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聽,又不是嬰兒哭,好像是貓在大聲的叫,那女人似乎非常害怕,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蜷縮在牆角里,在《靈昱秘法》中曾提及過,嬰靈是沒出生的嬰兒所化,屬於這世間一種特殊的存在,非人非鬼非仙非魔,他們可以在陰陽兩屆穿梭,卻不能輪迴轉世,只有等陽壽耗盡,才能再度輪迴,而這一階段就會在母親周圍吸收精氣而生,如果母親驅使他們害人,就會變成類似於小鬼一般,雖然嬰靈很少有反噬母親的,但是他們與母親同爲一體,嬰靈害人越多,煞氣也會轉移到其母親身上,這種煞氣是人根本難以承受的,就會折損陽壽。
凌熠辰瞥了一眼,道:“這女人不就是在飛機上臉上突然潰爛的女人嗎?”一進門的時候,我因爲被這場景引起了注意,所以一直沒仔細觀察這個人。
“白帽子是你驅使嬰靈殺的?你真狠,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下的去手,瘋子——”我憤憤不平的說道。
那女人仰天大笑了一聲,“孩子隨時都可以有,美麗卻不能永駐了,他說了這孩子可以幫我永遠獲得青春,他可以幫我獲得青春……”那女人邊哭邊說,她的臉極度扭曲,我不明白這樣喪心病狂換來的青春和美麗有什麼意義。
“他?”凌熠辰總是可以在一堆亂七八糟的話裡提取出重要的信息,“你口中的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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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微微一笑,“他,就是他嘍,他的壎很好聽,是這個世間最好聽的聲音……”那女人好像又陷入在自己的沉醉之中。
一聽到吹壎,我立馬瞠目結舌,在我的印象裡有兩個吹壎的人,一個是高柏銘,一個是八仙盛宴上坐在我對面的男人,我本來還在心裡有些許懷疑這兩個人就是一個人,現在我可以確定一定是兩個人。
“你爲什麼殺那個白帽子?”我厲聲問道。
女人表情卻漸漸嚴肅起來,“他說了,那個瓶子能滿足我所有的願望,所以我就拿嘍,他是那個瓶子原來的主人,我想得到那個瓶子自然要殺了那個人,他知道八大家族所有人的弱點,你們根本不是對手,省省吧。”她嘴一撇,發出輕蔑的微笑。
我本來還想繼續問下去,因爲實在有太多的謎團了,秦淮拉住我,輕聲說了句,“走吧——”
我頓時一陣納悶,什麼都沒問完怎麼就走了?凌熠辰也是一頭霧水,
雖說那個鼻菸壺已經到手,但是有很多謎團都跟我們息息相關,只有眼前這個女人能解答我們的問題。
女人居然蹲在角落裡自己唱起了催眠曲,瞬間把臉轉向我們,“他剛剛說了,你們誰都別想走。”說完,嘴上發出邪魅的一笑,她伸手朝着我們一指,那嬰靈頓時張開大嘴朝着秦淮咬來。
秦淮退了幾步,朝着我說:“起蠍夔陣。”我恩了一聲,有點詫異,蠍夔陣是超度嬰靈所用的陣法,沒有一定的道行是根本無法起陣的,而且如果是殺過人的嬰靈需要耗費起陣人的陽壽和功德才能將其安全的送入冥界,不被惡人所害,秦淮跟這個女人非親非故,居然會有這個陣法,我有點想不明白。
見我愣在那裡,秦淮又催促道:“趕緊起陣——”我點點頭,秦淮與那嬰靈在糾纏,我趕緊用紅繩系成一個三角形,在中間放一面法鏡,用硃砂筆在鏡子上畫了開冥符,這個符咒是以鏡子作爲媒介打開通往冥界的大門,當然這條路只有靈體可以通過。
我將陣法已經布好,朝着秦淮說:“好了——”秦淮轉身看了一眼,那嬰靈步步往秦淮的死穴之處攻擊,都被秦淮擋了回去,很明顯這嬰靈根本不是秦淮的對手,但是他一直在防禦根本沒有反擊。
