戰心驚,我怕秦淮回答,又怕秦淮不回答,當時那個矛盾的心裡真是難以言表啊。
秦淮嘆了口氣,說:“這是我的一位故友,已經多年沒見了,上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然碰見,聊起來沒想到我們一直在查同一件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
我哦了一聲,繼續問:“她也是隱調局的嗎?怎麼之前從來沒聽大家提起過。”
秦淮搖搖頭,說:“她原來是冥昱教的,後來就跟冥昱教劃清了界限,不過她是八大家族的,她有一個弟弟你們都認識。”
我頓時蒙了,八大家族,還有個弟弟我們都認識,八大家族是冥昱教的人非常多,我想了半天,最後無語的說:“不會是陳虎或者濟引吧,這倆人的要是她弟弟,她這個姐姐可真倒黴。”
秦淮擺擺手,說:“不是,她是公輸家族的,她弟弟就是之前死在方壺古國墓中的公輸公輸,她叫公輸翎羽
,是我多年的至交好友,要不是因爲她,那個公輸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我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秦淮跟那個公輸對峙的時候,總是可以讓那小子跑了,我還尋思是他實力多厲害呢,原來是秦淮有意的放他一馬,只是那個公輸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可師父,她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也還因爲血玉?”我一臉詫異的說道,既然來到這裡必然是有目的。
秦淮點點頭,說:“有可能,你們之前說我房間的裡的女人應該就是她了,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來找我商議,而那個時候我恰好不在,時間來不及了,她就自己單槍匹馬的衝了進來。”秦淮說完這話,滿臉盡是擔心之色,說實話除了我之外,我從沒見過我師父對第二個女人有過這樣的神情,頓時心裡不是滋味,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認識秦淮多久了,我也不好貿然去問,只好在一旁一句話不說。
正說着,公輸翎羽忽然咳嗽了幾聲,漸漸的睜開了眼睛,我發現她左右手之間都帶着公輸家族特有的那種暗器,左手腕上跟墨法相似,看來秦淮應該是沒說謊,公輸翎羽睜開眼睛,看見我們竟然笑了:“你們到底還是來了啊?我之前……”她的聲音異常的好聽。
他剛要繼續說,秦淮趕緊喊停,道:“不用講過程了,我都知道,說你發現了什麼,什麼東西把你傷成這樣,你現在這情況,必須快點出去醫治。”
公輸翎羽並不急着回答問題,而是眼睛看向了我,上下打量了半天,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我明白了——”然後就又沒有然後了,我幾乎無語了,他們這些高人說話都這樣嗎?話說一半,然後就沒了。
我正在鬱悶,這個公輸翎羽竟然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然後從地上撿起四張白紙臉,就是白紙少女最後留在地上的,給我們每人分了一張,說:“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上去,毀了血玉就快撤退,否則四嶽的人來了,就我們幾個根本不是對手,帶着上個面具,閉息的話咱們暫時跟這裡的白紙人差不多,一會你們上樓的時候千萬別被嚇着,尤其是你周曦,千萬不要喊出聲,一定要閉息。”
我有點生氣,幹嘛給我看的那麼沒用,尤其還是在這個女人面前,還沒等我明白過來,我就被帶上了白紙面具,推進了那個電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