見我布好,一個轉身跳入陣中,那嬰靈也跟着進入陣法之中,瞬間被困在陣法內,秦淮嘴裡不停念着咒語,這是去業咒,他在以自己的功德爲嬰靈超度,嬰靈的慘叫聲越愛越大,震的我耳朵疼,最後漸漸的消失了,那個女人在房間裡大喊大叫,大罵秦淮讓他趕緊停手,我厭惡的看着那個女人,要是她知道秦淮在用自己的功德超度嬰靈,估計也不會有任何感激。
嬰靈的煞氣幾乎被去業咒淨化,一張嬰兒的臉出現在鏡子之中,秦淮幾乎連站都站不住了,我趕緊上前去扶住他,那嬰兒最後笑了笑,彷彿在告別,漸漸消失在鏡子裡。
女人在牆角失聲大哭,就算她不知道看到那嬰兒最後的笑臉,也應該明白秦淮是在幫她,女人用感激的眼光掃了一眼秦淮,久久默不作聲。
秦淮的臉色慘白,凌熠辰也上前扶了他一把,秦淮輕聲說了句,“走吧——”我們兩個點點頭,不管這裡有什麼恩怨都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的目的只是這鼻菸壺,現在已經到手,秦淮還搭上了自己的功德超度了那
嬰靈,別人的錯誤我們來買單,在我看來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們剛要出門,那女人倒吸一口氣,冷靜的說了一句,“等等——”
秦淮轉頭看過去,道:“你們是不是接到了幽靈電話?一個孩子的聲音說救救我媽媽,然後收到了我這裡的地址?”
凌熠辰輕哼一聲,“呀哈?你都知道啊,看來還真是個陷阱,行了,我們也不追究了,你以後好自爲之吧。”
女人搖搖頭,聲音有些顫抖,道:“這是他們的詭計,不管你是不是救我的嬰靈都會空耗你的靈力,秦七爺,謝謝您救了我的孩子,我只想請你們一定要小心高柏銘,他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我頓時心裡一驚,這個女人居然也認識高柏銘?“你到底是誰?怎麼會認識高柏銘?”女人的臉越來越嚴重,似乎是因爲嬰靈消失,她本來應該是藉着那個小鬼易容,最後沒想到被他反噬才導致如此,但是嬰靈跟小鬼還有本質上的區別。
女人冷笑了一聲,剛要繼續說話,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玻璃碎裂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從玻璃外闖進了屋子裡,那東西直接刺入女人的身體中,又瞬間收了回去,凌熠辰馬上跑到窗前一看,大喊一聲,“墨法,又是公輸家那小子,他到底想幹什麼?”
墨法的刀上淬過劇毒,見血封喉,女人還沒等把話說完,瞪大着眼睛躺在了地上,秦淮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吧——
回去的路上,秦淮一直微閉着眼睛,凌熠辰抓心撓肝的緩了好幾次坐姿,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就問,“秦老七,今天這事到底咋回事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趕緊跟我們說說。”
秦淮本來閉着眼睛,聽完凌熠辰的話後,漸漸睜開,“很簡單,高柏銘想復活,又有人不想讓他復活,這鼻菸壺之中裝的是他的欲魄,不想讓他復活的人就是坐在我們對面的那個男人,今天再女人家見到的那個綠臉人也應該是他的人,雖然咱們拿到了鼻菸壺,那麼回去的路上定不會這麼輕鬆。”
秦淮剛說完,阿皮嘻嘻的笑了兩聲,頭180度直直的轉了過來,嚇的我差點咬到自己舌頭,“秦七爺永遠都是這麼料事如神……”說完,阿皮竟然在我們面前如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車突然停了,我看看了外面,心裡咯噔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
(本章完)